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宫,见李氏兄弟,飞魔侠女夫妇,和白氏都在。菲儿坐在床边在喂郭剑喝汤,吉祥和如意在抹家什,天啸就说:“徳喜,你们也都累了,快回房歇息去吧,别伺候了。”便到了小昭床边,见她睡了,象是入了梦乡,那小嘴甜甜地在笑,就将她的手轻轻地放进了被子里。再放下了蚊帐。回头对李氏五人说:“几位爱卿。忘记昨晚这事吧。时已半夜,都回去睡吧,也许明日还会忙。”见李俊想说甚么,他就摇头笑道:“朕知道你在想甚么。但你要记住。君臣间最忌相互猜疑,这就象夫妻的感情一样。只要夫妻间有了猜疑,这家必破。国也是如此,君臣间有了猜疑,亡国也就快了。而焦乙,雷龙,冯厉,白自宗,和骆火夫妇均聚在摄政王府。这说明不了问题。相反,朕还要感激焦乙他们这些重臣,不然御林军早就杀了进去,那隆庆再也没有摄政王府了。”李俊点头道:“皇上分析的是,臣记住了。皇上也早些歇息。臣几个告退了。”
天啸也不送,挨着菲儿坐下,就象甚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地对郭剑说:“朕早对你说了,隆庆娘娘没这么好做的,可你偏偏不信,就象朕欺侮你似地。现在怎么样,还没做娘娘呢,就险些成了独臂。”不料郭剑嘻嘻地说:“皇上,幸好臣妾是娘娘的命,这骨骼才硬,不然还真要成独臂娘娘了。”见郭剑伤成这样还俏皮,引得菲儿“噗”地一下笑出声来,说:“如你真成了独臂,还不心疼死你啸哥啊。”
郭剑笑了,问天啸。“摄政王府,没出甚么大事吧?”天啸想起刚才的事,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说:“你还真没见着刚才的情景,不论是皇宫外,还是摄政王府四周,都很壮观。”菲儿愣道:“皇宫外怎么啦?”天啸感叹地说:“京城百姓听说摄政王谋反,带兵要攻打皇宫,就在皇宫外筑起了无数道人墙,说要与皇宫共存亡,让朕看了好感动。整座京城塞满了人,朕费了好大的劲,才到了摄政王府。可到了那一看,还真让朕吃惊不小,御林军,隆庆铁骑,虎骁营,女兵营,轻骑营,木兰军,和石家盾牌军将摄政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好在是七日大朝之日,全国大臣均在朝上,只是这些做臣子的约有半年多没见着皇上了,感觉自己的主子一下成熟了许多,言语也变得一针见血,即便是那微笑时的双眼也显得非常威严。“各位爱卿,朕此回出宫微服私访,收获颇大,震撼也大,感受更多。不出宫,朕总以为朕的臣子是天下最好的臣子,百姓是天下最幸福的百姓,隆庆是天下最干净的王土,朕是天下最好的皇上。可事实呢,恰恰相反。做臣的不为民,百姓受欺压,马贼太猖狂,恶人欺四乡。
唉,是朕这个皇上没做好啊。”此话一出,惊得大臣全跪伏在了地上,齐呼:“臣该死。”天啸心里有气,也不叫“平身”,就让他们跪伏着,继续道:“朕既查到了恶官的贪欲,也看到了百姓的艰辛,更看到了奸商的不法,还有半座隆庆土地的荒废。在朕心里,隆庆本该是块干净之地,谁料却非常污浊,怎样的勾当都有。以朕看,要隆庆真正安泰繁荣,那首先要治官史,扬民风,恢复乡试,举行科考。好了,都起来吧。”众臣在“谢皇上”声中起身。“今日,朕就与各位爱卿议七件大事。
一是朕的婚事,二是解决隆庆缺粮,三是兴贸易,四是惩恶官,五是西部五氏封地,六是治安,七是隆庆律法。在议这之前,朕先说说刻不容缓要办的三件事。一是楚雄府有一位富贾叫赵广炳,为石爱卿的岳父,本该守法,却网络地方官员与富商,在五斗米中掺二斗砂从中做假牟利,他们还真有这个胆。人,朕都已抓了,也都审了,正在押解来大理的路上。各位爱卿,你们看,这事怎么处置。”钟磊听了当即怒道:“隆庆原本缺粮,今年又遇洪灾,我才托岳笑轩冒死运粮,以解燃眉之急。我说石丞相,你岳父此等坑害百姓,实为令人不齿,理当严惩,以正王法。哼,你自己说说看,这事该怎么办?”
赵广炳谷中掺假之事,石过也有耳闻,既给爱妻吹过枕边风,也在书信中劝过岳父别胡来。谁料,今日却让皇上捞住了证据,那他也无话可说,便跪伏在地颤栗道:“皇上,该怎么严惩就怎么严惩。但臣有一事相求,求皇上开恩。”天啸点点头问:“你所求何事?”石过道:“求皇上放过赵府家小,臣愿削官为民。”天啸喝道:“削官为民,岂不太便宜你了。你身为隆庆重臣,明知赵广炳所为,却知情不报,严惩你都不为过,你竟敢为你岳父全家求情,还真有这个胆。哼。想必昨夜的事你也听说了,摄政王的岳父也已让朕办了。
你给朕听着,好好为国替民做事,若有徇私枉法之举,朕便灭了你的九族。”随后对钟磊说:“钟伯,朕已让屈井将一干犯人押解来大理,交于你处置。”钟磊忙道:“臣领旨。”天啸便说了第二件事。“朝廷有拓三荒纳一荒税之说,为的就是鼓励百姓多拓荒,多种粮。可有不少地方官却阳奉阴违,欺上压下,目无法纪,令人触目惊心。
当官的要百姓拓三荒纳二荒的税,一税上交朝廷,另一税却肥了自己的口袋。哼,此等恶官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