李羽新敲了几下办公室的门里面没什么反应,于是轻轻的拧开把手走了进去。
房间里空无一人,这让李羽新有点不可思议,不是叫我上来吗?这人呢?人在哪去了?正在纳闷的时候,办公室最里侧的一扇门开了,房间里走出两个人来。一个是胡须佬,另外一个李羽新不认识,只觉得那个女的有点面熟但不知道在哪见过。胡须佬面红耳赤,容光焕发,走起路来八字摇摇;那女的散乱的头发依旧遮不住娇媚的容颜,碎步莲莲,百媚横生。
胡须佬干咳两声,那女的没敢停留直接朝门外走去。
李羽新觉得奇怪,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李经理,今天找你来没什么别的事,就是问问这个新进的陈思琪到底怎么回事?”胡须佬一本正经的端坐在主人位上,开始烧水泡茶。
“哦,这个陈思琪原本是辊筒房的印花工,此人好学经过设计室的重重考试才收归研发部的。”李羽新没敢隐瞒据实告知。
“这么说,不是走后门托关系进来的。”胡须佬面无表情的洗着杯具。
“在我手里没有一个是凭借关系上来的。”李羽新正色的说。
“这是公司的命脉,我找你来担任这个位置就是看中了你的不徇私情,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胡须佬将一杯冲好的茶递到李羽新的跟前。
李羽新在桌子上叩谢了两下,说:“这点请你放心,我分得清轻重。”
“不是我不相信你,我是怕你经不住外人的蛊惑,丢失了本心。”胡须佬继续敲打着他。
“我有自己的主张,所以这点不劳费心。”李羽新端起茶杯请呷一口,慢慢品茗。
“唐龙最近有没有过来指导工作?”
“有啊,平素没事都要到设计室来走上一圈。”
“很好。你们二人可是我的左膀右臂,有什么事协商着办,他不懂的地方,你可以顶着,你搞不定的人事关系,他可以出面,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把你俩做搭档的原因之一。”胡须佬边喝茶,边观察李羽新的反应。
李羽新没说什么,只是侧耳倾听。
“李经理,张厂长最近没找你麻烦吧?”
“没有。”
“还好。张杨在辊筒方面怎么样啦?”
“技能比以前成熟,调色方面也大有进展。”
“总算没让我失望。”胡须佬呵呵大笑继而端杯饮尽茶水。
李羽新心底其实也有一句话,可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有话要说?”胡须佬似乎看出了他的喉管里咕噜着一团火。
“没有。”李羽新还是止住了那句话。
“哦。那今天就到这吧。加紧准备明年的陶博会。”
“我知道。已经开始布局了。”
“哦?很期待你的作品。”
“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完,李羽新就告辞而去。
胡须佬赶紧站起来走到门口,对着门锁研究了一番,靠,原来这锁有问题!难怪李羽新轻易而举的就进来了,于是打电话让老梁安排一下让人来修理。
张杨约了几次陈思琪都被她推辞了,难道她就这么忙?张杨沉思片刻居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无奈之下,只能找李羽新问个究竟。
张杨在设计室门口将李羽新招了出来。
“找我有事?”李羽新反手将门关上。
“你们最近很忙吗?”张杨直截了当,毫不避讳。
“忙是忙点,不过也不是非常忙。”李羽新笑道。
“那为什么陈思琪老是说忙得很,还不肯于我一起吃饭?”张杨郁闷的问。
“这个,可能就是你的问题了吧。”李羽新呵呵一笑,这一笑倒让他想起了前些日技术部吃饭的事。
“我?你是说问题在我?”张杨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难不成于我有关?”李羽新一脸笑谑。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认为你有问题,可惜你的心不会留在这。”张杨从他于林舒舒简易的分手中看出了端倪,一个人若深爱,那有这么简单的放弃。
“那我的心在哪?”李羽新似乎觉得张杨有话要说。
“你自己明白。”张杨也不明说,但他的意思是邓琳琳。
“我明白个啥。”李羽新瞅他一眼,在他眼里张杨就是打胡乱说而已。
“心知肚明却极度掩饰,老大,有时候我觉得你活的太累了。”
“你想说我太虚伪了吧。”李羽新一语点醒,自嘲自吁。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张杨一句话推得一干二净。
“看来你小子越来越狡猾了。”李羽新动了动眉头,上眼朝天。
“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这不都是你教的吗?”张杨傲娇的说道。
“我可没教你。”李羽新一口否决。
“你是打算不要徒儿了?”张杨戏谑的在李羽新身旁转了一圈。
“别转了,你不是孙猴子,我也不是菩提祖师。”
“我要做哪吒!”
“爱做谁做谁!最好不要做张杨!”李羽新轻哼一声。
“就算我要做哪吒,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名字给抹掉。张杨,嚣张的张,杨树临风的杨。”张杨大拇指一挑,终于又换了个名头。
“你真能啊,还把词给改啦。”李羽新觉得这张杨还真有点意思。
“再能也没师父能。”
“我有什么能的?”
“我只是改个字,师父就不同啦,可以将山川名画改在瓷片上。”
“雕虫小技,何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