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晚上,已能感觉到阵阵冷冽的寒意,而白日里,却温暖怡人,到处笼罩着一股淡淡温暖,娇阳射下,非但不会有灼热的感觉,相反还将萧萧落下的树叶增加了几分暖意。
御书房门口,几个带刀侍卫严敬的守卫着,还有一个太监,躬身候着,以供里面的尊贵的女皇陛下差遣。
而在御书门内,则有一两个人,一人坐着,一人站着。
站着的那位女子,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初头,一身朝官,身形站得得如青松劲竹般笔直。她很高挑,绝色的脸上美得有些男女不分,周身散发着如莲般在温暖,只是静静站在那里,就会让人惊艳自卑。此时的她交手交叉,握在身前,如画的眉毛带着些许暖意,看着上首的女皇。
而坐着的那位女子,身穿明黄龙袍,小巧精致的脸蛋,完美得挑不出一丝瑕疵,看起来温和无害,但只要看上一眼,就不敢让人小看了她,她的周身散发着一缕缕的王者的霸气,以及上位者的威压,一看就是身份高贵的人。
明黄龙袍女子手上拿着一份卷题,静静的看着,时而蹙眉,时而勾唇,时而失望,时而大笑。不过明黄龙袍女子嘴角的上的笑容却始终洋溢着。
突然,打开一份卷轴,看到里面的两张画像时,嘴角勾的弧度越发加大。宝贝似的轻轻摩挲着。
这两张画像,一张画着一个身穿大红艳衣的妖孽男子站在百花丛中,双手捧着昙花,笑得一脸灿烂,任由百花将他围绕起来。
百花虽美,却美不过红衣男子。他笑的时候,带着几分妖娆,几分魅惑,几分纯真,特别是潋滟的桃花眼里,带着无尽甜蜜的笑容。只一个笑容,就温暖了整片天地。
而另一张,则画着另一个绝色美男,这个美男置身在一座华丽的宫殿之中,一手拿着一件未绣完的婴儿服,一手轻轻放在微凸的腹部。
他的脸色有些许苍白,身形也很瘦弱,周身散发着一种身为人父的慈爱光辉。他的眼睛,只一眼就能把人吸引进去。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清澈通透,干净得不掺一丝杂质,柔和的看着腹中,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似开心,似哀凉,似无奈……
他很让人怜惜,惹不住想让人将他抱在怀中,好好疼爱。
手掌,轻轻摩挲这两幅画,嘴角洋溢着淡淡的笑容,显然心情无比愉悦。
这就是她当日在考场所画的图像。不知为什么,脑子就这么出现这两道身影。
底下身穿朝服的路逸轩有些汗颜,陛下没事弄了个假身份,跑到考场去玩耍就算了,居然还在考场上画起两位贵君的画像,还呈交了上去。
她可忘不了,当时审批的官员,看到这两幅画像,差点惊艳得眼珠子都掉了下来。
两位贵君确实是绝色,这随便一幅画像出去,只怕都会引得天下骚乱吧。陛下可真够放心的,居然让审批的官员看到贵君的画像,还好她比较机警,将这两幅画像收了起来,还把陛下名字,叉了下去。
许久,顾轻寒才细心的将两幅画卷了起来,用金丝线慢慢系起来,整个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毁了这两幅画像。
收好两幅画像后才把心思放在卷题上,“审批结果出来了吗?”刚刚大致看了一下,今年科考的成绩都不错,远远超出了她的意料。
“回陛下,全部都出来了,就是差第一名。这两份试卷,无论哪一份,足可列为状元,但是两份试卷,彼此半斤八两,不相上下,微臣与其她考官,都未能决定,恳请陛下决策。”
这两份试卷,确实做得非常好,把流国所有的弊端,发展,全部都列了出来,并且对治国之道,字字句句,都阐述通透,颇有见解,许多她没有发现的,试卷里面都有提到。确实是治国的栋梁之材。只不过状元只有一个,该给哪一个呢?连她自己都有些为难了。
再看了看名字,一个是郭佩佩,一个是溪茗。
她没有看错郭佩佩,的确是个人才。溪茗,是那个灰衣女子吗?
“状元之位等到殿考再行决策,其它的都发榜出去吧。”斟酌半响,顾轻寒缓缓道。
路逸轩自然没有意见,她也想看看两个状元,看看哪一个才华更好。同样身为文人,她还想会会她们。
突然一道魅惑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道红色的身影闪了进来。
“陛下,陛下,臣侍看您最近有些上火,特地熬了一些给银耳雪莲汤给您吃,陛下您快尝尝看。”
不用看人,光是听声音都能够听得出来是段鸿羽。
段鸿羽一到御书房,就窜到顾轻寒身边,整个人直接扑了过去,躺在顾轻寒怀里。莹白无骨的纤手,马上环住顾轻寒的腰上,不安份的摸了起来,小脑袋使劲往她怀里磨蹭,撒娇道,“陛下,臣侍想死您了。”
段鸿羽整个身体都挨了过来,顾轻寒不得不顺势抱住他,有些懊恼也有些气愤的道,“没规没距的,起来。”
许是没有感觉到顾轻寒冷意,段鸿羽脑袋又往她头上蹭了蹭,“不起来,臣侍就想抱着您。”
这只八爪鱼,粘那么紧做什么,她都快喘不气来了,低声斥道,“这里是御书房,左相还在这里呢。”
听到左相这两个字,段鸿羽,条件性的抬起小脑袋,恶狠狠的瞪了过去。这个左相路逸轩不是好东西,陛下好不容易宠幸他的时候,每次都是她来捣乱。哼,现在还敢在这里围观,没看到他要跟陛下亲热吗。
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