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达民等到第一批水泥和武器装备到达,开始改造瓦桥关后,便撤离了瀛洲。
这段时间,观察印像中的关外地形之外,将刘尿片那五十人编为自己的卫队,对这些忠心耿耿老乡一个交代。同时也派人再次找寻便宜老爹和弟弟。
不过得到的消息和情报组弄到的资料并无区别,显然他二人确实早已离开瀛洲,但不只为何过了大名后便消失踪迹。
之所以急着离开瀛洲,是因为范延光飞书告知,横海镇指挥使龚得海希望能和王达民面谈一次。
离开瓦桥关一路疾驰,度极快,难关燕云易手,北方屡遭契丹人肆虐。真的是一马平川,来去自如啊。
这更坚定了王达民扼守瓦桥关的决心。在不久前契丹情报组传来消息,赵家出现在契丹国都,并且受到契丹主耶律德光的亲自接见。太原不久传出,封赵家一位族人赵得钧为涿州指挥使的封赏。
王达民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咋回事。王达民隐隐觉得,自己的麻烦又要来了。
一天不到,王达民便从瀛洲瓦桥关到达到达横海镇治所沧州。
大舅哥范延光已经派了手下第一干将孙锐为主使,冯晖为副使先期前往商谈。
十里亭外一行人,早已等待多时。见到远处王达民的卫队赶到时,才松了口气。
王达民和来人掬了掬手,道歉到:“劳大人等候多时,惭愧啊。”
一个衣着整齐,样貌俊朗年轻官员忙道:“哪里哪里,不敢下官也是刚到不久,相公唤我名字就可以。哦呀,这些便是传说中大胜5ooo悍骑的新兵器吗,看着好奇特啊。”
“是呀,曹州刚送到的,手下这些人欢喜的不得了,一路上不知道浪费了多少子弹,我骂了好几回了。这些老油子那肯听我的,还耽误了行程。”王达民也是无奈,倪青等人就不说了,每人抢了一把手枪,还抗上一把长枪。就是在曹州养好伤的小九也是一个摸样,真不叫人省心。
王达民皱眉烦恼,那年轻人可羡慕的了不得。要不是使命在身,说不得就要和挎着枪,沾沾自喜的倪青小九等讨教去了。
王达民哪还不明白,可是眼下自己的队伍里,大半人还在用木头枪,练习枪法呢,哪有多余的储备给范延光啊。
而且新军的战法与老式军队可完全不同,光是旧军改造就要花上不少时间。眼看北伐太原还有半月马上就要开始了,要是练得不三不四,就是害死大群人啊。
“不过,给个见面礼,还是可以的,倪青!”
“干啥?想都别想哈!”倪青可不蠢,这年轻娃子的心思,相公习惯性收买人心。赶紧把长短枪藏到身后。
王达民脸一下就黑了,这是给惯的,多少脸都被他丟光了。
你……你别后悔啊,原本我想你把配枪给你。什么!后悔了,想都别想哈!你是叫冯晖吧,这把是我的配枪,我现在赠送给你,8颗子弹我可一颗都没用过,啥?你不要,那好我……”
冯晖原想腼腆一下,可低估了王达民厚脸的程度,抢在王达民把配枪收回之前,夺了过去。
眼神飘过王达民脸上时,心里下了决心,以后绝不能和这位假客气,这位刚才绝对是真的要收回去。
没看到他,嘴巴到现在都还张着。
“这个……嗯,冯晖好好待她,她的手感级棒,声音很悦耳,哦我好像还没听过,好吧,这样吧。”
倪青,小九等努力克制,可是身后的大头兵可不会克制啊,笑得前幅后仰。
“呸,歇下后全部武器收缴,一天不许摸枪!”王达民毫无形象的破口大骂。
冯晖装着啥也没听见,啥也没看见。要是你敢矜持一下,旁边这位绝对不要脸皮。
冯晖抚摸着枪身,众人嬉闹着。
远处一个土坡上一位满脸绉子的黑胡子大汉,也同样乐不可支。
“将军,此小娃真是那个令孩子止哭的屠夫?”旁边一位参将疑惑道。
“屠夫?哼,那是打不过的人才会这么想,是想那个势力得了这种兵器,会束之高阁弃而不用。”
“大人很看好他吗,属下觉着这娃虽然年纪不大,但确实很会笼络手下。”
“笼络是手段,野心同样不小,最主要是心肠够狠。这娃不是池中物。不错,不错。”
……
“冯晖?你什么眼神信不信我揍你。”王达民边赶路边问道。
“揍我我不信,你抢东西我信!”冯晖心里念道,当然嘴上客气道:“相公,我看见您头上有只苍蝇。您有啥吩咐?”
“哦,是这样啊。”王达民只好顺着说道,心里骂道糊弄我也找个好点理由好不好,大冬天你倒是给我找只苍蝇出来。
“孙锐呢,怎么没见他来?”
嗯,这个……孙大人有事……在忙。
哦,是这样啊,我听说我大舅哥和龚大人关系挺好的,怎么还没谈好呢?”
这个,末将也不清楚,龚大人似乎对此事并不上心,只是说和相公面谈后再议。
有人作梗吗?”王达民想到可能也有人在打横海镇的主意。
并无,而且龚大人是直爽之人,若是真有这种事,必会言明。
那就奇怪了,难道对我们没有信心吗?
谈判安排在城外一处庄园进行,情报组已经先期排查,现在正在进行最后的测算,估计生变故时,卫队多久突破进去,王达民身边护卫至少需要多少才能抵挡庄园内的人员偷袭等等。
没有人会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