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这里荒无人迹,怎么会有一处人家。”
玉儿疑惑着看向季无为,嘴里嘟囔着。
“我们先去看看再说。”
季无为说完,便拉着玉儿大步往前走着,因为习武的缘故,虽已经走了老远了,但二人的状态看起来似乎还是很不错。
对此,玉儿更是有所感触。
想着第一次来昆山派的时候累的气喘吁吁的,可没想到,这不到一个月,竟然变化如此之快,不仅走了这么远的山路一点也不累,以前身体虚弱的毛病也好了不少。
走近一看,只见眼前是一间破旧不堪的砖瓦房,低矮的门轩上挂着一块黑色的匾,上面写着“茶水肆”几个大字。
上面的字迹很明显由于时间久远的原因,已有些模糊,看不清晰。
但从他的笔法力道来看,想必定是个笔劲有力的壮汉写出来的。
房屋虽然破旧,但整饬有序,整洁而干净,四周没有一丝灰尘。
看得出来,这个小店的主人对这个店很是爱惜,明显是装饰了多次。
因为店铺是敞开的,除了屋顶以外,四壁都暮天而坐,所以一眼便能看清里面的情况。
这个时候他们看到店里坐着几个正聊着天的莽汉。
这几个莽汉一个个义愤填膺的,口吐白沫子横飞,好像在议论着一件让他们共同感到愤怒的事,随后又不知是谁说起了什么,惹来一阵哄堂大笑。
由于他们说的好像是其他地方的一种方言,所以季无为此时却并没有听懂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
只见这几个人腰间各有一把凶器,每个人看起来似乎都有所不同。
其中最令季无为感兴趣的是坐在一旁一直都并未开口讲话的那人。
此人相貌虽与同伴看起来无异。但很明显他与其他几个人相比似是沉稳了不少,眼睛一直微闭着,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而玉儿明显被刚端上桌的大肉包子,吸引住了。
她眯缝着眼睛看了看,那几个莽汉正一边议论着,一边大口的吃着肉包子,好生的羡慕,喉咙里不断咽着一丢丢的口水,眼睛都舍不得移开一秒。
可那几个莽汉似乎并不在意他二人,就当做没看见一样,瞥了一眼又继续一边大口喝酒,大口吃着肉。
端菜的年轻人似是发现了门外少女眼光的炽热,抬起头微微一笑:“两位赶路累的话,可以进来坐坐,喝杯茶。”
年轻人约摸着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头上挽着白色的大头巾,脸瘦瘦黑黑的,长得很不起眼,一看打扮就应该是店里一个小厮的模样。
季无为并不是没有看到玉儿那副眼馋的画面,自己又何尝不想吃呢,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空空如也。
他猛地咽了下口水,对着年轻人摇了摇头。
年轻人似是看出了什么,转而一笑,对着季无为二人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就当是我们认识个朋友,这顿我请了,二位随意进来坐。”
“这...恐怕不好吧。”季无为扭捏道,可身体却很诚实的跟着年轻人朝里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你们先在这里坐坐,我去给你们端几个菜上来。”年轻人说完便转身去了厨房。
不一会儿的工夫,就见端了一碟大肉包子,一碟黄瓜片,一碟花生米,一大盘牛肉出来,还有一壶酒。
“你们先吃着,不够我再去拿。这里啊,就我跟父亲两人在这里,平时来客也少,好不容易今天来了几个人。比平日热闹多了。”年轻人慢慢说着。
“够了够了。已经很多了。”季无为一边大口着吃着,一边回着年轻人的话。
早上都没有吃东西,又跟玉儿走了这么远的路,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这还不狼吞虎咽的吃个够。
“无为哥,你慢点,还有这么多呢。”玉儿用手擦了擦季无为嘴角的一粒肉馅,咯咯的笑出了声。
“看两位感情还真是好啊。”年轻人羡慕着看着亲昵的二人,随后又哀叹了一声。
“对了,这里人这么少,你跟你父亲怎么想到这来做生意呢。”季无为抬头,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这边玉儿正给季无为跟年轻人各自倒了一杯酒。听到季无为问到了自己想问的问题,便停住了手里的酒壶。
年轻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喝掉面前的一杯酒,缓缓开口道:“父亲年轻的时候是个光棍汉,没办法,就在这开了个茶水肆,那个时候过往的人多,生意也好做点......”
“后来父亲一次偶然机会捡到我跟妹妹,回来后便当做是亲生儿女一般对待。从此为了我们兄妹也不打算再娶妻了。几年前,这里的生意开始一天不如一天,我们一家商量原是打算将这间茶铺关掉,去别处谋生。”
“那后来呢,是出什么事了吗?”季无为从年轻人话里听出了一丝不对劲。
“哎...哪知,走的前一天妹妹出门去买东西,却再也没有回来。父亲怕我们走了,妹妹回来就找不到我们了,所以就跟我商量说,一天没找到妹妹,一天就不搬走,就这样,一直待到了今天......”
说话的过程中,季无为瞥了一眼坐在厨房角落里默默烧着柴火的老人。
眼里似是无神,一身干瘪削瘦的骨架,似是毫无生命一样,要不是老人一直往炉灶里添火,他还以为老人是个死人。
见季无为看向自己的老父亲,年轻人又是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说道:“自从妹妹失踪以后,父亲就这样了,一双眼睛也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