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三月三拉开了人们外出赏春的西山游,曾有诗云:人虫鸟惊鸣,西山一线川。借问何处去,朝望谢自然。传说谢自然肉身飞遁,天降奇香,一时间引得万人空巷,纷纷朝西而望。于是就有了后人拜西山的习俗。
以前是玩庙会,现在是踏青、放风筝。相对来说,是一个放飞自我,给时间放个假的好机会。春天自古以来就是人们喜爱的季节,万物资生,阴阳互换。清气上升,浊气下沉,全身轻爽,自然爽逸。这也是大自然遵循的规律。
如今人们重新回归到大自然中,心情的舒爽也就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表达出来的。
吴倩珥怀揣着对胡炜的各种不满也跑到西山去游玩了一圈。和往常一样,一目四处,倶皆游人。
吴倩珥另辟小径,没有按照常规上山的路线去走,她走了一条很少有人去走的小路,那是一条附近村民打柴割草的曲径小道,平素里下点小雨就没人敢走,毕竟路滑生命重要。
今天的吴倩珥借着自己年轻不怕事的胆气,正一步一步朝刚下过雨的小路走去。吴倩珥顺利的攀爬到山腰,她被眼前的一块巨石给拦了下来。
“完了,这下怎么上?”吴倩珥自言自语的犯了嘀咕。
巨石上有几个人工开凿出来的小凹坑,貌似岩石攀爬的着力点。吴倩珥用手轻轻地摸了一下最下面的石印,她感觉凭自己的实力还能上去。于是她振作精神毫不犹豫的抬起右腿朝上攀去,只见她手足并用,急匆匆地攀越了几个凹坑,正当她自信的向下一个凹坑前行的时候,没成想脚下一滑,一块绿色的青苔被她的脚尖蹭了下去,吴倩珥手上一阵抓狂,可无一物可以攀附,她只能闭着眼睛等待命运的安排。
从巨石上跌落下来,她只感觉脑后生风,她下意识的抬了抬头,无奈的闭上了眼睛,一切随风吧,只要不划伤我这张不太难看的脸就行。随后,她背上一凉,感觉到身体踏实的躺在哀戚的草地里,她便闭合上她的眼睛美美的睡上一觉。
待她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她的身边多了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以前戏弄过的李羽新。
“怎么是你?”她开口的第一句话便问。
“你终于醒啦。”李羽新见她脑子清楚,便放下了那份担心。
“这是哪啊?”吴倩珥瞧瞧四周的白壁,陌生的问道。
“医院,骨伤科医院。”李羽新强调的说道。
“骨伤科?我受伤了吗?”吴倩珥瞠口结舌的再一次打量了一遍屋内的环境。
“你的确受伤了,你的左手肱骨骨折啦。”李羽新淡然的咬着嘴唇将她的伤情告诉了她。
吴倩珥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她试着动了动左手,可厚重的石膏和钻心的疼痛让她不得不回到现实。她的眼角噙着泪,想想不能动弹的日子她有些后悔她的任性,如果自己不那么豪横逞强就不会出现现在的这个结局。
悔恨不能让历史倒流,她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任性的代价。她流泪啦,她的眼泪像晶莹的珠子一粒一粒的滚落在她的脸上。
李羽新不忍心看到这幅画面,他从衣兜里拿出一包纸巾轻轻地擦拭着她的脸庞,悉心的在她的耳畔说道:“没事的,医生说了,很快就会康复的。”
“真的吗?”吴倩珥眼睛里燃起一线希望,她迫切的想飞越李羽新口中所说的“很快”这个时间。
“当然是真的。”李羽新用肯定的眼光回复着她的疑问。
“我想问一句。”吴倩珥欲言又止。
“问什么?”李羽新看了她一眼,猜想着她要问的话。
“你怎么会在这里呢?”吴倩珥闪耀着星星一样的眼睛,急切的想知道这个答案。
“俗话说,事有凑巧,我今天也闲得无聊去了趟西山,正好在巨石下看见了昏迷的你。”李羽新轻描淡写的描述了一番。
“所以说,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吴倩珥情绪激动的想坐起来去抓李羽新的手。
李羽新俯下身来阻止了她的动作,他坐在吴倩珥的身边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安抚着她的情绪。
吴倩珥遐思无限,她极为享受的将脸靠在李羽新的手上,舒爽的摩擦着他的皮肤,也正是这次享乐般的摩擦,她发现他的手有些抽搐,似乎被针刺的一般的颤抖。起初,她以为李羽新是心动的反应,可从对方的鼻息中她感觉到不对劲,那声音带有低沉的颤音。
吴倩珥不免抬头看了看他,她看到李羽新紧绷的腮帮和紧锁的眉头,她立马意识到她的想法出现了偏差,她努力地朝他的手臂看去,一弯鲜血从他的臂弯处慢慢的浸出。她忍不住惊讶的呼道:“啊!你的手怎么啦?”
“不碍事。破了一点皮而已。”李羽新强打着精神从嘴角处挤出一点笑颜。
“发生了什么?你快告诉我。”吴倩珥感觉不对,只是她昏迷的这段时间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李羽新没有开口,他不想将吴倩珥昏迷时所发生的事情告诉给她。
当然,他不说并不代表别人也不说,此时一个皮肤黝黑的男警拿着文件夹来到了他俩的跟前,只见他冲二人招呼道:“哟,醒啦?”
吴倩珥莫名其妙的点点头,茫然的看着他,确实她搞不清眼前的状况,她求助的望着李羽新,乞求他给点提示。
李羽新也没想到,这名当事的警察会突然出现在病房里,于是他想起身阻止他的话语。
然而,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