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晚”陈艾佳有点不情愿,大半夜的,还要下雨,去公司干什么?
刚提出反对,忽然,陈艾佳反应过来了,这是要抄一次后路啊。王虎这几天可能不会去公司,可他的那些手下还在,他们恐怕会利用这几天的时间肆无忌惮地捞钱的,不管是把公司里一些不容易被发现的东西拿出去倒卖,还是利用公司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比如毒
品买卖,只要他们敢行动,今晚就可以逮个正着,到时候,剪除王虎的羽翼,就从这一刻开始了。
“不要惊动太多人,你自己联系信得过的人,不要让对方听到消息跑掉了。”杨长峰说的很含糊。
这司机谁知道是跟什么人有关系的,他不知道车里这三个人是什么身份,但要是一提熟悉的名字,说不定这家伙就会记住。
陈艾佳无声点头,看来,让这家伙回来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她在发丝上挑了下,偏过目光解释道:“刚才那个是我一个学长,他,他以前跟我们关系很好,现在可能要来江州发展吧,我们没什么的,就是吃顿饭,我也想劝他跟我那位师姐复合,毕竟他们从一开始到
现在,也挺可惜的。”
杨长峰根本没理会,爱谁谁,约会也好,跟同学见面也好,随便你好了。
回头挣点钱,跟安雅搬出去,不跟你住一块了,免得烦。
陈艾佳又气又急,这还不相信了,难道还让我拿什么给你证明吗?
安雅神游天外,没理会这点破事,心里正琢磨着,以后是不是应该跟陈艾佳拉开点距离,免得让那些眼红的人胡说八道。
陈艾佳开始心里没底,既懊恼又委屈,她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今天就发生这么多事情呢,那人的出现,虽然之前她还很欣喜,可现在不是已经跟他完全说明白了,没有一点关系吗。
何况,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自己可还宣布和他有婚约呢。
这人太小气了,一点小事都要记在心里不放过,太可恨了简直。
虽然心里很不忿,而且,老觉着姓杨的和安雅肯定有不止暧昧的关系,可谁让她没把柄呢,而且,就算有,她以前不是说过吗,跟姓杨的没关系,现在人家两个人就算谈恋爱,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越想越郁闷,越委屈,陈艾佳都不想想这些了。
想到那人的薄凉甚至冷血,陈艾佳突然有点不寒而栗。
感谢没有发生过什么,要不然,她恐怕现在后悔都没办法了。那位师姐想来恐怕也是看透了那个人的面目才坚决离婚的吧,她出身那么好,可上学那会就很善良,据说现在还资助着贫困山区的学生呢,这个人目中无人,自以为高人一等,两人婚后没法和谐共处,离
婚对他们来说,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了。
迷迷糊糊地想着心事,陈艾佳居然睡着了。
歪着头靠在安雅肩膀上,陈艾佳睡的很舒服。
安雅既同情又无奈,白了杨长峰一眼:“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儿?”
让个屁,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凭什么让我让着?
不惯那毛病,这女人,该好好反省反应,从灵魂开始反省,而且做出改变了。
杨长峰也打了个盹,车到目的地时,已经到十点多,一条并不宽阔的盘山公路下立着一面路牌,这里现在已经被江州的公子小姐们承包当赛车场了。
不过还好,这帮人虽然占了盘山公路,但在旁边修了高速公路,谁出的钱不知道,反正不可能是这帮人出资的,社会资源掌握在这些人的家长手里,还不是东挪西凑,自己坚决不管?
这帮人,该好好整理整理了。
出租车一溜烟跑没影,原来是来参加赛车比赛的,合着还真都是有钱人啊。
下车后,杨长峰看看山坳里灯火通明,山下路边停着几辆车,路口站着几个人封路,也有检查的意思。
孙兆星当然不用检查,看到孙兆星,那几个人集体打了个哆嗦,快跑过来问好。
“人都到了?”孙兆星怪眼一翻,得到肯定的回答后,骂道,“狗日的,都想看老子热闹是不是?姓杨的,今晚一定要狠狠打脸,把这帮狗东西给我踩到脚底下去。”
杨长峰精神状态很好,四处一看,问道:“我要的车呢?”
孙兆星打了个电话,嘟囔着又骂,目标是江州的那帮“土著”。江州作为经济最发达的地方,有钱人多如牛毛,京城里的二代们看不起这帮暴发户,这帮暴发户反过来也看不起京城里的二代们,前者称后者土著,后者称前者闲人,互相鄙视着,又互相不可能离开,组
成一个光怪陆离的小圈子。
过了几分钟,三辆车从高速路口冲下来,两辆帕萨特夹着一辆火红皮卡,近了杨长峰才发现,这是猛禽。
听发动机就知道,这是换上大功率柴油机的猛禽,抛开猛禽本身的价值,附加值恐怕也超过了好几百万。
真有钱啊!
孙兆星爽快地承诺:“赢了车归你。”
这行,这没问题。
车不是崭新的,孙兆星开过几天,但这家伙不喜欢这种车,形象不符合。
“以前开改装猛禽,还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杨长峰搓搓手,把开车的小伙一把拉下来,嘴里说着,上车先熟悉了一番。
当兵能开猛禽?
吹什么呢你。
陈艾佳翻个白眼,看在他忙的面子上,就不打击他了。
孙兆星却知道,这还真不是杨长峰吹牛,车?这小子开过的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