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美好的回忆，通通都是肮脏耻辱，迟早有一天我会把那些和你相关的脏东西通通从记忆里抹掉。”
“你什么都不用再解释，你既然是一个天生的婊子，背叛也只是你的本能而已，怪只怪我自己蠢，竟然会被一个婊子骗。”
“有孩子就处理掉！你指望拿孩子威胁我是痴心妄想。你生的孩子我只会亲手掐死，我绝不可能让你肮脏的基因污染了我的后代。”
“你要死赶快去死，你如果怕死后没人肯替你处理尸体我可以勉强帮你处理，不过就算你死了我也绝不可能相信你，你死也白死。”
……
被旧年记忆撕咬的可可浑身颤抖，被撕裂的旧伤口也脓血直流，散发出腐烂的恶臭味。
没错，她在荣廷晞眼里就是个婊子，无论两年前还是两年后。
她生来就下贱，她没有资格穿着神圣洁白的婚纱和唐珏步入平凡的婚姻，她就只配被一个又一个的嫖客玩弄糟践，做一个中等妓女。
不但荣廷晞这样看她，除了唐珏，任何人都这样看她。
在这世上唐珏是唯一一个拿她当人看的人，为了唐珏不再受伤害，哪怕荣廷晞要把她变成一个货真价实的婊子，她也做得到。
她挺胸抬头让眼泪倒流回身体里，一边解婚纱一边不屑地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刀山火海，原来就是陪几百个客人。果然你连我妈妈的大名也忘记，我可是名副其实的妓二代，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就受过专业的胎教，对于怎么跟男人上床这件事天赋异禀。”
婚纱脱下来，她把一旁茶几上的东西全推到地上，用纸巾擦净桌面后把婚纱珍宝似的摆放在上面，然后起身指那一圈起哄的人。
“我赶时间，你们几个是一起来还是一个一个来？女的现在还不走，是喜欢混战吗？”
众人见她如此反倒惊住，一个个鸦雀无声，偷眼去瞧荣廷晞。
“啪”的一声惊响打破沉寂，荣廷晞打了可可一巴掌。
可可没站稳，倒在地上，她不气馁地站起来，荣廷晞再次打倒她。第二巴掌打得比第一巴掌更狠，可可的耳朵嗡嗡作响，脑袋也发晕，想站都站不起来。
荣廷晞在人前从来喜怒不形于色，骂人都是极少的事情，更何况动手打一个女人。众人从未见过他如此，心下简直是恐惧，有一厢逃走，剩下的也纷纷跟着逃离。
荣廷晞抱胸深吸气，压制眸中几乎能将可可烧成飞灰的怒火。
“你还真是犯贱，随便大街上捡个野男人都能翻滚。”
可可一遍遍擦着嘴角流不断的血，好笑道：“我犯我的贱，我名正言顺的未婚夫不嫌弃我就行了，你又是谁，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她抬头迎上荣廷晞的目光，等不到他的回答，又笑：“我明白你为什么生气了，我一个出身下贱的女人，你心里爱我爱得要死，而我竟敢不爱你，你无上的尊严受到了严重侵犯，是不是？那可怎么办，我就是不爱你，这辈子不爱你，下辈子不爱你，永永远远不爱你，你生气你活该。”
荣廷晞又打她一巴掌，抓起她道：“你少在这里发春秋大梦，免得被别人听到还以为你是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我荣廷晞要什么女人没有，会稀罕一个妓二代？我不让别人碰你是因为我要自己折磨你，假手于人可没意思。”
他把她扔到方才摆放好的婚纱上：“你既然自甘下贱我就成全你，想还清债务，你唯一的办法就尽好你身为妓女的本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