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轩辕承颇有些自豪骄傲之感,虽然轩辕皓说得露骨了些,不过事实也是如此。豫儿这朵花终究被他采撷了。
然而他一个男子尚且觉得轻挑露骨,更何况他的豫儿。只是对方终究是他的小皇叔,而且现在他还没有能力与轩辕皓对抗。等他能的时候,必定要将这个辱他豫儿的狂徒千刀万剐,再把舌头割下来剁碎了喂狗。
“多谢小皇叔赞誉,只是豫儿素来温婉羞涩,受不住这般取笑。”见身边冉子豫把头微微低了下去,以为她受不了这样轻挑的话。
温婉羞涩?
豫儿?
轩辕皓好笑地冷嗤一声,笑他那天真到愚蠢的丑侄子,根本没见过她杀人时候的模样,也没见过她剥男人衣服、挑逗人的狐媚样子,才会用“温婉羞涩”形容她。
想到这一层,方才丫头与轩辕承金童玉女十分般配的模样便再不能激起他许多的怒意来了。他们看见的都是假的她,而她的喜,她的怒,她的悲,她的怨,她最极致的痛苦与最淋漓的美丽香软都真真切切地绽放在他的面前。
“皓儿素来嘴不饶人,豫丫头还小,脸皮子薄,经不得你这么玩笑。”徽帝终于发话了。
徽帝语气里的怜惜明显多于了对儿女的程度,让轩辕承与冉子豫一愣。
轩辕皓幽瞳里闪过一丝了然,意味深长地笑道:“臣弟知错。”
徽帝看向冉子豫,盯得冉子豫觉得浑身不自在,才装作忍不住似的咳了咳。
“豫儿......”轩辕承担忧地看向她。白嬷嬷正替她把火狐斗篷紧了紧。“娘娘今儿早起来就有些咳嗽,喝过药才好了许多。方才又在宣德殿外等了许久,想是受冷了吧。”
“小盛子,呈养元汤来。”徽帝略一皱眉,低声沉沉道。
“豫儿谢过陛下。”冉子豫看上去很是感激地伸手去接那盛着血养元汤的血玉小碗。
这养元汤乃是徽帝花了大工夫请世外高人精心调配的,融入了许多珍奇妙物,有延年益寿、助长精元等奇效,伤风害寒这等小病更是不在话下。养元汤固有奇效,却是上好的极珍贵的药材堆出来的,因而,也只有徽帝能享用这汤。
这么珍贵的养元汤,每日也只得徽帝这么一小碗,平日就是他们皇子,亦或是受宠的妃嫔尚不得一滴。今日只听得豫儿的几声咳嗽便赏了她一碗。轩辕承不语,只是眼神复杂了许多。
“啊!”一个娇软惊慌的轻叫响起。
“啪——”急促却很清脆的玉碎之声响起,似乐师轻拨了箜篌,轻而长的乐音温柔地彻了整个大殿。
本各怀心事的其他三人皆将目光转向冉子豫处,见脚下几块大小不一的血红的玉块,地上也湿了一小片,正是那金贵的养元汤。更多的汤汁洒在了冉子豫的裙上与伸出的左手上。雪白纤瘦的手背上红肿了一大片,像要滴出血似的。
轩辕承怒目,不觉力聚于足尖,狠狠踢了那惶恐跪地的小盛子。
小盛子被踢出了几丈远,胸骨断了似的艰难地支起身子,委屈哭丧道:“陛下息怒!太子殿下息怒!奴才一时手滑,没端稳......只是......”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殿上的几位,仍旧不甘心似的替自己解释,“奴才一路呈了养元汤而来,并不很烫啊......想是......想是太子妃娘娘肤若凝脂......太过娇嫩了些......”
“大胆刁奴,还敢狡辩!”轩辕承冷冷剜了小盛子一眼,捧着受伤的手背心疼地看着,“传许大人。”
殿上端坐着的徽帝看了冉子豫片刻,眸光中闪烁着什么。听见小盛子的求饶,他才对着殿门的公公吩咐道:“传许玫。”
“豫儿......可有大碍?”轩辕承低声问道。
冉子豫笑笑,“没事没事,小伤......小伤。”偶然见大妖孽此刻正阴沉沉地盯着她,不,更准确地说是盯着她的手,轩辕承捧着的那只手。
冉子豫只觉好笑,却还是将手从轩辕承手中抽了出来。
许玫大人来了,将她手背上的烫伤细细地看了,又上了些药,用洁净的白布包好。“回陛下,太子妃娘娘已经无碍,但......只怕日后会留下一道浅疤。”
闻言,徽帝轻轻挥了下手,小盛子挣扎着爬起来,点点头,连滚带爬地到内殿去了,很快小路子捧着一只红木的小盒子出来了。
“天下唯一一块无暇的美玉不要糟踏了才是。”
白嬷嬷替她接过小盒子,打开一条小缝给冉子豫看了。正是一颗圆润饱满的南海鲛珠。
“豫儿谢陛下恩赐!”冉子豫不顾手上的伤与身上洒了的养元汤,凭白嬷嬷搀扶着,行了一个郑重的礼。
“豫儿......”轩辕承本想拉一下她,阻止她行礼。徽帝赐鲛珠给他的太子妃,让他的豫儿永远是一块无暇的美玉。他该高兴才是,只是高兴不起来。他的父皇对他的太子妃有些过于好了......
唯独轩辕皓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冉子豫腰际覆着的手上,那奇异诡谲的目光看得冉子豫不得不恶狠狠地回瞪了他一眼。然而,他更冰冷漠诡地盯了回来,冉子豫这才发现了腰上的轩辕承的手,适才明白了那大妖孽凶神恶煞的眼神。
心中泛起涟漪来,说不出的舒适荡漾开来。
看她把腰间的手很自然地抽了去,他才愉悦了些许,“皇兄,该服丹药了。昨儿方成,此时服用,余毒已清,若是再迟一些,恐怕药效不好。”
徽帝眼中一亮,对着轩辕皓笑道:“还是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