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你知因由?”
黄袍道人先是摇头后又点头,他捧着金玉碗说到,“来龙去脉已经日久年深,我且不说了,不过这金玉碗长期沾染鬼尊的气息,所以才形成了我过府门时候所见的景象。”
“道长,可有解法?”李老爷着急的问。
黄袍道人捋了捋胡须说到,“解法不难,只不过若要去了鬼气而不伤这金玉碗的灵气,到是要费一番功夫了。”
李老爷听说有解心就放下来一大半,至于伤不伤金玉碗的灵性他到是不在意的。
“道长能解就好,那碗本也是身外物,就是伤了也无妨!”
黄袍道人则是摇头说到,“李老人所言差矣,天地玄奥,此碗能落入你手便是天命,若这样弃了恐于你不利。”
李老爷虽不是特别明白,但听得黄袍道人如此说便点头到,“道长既如此说,一切但凭道长所言就是。”
“李老爷放心便是,只是贫道还需搭个法台,好方便施法。”
李老爷当下吩咐下人去搭建法台,直到傍晚时候法台搭建完毕,黄袍道人与童子登台而上。他一手执桃木剑,另一手捏着一个法铃,晃荡几下,叮铃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本道开坛,请天地神仙,驱鬼除妖,诸人回避。”叮铃铃,叮铃铃,又是一阵晃铃。
黄袍道人念念有词,一段听得懂的听不懂的东西过后,小童子捧了一打黄纸符递了过来。黄袍道人放下手中铃铛,接过纸符,就着案上燃烧着的高烛点燃。随后,拈着纸符在空中画了一圈,便串在了桃木剑上。他把那桃木小剑舞动两下,对着桌上放好的金玉碗抖腕子这么一点指,嘭的一生剑上纸符火光迸发,一道带着白烟的火影就pēn_shè到了碗里。
金玉碗中滋滋作响,随后淡淡生气一圈黑雾,那雾气张口一吞这一叠纸符的火光就在瞬间熄灭,只留下碗中烧得七七八八的纸灰碎屑了。
黄袍道人迷眼一看,两条眉毛皱在了一起,他心想不好,这金玉碗之中所凝鬼气比自己估计的要强很多。小童子在一旁也脸现紧张之色,他也从来没见过能把十二道乾坤正阳符一口气给灭了的东西。
“徒儿,取龙丹宝葫与我!”黄袍道人头也不回的吩咐童子到。
童子连忙蹦下台去,到回廊上放着的箱子里去取那葫芦。就在这时候金玉碗里黑气胀起,犹如滚水沸腾一般,漫出碗来。黄袍道人见状心中骇然,他忙不迭的从胸口摘下一面阴阳八卦镜,举在手中然后口里法诀念起。那面八卦镜中浮光闪烁,随后一道光柱喷涌向金玉碗而去。光柱和黑气才一接触就发出火烧潮木的爆裂声来,并升腾起滚滚浓烟。
一时之间浓烟弥漫空中,竟然遮得黄袍道人和那童子看不到眼前半尺之外的东西。童子大喊,“师父,你在哪里?”
黄袍道人耳听童子呼喊,他也高声叫道,“徒儿,快些来!”
童子寻声奔去,才几步就砰的一下装在发台边缘之上,幸好本身体重不大,加上还没有完全跑起来,所以并没有受太大伤,可是不巧的是,他手中捧着的龙丹宝葫在这一幢之下便脱手而出掉在了地上。
听着龙丹宝葫落地的声音,童子忍着疼痛翻上法台,趴在地上摸索着前进寻找。黄袍道人心里着急,可是一时之间竟也想不到如何处置。他手中桃木小剑收在胸前,两耳警觉的听着四周八面的动静。忽然他感觉到后背有些发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他不暇思索之下,也不转身,而是手腕转动把手中桃木小剑从肩上往后方刺了出去。
噗滋一声,小剑似乎刺中了什么东西,一声低低的啸鸣之后,黄袍道人握着桃木剑的手感到轻了一些。他忙将剑收回定睛一看,剑刃之上此时多了一层灰绿的颜色,有些湿润发亮。
“鬼血?”黄袍道人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有想到,那金玉碗凝聚的鬼气,居然孕育出了鬼形。
他大声喊,“徒儿小心,快用。。”刚喊到这里,就听到一声惨呼传来,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再也没有了第四声。
“微,斗,天,分,震,转”黄袍道人口中念出六字驱魔令,一手食指伸入口中咬破,顿时指尖鲜血流出,紧接着他把流血的手指往桃木剑上一抹,桃木剑身红光大放,照得周围三尺十分明亮。
借着这光芒他看清楚了地上的情形,几处残缺的尸身,几滩血泊,和躲在浓烟之中只露出半张丑陋脸庞的鬼形。那鬼脸的嘴角还残留着童子的血液。
黄袍道人又惊又怒,他转动手中桃木剑,向着那鬼形直刺而去,他整个人也跟着桃木剑飞身而出。鬼形咧嘴一笑,随后一缩脑袋,又隐没在了浓烟之中。
这一剑并未刺中,黄袍道人而根微动,聆听者周遭情况。他下意识的左脚迈出,往左边一闪身,就感觉右侧一股阴风袭来,眼见这一只鬼爪一抓而过。若不是他闪身这一下,恐怕就要被那鬼爪拦腰切成两段了。
他惊呼一声,连忙倒身往后犯了一个筋斗,舞着桃木剑护住身前。鬼形一击不中,又再次隐藏起来。两番照面下来,黄袍道人觉着自己恐怕不是这鬼形的对手,须得想些办法才好。
他也不敢定定的立在台中,便在台上,缓慢的移动起来。他手里桃木剑上的光芒逐渐黯淡了下来,无奈之下,他又再次咬破手指,将血抹在剑身上边。浓烟这之后逐渐淡了起来,鬼形躲在暗处,自己也知这非长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