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白怔怔地盯着顾锦宁,直望得顾锦宁耳垂都红了,才恍然笑道:“好。”
顾锦宁无视眼前笑得风朗月清的白衣男子,也不想再品茶了,面色镇定地说道:“既已谈妥,那我告辞了。”
说罢,不待苏慕白有所动作,便福了福身扬长而去。
顾锦宁下了二楼,找到春桃的时候,才觉着自己没那么丢脸了。
在她看来,行医之人若为糊口,不论病人病重与否,诊金都应是固定的。若遇顽疾,即使贵些,左不过百两银子,那也是糊口绰绰有余了。
医者谨行医道,乃是本职,衣食无忧也是因病患众多,并非诊价高昂,若图富贵而行旁门左道,则是有辱医者之尊。
但她这样的想法,大抵是不多见的,心下认定自己果真不适合入世行医。
见春桃望着她有些无措,便也坐下,说道:“在外就不必讲究那么多了,一起吃罢。”
春桃不好意思让她吃自己食过的饭菜,又叫来伙计添了几样,顾锦宁倒是随意,二人吃过饭,便打道回府了。
顾锦宁主仆上了马车后,缈鸿楼屋檐上掠起一道残影,隐没在飒飒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