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语怔怔的望着乌鸦飞走的方向,心中甚是觉得怪异,不过现在时候不早了,他便回到屋中睡下。
清晨的阳光从窗户上透了进来,众人纷纷醒来。看起来昨夜的同饮和安睡还是十分惬意的。
韩木和巴仓还有几个人已经在院中谈论昨天的事情了,尕雅从房里出来见后张望一下不见孟语,她便到院中和众人聊天说话。
过不多时,有喽啰前来相请说是寨主请他们去看如何处置双门寨的土匪。
闲来无事,众人也有随了那喽啰而去。
在一处山腰的宽敞地方,正中靠山的地方设了一座桌案,寨主端坐其后,山羊胡子和另外两个人矗立两侧,左右各有刀兵十六人,把这场地两边严严守住。
就在寨主左手十步之外还立着一面大鼓,旁边站着一个绑着红头巾赤裸上身的粗壮汉子,显然是雷鼓手。
尕雅一行刚到场地边上,寨主便高声到,“诸位,且上前来。”他一挥手,示意尕雅他们到他那去。尕雅他们点头从命,就一起都站到了桌案的两侧,静观其变。
山羊胡子使了个眼色,旁边就站出一人高声喊到,“带双门寨匪徒!”
外面则是先进来两人,各执兵刃,两人前头押着一个五花大绑披头散发的男子。来到场内,两人喝斥那男子跪下,男子垂首而跪。
寨主问到,“下面跪的可是双门寨寨主刘黑毛?”
那人只是不吭声,把头一偏。后面那俩押他的人一瞪眼,喝到,“寨主问你姓名,还不快应!”
那人咧开嘴呵呵一笑到,“明知故问!”
两人听他这么说,其中一个上去就是一个耳光,扇得刘黑毛两眼直冒金星,耳朵嗡嗡的叫。
这时候山羊胡子站前一步说到,“呵呵,刘黑毛,你也懂的,这是规矩,你何必倔强呢?”
刘黑毛毕竟是一寨之主,生性也是强横,他非但不服软而在这时还撅起头来仰天大笑到,“黄璋,你从前不过就是一偏将,如今落草还讲什么朝廷规矩,不过匪而已。多说无益,请死!”说完话他一仰脖子,衣服引颈就戮的模样。
山羊胡子笑道,“你是你的理,我做我的说,咱们本来秋毫无犯,不过你太贪婪,去年在马家庄烧杀,杀死平民一百一十七人,劫走妇女孩童三十二人,今年你又带了人去桃谷镇屠了镇,死伤不计其数,十里八乡患你所害日久,我们黄寨主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刘黑毛噗嗤一笑,“我说姜老二,你们说这些话也不嫌寒碜,就我们打家劫舍,你们秋毫无犯?你寨里那千八百的人,吃啥喝啥?”
山羊胡子也不争辩,只是继续说到,“若不是我们灭了你的寨子,我身边这一干人等恐怕又要遭你们祸害。”
他说话间左右看了下尕雅他们,尕雅和其他人也是附和到,“是啊,若不是得寨主你们相救,现在恐怕不堪设想了,杀了这贼人,为民除害!”
此时黄璋站起身来,走到刘黑毛身前说到,“你听到没有?为民除害!我虽从前只是个偏将,单也是朝廷命官,现在朝廷没了,但是我还在,至于我们吃喝什么就不劳你费心了。”
说完话他抬头大声说到,“双门寨匪首刘黑毛罪大恶极,不容饶恕,判处斩首。”话音才落那两个押刘黑毛的汉子,一人一只手擒住刘黑毛的肩膀便往外拖行。
刘黑毛破口大骂,“黄璋,姜老二你们也不得好死!”
一直到看不到人,还有骂声传来,左侧站着的雷鼓手等看到黄璋扔出了令箭之后,便擂起鼓来。
咚咚咚咚。
鼓点响过三通,刘黑毛的骂声嘎然而止。
余下的双门寨宵小喽啰一次带上场来,也都是这个格局,先问过姓名,然后一个没跑都判了斩首,有几个胆小的在被拖出去的时候不是吓晕就是吓得哭爹喊娘,屎尿横流。
尕雅看得心惊肉跳,直摇头,那山羊胡子解释到,“尕雅姑娘,不是我寨嗜杀,而是朝堂崩溃,天下群乱并起,此治乱之时若不重点加之,恐怕是永无宁日。”
黄璋也说道,“二当家说的对,我虽为寇,可仍望天下太平,如此匪徒不杀不足以震慑群宵。如今之世,东有七星十八寨,北有三庄二十二山,南有。。。”他刚说到这里外面就有喽啰来报,“启禀寨主,云鹤山庄使者来访。”
黄璋一愣,山羊胡子脸上的表情也是一变,他对报信的人说到,“你且速去传我命令好生接待,我与庄主随后便来。”
黄璋和山羊胡子互换了下颜色后山羊胡子对尕雅说道,“尕雅姑娘,今日不巧有客到来,目下不能作陪了,你们且在寨中逛逛如何?”
尕雅说道,“二当家不消客气,我等自行便是,叨扰贵寨了。”
黄璋接口到,“哪里哪里,尕雅姑娘请了。”说完话黄璋和山羊胡子匆忙离去,剩下尕雅他们几个,倒也好没了拘束便在这匪寨之中四处走动,当然也是有人相陪的。
尕雅也无心闲逛而是直接回到住处,看到孟语的房门仍未打开,于是上前拍门到,“孟师叔,这都快晌午了,还没起吗?”
房门没有插,尕雅这么一拍,门就打开一条缝隙,她推门进去却不见孟语。
那只乌鸦昨日飞走的时候留了一个东西在孟语手中,孟语一夜没有怎么睡眠,拿着乌鸦留下的这个戒指琢磨事情,到了天快亮的时候孟语便起身出去了。
此时孟语正在一处山谷里,看着前面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