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让王火儿反应,阿无已经将她拉了进去顺带关上门。
入目,床脚是染了血色的棉布,棉布的量看起来少了些,应当是洪正阳用了一部分来包扎。
王火儿手还提着背篼,发问:“那个,你们休息好了?”
洪正阳露出个略带歉意的笑容,虚弱的开口:“没有呢,估计还要麻烦了。”
“哦,没事,休息好了再走吧。”王火儿说着,将背篼里的两只兔子捉了出来,放它们在小房间里活动,再把背篼里的草叶藤蔓拿出来放在角落里。
阿无一眼看到被砍成两半的蛇和散落在旁边的蛇头。
“蛇?”
王火儿伸手将两半的蛇抓起,忙道:“这是我爷爷要泡药酒喝的,就是普通的菜花蛇,没什么毒性。”这蛇普通,您就别把眼睛放上面了。
阿无看了看洪正阳,见他微微点头后,从身上拿出一锭银子扔给王火儿。
“钱给你,重新去买条蛇,这蛇给我们了。”
王火儿拿起银子掂量了一下,见上面没有任何标志,只是单纯的银子,也就笑着接了下来,见没其他事儿了,便退了出去。
阿无刚刚关上门,王火儿就转过身找了个角落拿出银子仔细翻看,甚至还非常土的将银子放到嘴里咬了下,银子到底不比金子,把王火儿牙齿还磕着了。
再满心欢喜的看了几眼手里的银子,王火儿才小心的将银子藏在以前陈氏和王丰田两人以前的房间里。
而后唐氏和王于仕开始商量起银子的用处,唐氏的本意是先存起来,等到以后急用或者再买田地,王于仕却来问王火儿的意见。
王火儿先清了清嗓子,缓缓说起了自己的长远计划。
“爷爷,你之前不是跟做面的老师傅学过吗。”
“你想做生意?”
王火儿点点头:“我就是这么想的,爷爷,奶奶,你们想啊,我们家总共就这么点田,每年从头忙到尾,有什么?只不过混口饱饭,奶奶上次也看到那个陈武志了,随手的钱袋子里就是好几两的银子,随便就送给咱们了,那你们想想,做生意得多赚钱啊。”
“可是,也得做得好才能赚钱,有多少都赔钱了,而且我们家是农户,你二伯都是秀才了,咱不能跟商户学。”唐氏言语间不是很赞同,听那意思,她更害怕的还是给王丰衣丢脸了。
王火儿又道:“这个不用担心啊,我们又不是倒卖货物的,我们开面庄,算是手艺人,而且二伯是秀才了,之后还准备考举人呢,要用钱的地方还多,咱们现在能多挣点钱,之后给二伯的帮助也多些。”
听到这里,唐氏也开始思虑。
王火儿紧接着道:“我们就是做点小本生意,爷爷会弄面条,奶奶的手艺好,我们只赶集的时候卖面,其余时候多的是时间来忙农活做准备。”
王于仕听了,点燃了烟杆,问出了最重要的那个问题:“弄面条我这个老头子到是可以试试,但是做面条的东西也是要本钱的,咱们才刚挣了点银子,真做生意,要是一个不小心可就赔光了。”
赔光?就现在这点银子?
脑子飞速转了转,王火儿懂了王于仕的意思,他的意思是只做一个小摊子,一个做面条一个煮面条,然后卖出去。
这样的摊子本钱很少,就算没人光顾,那二两多银子也得是一两个月才能赔光。
但是王火儿的设想可不是这样,她是准备先让王于仕试验挂面的制作和其他现代改良面条的制作,到时候还准备租个铺面来正经的卖挂面和当做面食店。这样算下来的本钱才不止二两多银子呢。
不过王于仕的话倒也提醒她了,她其实不必一开始就弄的这么正式,先弄个小摊子试水也好,等有名气之后再租下铺面做长久买卖。
这样决定后,王火儿很是不在乎道:“这个不用担心,靠山吃山,咱们这里附近那么多山林,野物多,我再设陷阱抓就是了。再说,就凭爷爷和奶奶的手艺,还怕什么亏本啊,日后估计能挣钱到别人都眼红。”
“你这丫头,整天就知道说大话。”唐氏嘴上说着王火儿,其实心里听到这话还很是开心。
也许是之前王火儿跟王于仕说的话起作用了,或者是之前王海仕的行为刺激到他了,听王火儿的话后,王于仕一拍大腿,左手拿出嘴里的烟杆,中气十足的大吼一声:“干!”
一家人忽然之间都充满了干劲儿,王于仕和唐氏干起活来都似乎更有力气。
快要接近晚上的时候,镇子上五个仅有衙役其中的两个扛着专打疯狗的九截竹到了王于仕家门口。
王于仕笑着和其中一个稍高些的衙役打招呼:“三娃,去打疯狗啊。”
叫做三娃的衙役也笑着和王于仕吐起了苦水:“是啊,听说县城老爷知道了这个消息,还震怒,我们这些下面的人这两天是没一会儿休息的,这正挨家挨户的打招呼呢,哪家有狗都得打死。”
“那得多得罪人啊。”
三娃十分激动:“那可不吗,有些都是养了好几年的狗,你要去打,人家小孩拿了刀要跟你拼命呢,家里大人也都瞪着我们,还有一言不合动手的。可要是不打狗,上面的人看到我们这个镇子上还有到处跑的狗,交不了差,又得扣我们响钱。唉,这是搞得我们里外不是人。”
王于仕拍拍三娃肩膀,安慰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你们呢,自己也聪明点,两面都别做死了,都是乡里乡亲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