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阳看着顾轻寒两人,虽然不知道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直觉告诉他,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奇怪,为什么他感觉这两个人很是眼熟呢?
清冷的眼神一眯,仔细打量白若离与顾轻寒,只见他们两人都是一身粗布麻衣,打着许多补洞,容貌看起来普通无奇的,扎在人堆里,都认不出来,完全一幅朴实的农民状。
只是,这种眼熟的感觉让他很是疑惑,看到他们都把头低得快贴到胸口上了,于是他皱了皱眉,紧紧的盯着他们二人,开口道:“抬起你们的头来。”
顾轻寒和白若离闻言身子一紧,握紧着拳头,紧张得连手心都渗出汗来,也只能装作害怕至极的颤抖着抬起了头,“是……是!”
难道被卫青阳发现了吗?他们还能顺利的出城吗?难道要在这里和他大开杀戒?
晓是楚逸的易容药够逆天,令他们脸上的神情出来的效果完美得匪夷所思,这抬起来的两张脸,完全是像是被吓得惨白着的一张脸,故而在卫青阳的眼中,他们的确是被吓得快破了胆。
“你的梨摔坏了?”卫青阳看了一眼他们脚边放着的两筐,里面放着些梨,里面的梨有不少被压扁了一点点的痕迹,明显是有被摔过或者压过的迹象,于是微眯着眼睛盯着顾轻寒,进一步的试探,想看看她会不会心虚的露出马脚。
“是……是的!”顾轻寒装着浑身颤抖的颤着音的回道:“小的……小的花光了全部的身家买的这些梨……原本……原本是打算挑……挑到左城卖的……”
“左城?”卫青阳的眼眸更是眯起:“难道你不知道左城现在正在打仗吗?还挑去卖?”
这种特殊的时间还敢出入左城的人,必定有古怪,难道他们是赶着去送死吗?
“小的……小的……实在是没办法啊!”顾轻寒哭丧着一张脸,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道:“小的亲戚都在左城,所以才赶着投奔过去的,但是小的没有什么钱了,夫郞还生病了,不得以才把剩下的钱都换成了这些梨,打算一路卖着过去的,可是……可是来到这里,却被她们怀疑我们是奸细,摔坏了我们的梨,还说要抓我们要杀要剐的,这可让我们怎么活啊!呜呜呜……”
“我们赔了你二两银子的。”士兵们听到这里,冷汗淋漓的立即反驳。要是让皇上因此而责罚她们,她们可就冤死了。
深深后悔刚才为什么要拦着他们,早知道他们这么难缠,一脚把他们踹出去得了。还查他们的梨干嘛,现在倒好,凭她那么无赖的德行,只怕要倒打她们一耙了。
“放肆!”卫青阳身后的一个军官模样的立即横眉倒竖的喝道:“谁允许你们在皇上面前接口的!”
那些士兵一听,身子更是颤抖的叩拜着求饶:“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卫青阳紧盯着顾轻寒的反应,看到她在那军官喝骂时,她的身体更是颤抖得厉害,就像是和普通的百姓遇到军时应有的模样,于是心中的疑惑去了几分。
瞥了一眼那些士兵,目光再环视远处那些正关注着这里的流国民众,于是他冷冷的道:“守城卫兵,搔扰城民,每人罚奉禄三两银子,赔偿给他们二人。”
士兵们一听,脚下一软,全部都哭丧了一张脸,可怜她们一个月也才五两,现在竟然就被罚了三两,这让他们怎么过啊。只是这是皇上亲自下令,天威难犯,她们是不要命了才敢不听从,于是只得颤抖着认罚。
她们有十个人,一个人三两,就足足有三十两银子给了那两人。赔偿他们的损失有余了。
远处看到这情况的人流国民众们不禁互相交换着意见,纷纷觉得琴国皇帝的确是一个不喜忧民的皇帝,虽然现在被他占了流国的国土,也无法抹去他此举在流国民众之间留下的爱民形象。
顾轻寒低着的头和旁边的白若离悄悄的交换一个眼色,心中更是担心是否能顺利的出寒城,到左城去。
“既然现在你们已经有三十两银子了,生计也不成问题,左城现在正在打仗,兵荒马乱的,即使你们去了也大概看不到你们的亲戚,你们就留在这寒城,不用出城了。”卫青阳再淡淡的看了一眼顾轻寒,冷冷的道。
“呜呜呜……实……实不相瞒。”顾轻寒一听,更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并不是我们夫妻俩要赶着去左城送死,只是……只是……我那苦命的孩儿生来就体弱,早前留在了亲戚家里治病,现在都还生死不知,小的……小的实在是不忍心看着夫郞日日以泪洗面,原本就差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也不忍心抛弃我那可怜的孩儿,所以……所以才在这时候眼巴巴的想要出城哪……皇上,求您开开恩,放小的去左城吧,小的会一辈子感激您的。”
顾轻寒说着低身下去,虽然表面上是向卫青阳跪下,但若是有眼尖的人,必定会发现她的膝盖绝对没有跪到地面上,
闻言,白若离立即配合的眼眶一红,一副弱不禁风的软坐在顾轻寒的旁边,又双目垂泪的低下头可怜的抹着眼泪,脸色苍白中带着焦急的咦咦吖吖的,一面想让卫青阳放他们出去的模样。
顾轻寒感觉到白若离的配合,立即聪明的身子一转,把姿势改为了蹲,然后万分关切的帮他抹着眼泪,细心的安慰着他,劝慰他说他们一定会回去看他们的孩儿的。
孩儿生死不知……卫青阳心中一痛,想起自己那未出世就夭折的孩儿,可怜天下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