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唤了几声,“在想什么呢,饿坏了吧,赶紧吃一个,很甜的。”
听到声音,卫青阳身子一缩,眼里快速闪过一抹惊慌。
只是一闪,瞬间就被他掩盖过去,快得让人看不清。
扯了扯身上的被褥。
那双无喜无悲的,木偶般的眼睛看向顾轻寒。
轻轻道了声谢,才接过她手中的野果。
“身子还难受吗?”
“谢陛下关系,臣侍无碍了。”
空气中,又是一股诡异的安静,静得连卫青阳轻声细口的咀嚼都听得一清二楚。
顾轻寒拍了拍手,自己也拿过一颗果子,大口的啃咬起来。
跟卫青阳在一起,两个总是这般无语可讲,你不言,我不语的。
她不主动开口,这个男子也不会主动开口。
她开口,不管问什么问题,他也会仔细的回答。
难怪他跟上官浩得不到原身的宠爱。
一个孤芳自赏,孤傲寡言。
一个倔强不屈,执拗到底。
三个贵君中,段鸿羽能荣宠后宫,这也是必然的事。至少,段鸿羽会讨好,会巴结,会争取。
“谁?”
顾轻寒厉喝一声,啃到一半的野果子往外射去。
身形一闪,推开门。
只见,一个蓝衣锦袍华服的男子,砸异的看着顾轻寒。
男子有些轻挑,有些狂傲,有些邪魅,面带银色面具,看不出长相。
左手抽出插在后背上的折扇,“啪”的一下打开,似笑非笑的看着顾轻寒。
这个男子,没有她后宫侍君中男子的柔弱,反而带着一股阳刚的美。
虽然看不出长相,但看那通身的气度就知道,这男人,不简单。
“你是谁,来这里来做什么。”
男子似笑非似,如玉般的手,指着竹屋,“在下倒想问姑娘,为何在这竹屋,在下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将这竹屋借给别人暂住了。”
男子的声音带着磁性,带着潇洒不羁,听起来,不禁让人感觉阵阵舒爽。这男子的声音,真好听。
“这是你的屋子?”
“姑娘以为呢?”唇角一勾,邪邪一笑,往前跨进一步,就欲进屋。
“不许进去。”
“笑话,你们未经许可,住了我的屋子,还不许主人进去。呵,怎么,你想欺负我这个弱男子不成。”
顾轻寒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这男人,刚刚还阳刚正气,怎突然间变成伪娘了,跟段鸿羽有得一拼了。
实在受不了这一种人。
正欲说话,就见卫青阳穿戴好衣服,起身站了出来。
卫青阳的衣服有些凌乱,身上几处都有被撕扯的痕迹,唇角也有些红肿,脖根处还带着点点红痕。
顾轻寒回头,看着那孤清冷傲的卫青阳,眼神柔了柔。
“怎么出来了,身子不是还没好吗?”
“臣,承您关心,我,没事了。”
一旁边的蓝衣男子饶有兴趣的看看顾轻寒,看看卫青阳。
再歪头看着卫青阳唇上的红肿,脖子的红痕,以及身上凌乱破烂的衣服,探头往屋里的竹屋里的木床一看,啧啧有声。
“看来,你们在我的房里,似乎,兴致挺高涨的嘛,嘿,怎样,舒服吗?”
凑进卫青阳身边,低下头,看着卫青阳的眸子。
带着一抹好奇,轻声地偷偷问他,“怎么样,你们昨晚是怎么滚床单的,谁上谁下?谁攻谁受?”
卫青阳身子颤了一下。
抿了抿唇角,眼神有些闪躲,一言不语。
顾轻寒则狠狠的瞪向他。
哀怨一声,撒着娇,“你瞪我干嘛,人家不就是想问下,你们昨天是怎么玩的,玩得这么激烈嘛,人家很好奇的。”
顾轻寒的脸瞬间黑了。
这哪来的男人,有完没完,哪壶不开提哪壶,有毛病是不是,没看到卫青阳都僵在那里了吗?
“借你屋子一宿,实在抱歉,这里有些银两,就当是我们两个的借宿费了,我们现在就离开。”
递了一锭银子给蓝衣男子,拉着卫青阳就欲离去。
这突然间出现的男子,她怎么看怎么不对劲。还是离开比较好。
“太阳太落山了,现在离去,只怕要在林里露宿了,你忍心让你的夫郎,嗯,露宿在外吗?”
顾轻寒看了眼卫青阳,他的脸色还是苍白着,脚步也有些虚浮。
思索一阵,是啊,卫青阳现在的身子确实不宜远行,何况夜深露重的,万一染上风寒就不好了。
“这样吧,我大方一点,反正你住一个晚上也是住,住二个晚上也是住,我就让你们接着住,但是呢,你们住在这里一天,就得负责我一天的食物,如何。”
顾轻寒嘴角抽了抽,看着他那狡黠的目光,他不会是自己不会弄吃的吧。
点了点头。
“行,没问题。”
“那,我现在饿了,你去打些野味回来,我们烤着吃吧。”那无辜纯洁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顾轻寒,靠近她的身边,扯着她的衣袖撒起娇来。
“放手”
男子吓得手一抖,泫然欲泣,小声嘀咕地看着顾轻寒,“凶什么凶嘛,人家不就是饿了,想吃东西嘛。”
看着那哀怨的眼神,顾轻寒想仰天大吼一声,神呐,这是什么世界,这个世界的男人,怎么一个个都是变态啊。
没好气的应了一声,“桌上有野果子,要吃自己拿。”
“我不吃野果子,我爹说了,野果子都会被雀儿先啃一口,如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