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寒抬头望去,只见前面站着一个中年妇人,中年妇人看起来慈眉善目,面容和蔼,身上穿着破旧的衣裳,那一身的衣服,也不知补了多少个补丁,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她手上提着一碗药,焦急的扶着她坐在床沿,脸上洋溢着笑容,“姑娘,您都昏迷两天了,石大夫说,您这伤,起码要五天才能醒,没想到,您两天就醒了。来来来,赶紧把药喝了,喝了后,身上的伤很快就会好了。”
顾轻寒讷讷的接过药,看着妇人和善的模样,想来也不会有毒,缓缓的喝了下去,苦得她想吐出来。
缓缓将碗递给妇人,紧张的道,“你有没有看到另外两个男的,一个长得清秀俊朗,一个飘逸出尘。”
妇人将碗放在桌子上,又倒了杯水给她喝,笑了笑,“您说的是跟您一起掉下深渊的那两个少年吧,他们在隔壁,现在还昏迷着呢,他们两个伤得比你重。”
顾轻寒松了一口气,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他们没死就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是我救了我们吧,多谢谢你们了。”
妇人无所谓的摆摆手,“我哪有这个本事救从深潭边救起你们三个,是我家夫君大牛救的。”
“你家夫君?那这是哪里?裴国还是流国?”她记得,流国没有叫夫君的吧,最多就是叫夫郎。
“姑娘是流国人吧,石大夫说了,那个飘逸出尘的男子,身上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姑娘真是好福气,娶了两个如此美貌的夫郎,年纪轻轻,又有子嗣。”牛大婶开始羡慕起顾轻寒,不因别的,因为她的夫郎有身孕,她跟大牛成亲都十几年了,日日盼,夜夜盼,就盼望能够怀上一个孩子,可是天不随人愿,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没能有个孩子。
顾轻寒有些讪讪的,上官浩是她夫郎没错,但除了那夜十五发狂外,她从来都没跟他同床而眠过。
路逸轩更别提了,她根本就不是她的夫郎啊,孩子也不是她的。
正想解释,外面传出来一声嗓门洪亮,中气十足的爽朗笑音。
“媳妇儿,媳妇儿,你看俺今天打到了什么,俺打到一只山鸡啊。”
牛大婶脸上瞬间一喜,顾不得顾轻寒,撩开帘子就跑了出去,“大牛啊,真的是山鸡啊,你怎么打到的?累不累,我先倒杯水给你喝。”
“哈哈,不就是上山打个猎嘛,怎么会累呢,有了这只山鸡,俺们今天晚上可以加餐了,你身子不好,得多加补补身子,等你身子补好了,说不定,就有小孩子,哈哈。”
“瞧瞧你,满头大汗的,我帮你擦擦。”牛大婶语带温柔,轻轻帮着大牛擦汗。
不用看,顾轻寒大概也知道,这个人,就是她夫君吧。她们感情可真够好的,令人羡慕。撑着剧痛的身子盘膝坐好,气沉丹田,让体内的真气运转到周身。
往复循环一圈后,身上才有了一些力气。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那是楚逸送给她的大还丹,为的就是生怕哪一天,她有危险,可以用丹药保她一命,助她疗伤。
找开瓶塞,倒出一颗药,这一倒出,一缕芳香洋溢在鼻尖,四肢八骸,一阵舒爽。仰头,将手里的药吞下去。
扶着旁边的东西,脚步有些虚浮的走到外面,撩开帘子,正巧看到大牛与牛婶深情相视,环抱在一起。
大牛穿着着猎装,旁边放了一个猎叉,身体健壮,肌肉结实,以现代人的身高,目测有一米九了,牛大婶跟他站在一起,只到他胸前,差了一大段身高。
大牛手上还提着一只山鸡,面对牛大婶的温柔,有些傻呵呵的笑着。
只是看了这么一眼,顾轻寒大概也能够看得出来,这个大牛,是一个力气雄壮,淳朴厚实的人。
这样的家庭很温馨。
“咳咳……”胸口一阵气淤,顾轻寒忍不住有些难受的轻咳几声。
这几声轻咳,将大牛与牛大婶惊醒了过来,纷纷尴尬的放开对方,脸上一红,不好意思的看着顾轻寒。
“呀,你醒啦?俺还以为你还要过几天才会醒呢。”大牛的声音很大,大得外面停驻的雀儿都惊得颤抖的飞了起来。
牛大婶娇嗔一声,“鬼吼鬼叫的做什么,轻点儿声,里面还有两位公子在睡觉呢,别把人吵醒了。”
大牛挠挠后脑,不好意思的道,“俺又忘记了,俺以后绝对不会再大声了。”
“顾轻寒多谢两位救命之恩。”顾轻寒抱拳一礼,真心谢过他们,若不是她们,只怕她们三个,也不知能不能活得下来。
“不用谢不用谢,俺就是那天去打猎的时候,看到你们倒在水潭边上,才把你们都扛回来的。”大牛有些手足无措的道。
顾轻寒笑了笑,“我可以去看看他们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他们就睡在这间,你撩开帘子就可以进去了,不过石大夫说他们伤得重,估计要过几天才能醒来,牛大婶就不进去了,牛大婶去给你们做晚餐。”牛大婶急忙指了指另一间屋子。
顾轻寒抬目看去,才知道,这间屋子只是简单的用木头搭建而成,里面分了三间。
一间是她刚刚睡的,一间是现在她们站的地方,还有一间就是上官浩跟路逸轩睡的地方。
屋子很小,她们现在站的这里,还设了一个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