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那三个人,看上去笑容很亲切,可那踏马掌握着多少权力呢?在这个时候,人家明确表态站荣氏这边,就他们这些投机资本,人家两家,不,三家,人家三方联手,加上荣氏的渠道,打南洋张家难度特别
大,可要收拾他们这些小投机商,那还是手拿把攥的事情。“大家有话就明确说嘛,既然是上门做客,荣氏也没有不听金玉良言的道理,哦,对了,荣家的人,也可以说说自己的想法,不用拘束,无论是陈氏集团,能源集团江州分部,还是四方集团,现如今已经跟我们荣氏集团联盟,不仅仅是攻守同盟,还是保持共同进退的联盟,用官话说,这叫全天候,全方位,战略合作,命运共同的紧密联盟,有什么话,可以直说,今天不打板子,不戴帽子,畅所欲言吧。”荣
老在主位上坐着,看看所有人,展颜一笑,打破了会议室里的沉默。
这还说什么?
这些做实业的,本身就是和投机商只能做死敌的,不吃他们,投机商就没有利益,今天既然请了这三家企业来撑腰,投机商还能说什么?
“荣老既然做出了选择,我们也承认,那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几个刚才闹腾的很厉害的投机商立马提出告辞。
这个联盟太强大,在江州绝对无敌,在他们的地盘上试图挑战他们的威严,那是纯属找死的行为,投机商又不是傻逼,没人会这么干。
“等等!”荣家的几个人急了,他们是极力主张跟资本合作的,做实业?不赚钱,做那干什么,荣家那么多人,做实业吃什么去?
于是,荣家几个人一起站了起来,看起来很有话要说,他们不怕被投机商耻笑,只要符合自己的利益,荣家的面子算什么。
荣老眼睛里闪过轻蔑,道:“好嘛,好嘛,看来,荣家还是有人眼光超前的,那就听一听嘛。不管什么话,今天说过今天算,就算是讨论,也要讨论出一个结果来,大家等一等,听听这几个人怎么说。”
身为荣家的人,对家主当然是相当了解的,荣老杀气腾腾的话,那反而不可怕,这种风淡云轻的话,反而要多琢磨。“大伯,是不是你已经决定要把荣氏的命运交到别人手里了?”一个梳着大背头,收拾的油光锃亮的中年人率先发问,气势汹汹地问道,“众所周知,做实业需要投入,荣氏现在空心化那么严重,哪来钱往实业里面投入?大伯,荣氏不是一个人的荣氏,我们这些荣氏的弟子,有意见当然要提,既然你说今天要畅所欲言,那我也把我的态度说清楚,大伯,人家企业可都是一步步吞别人成长起来的,为了让我们
荣家安心,你是不是得代表我们要求他们给我们一个承诺?”
荣老淡淡道:“那你想要什么承诺?”
“资金!”那人伸出手,“让我们跟着做实业,可以!但是不是保证每季度给我们荣氏提供多少资金……”“提供给你吃喝赌吗?”荣珍珠冷冷道,“自家企业,自家不想着跟上政策的步伐好好发展,居然想着让人家白给钱,荣成厚,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荣家的日子,过的再难,也还没到让别人给钱花的
地步吧?”
“你……”那人大怒。荣珍珠提高了音量:“我问你,你要多少钱是个够?为你一家的贪心,难道要让整个荣家出去顶罪吗?巧取豪夺,落井下石,这就是百年荣家的子弟?要不要把你家的烂账翻出来看看?我还不怕臊你这张老
脸,今天晚上,荣氏正式整改,你们自己的企业,荣氏正式驱逐出荣氏集团的行列,换句话说,自己的生意,是好是坏,是正道是邪路,你们自己看着办,荣家将不再为任何不肖子孙的糊涂账负责!”
一句话说完,整个会议室里哄然一片。
荣氏集团要整改?
怎么整改?
把那些底子不干净的荣家弟子赶出去,让他们自生自灭,这是要把荣家彻底调整到跟上头的步伐完全一致的地步啊。
前两天,京城的老牌家族聚会的时候,核心的代表就明确说了,对于那些烂肉,甚至化脓的烂肉,各家要注意自己解决问题,如果再拖着不放,那就不是说说那么简单了。
原以为,江州荣家能做出个表率,带着江州的大家族对抗上头,没想到居然怂了,居然要对自己动手,这,这还是那个顽固的荣家吗?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让荣老下这个决心?
几乎没有人能想到,也没有人敢这么想。
真要荣家的那些烂账全清理出去,荣家的资产起码缩水一半!“大伯,你就看着荣珍珠这么胡闹吗?荣家这棵大树,还没到拿自己人的脑袋去献媚上头的地步吧?”那几个站起来就没坐下,看样子,是试图用气势威胁荣老的第二代弟子们集体抗议,“大伯,我们不服!
”
荣老没说话,他把大权交给荣珍珠了。荣珍珠压压手,没止住吵闹,猛然一拍桌子,厉声喝道:“你们还知道自己的脑袋留不住了?既然知道,还想绑着荣家往死胡同里走,这还是荣家的子孙能做得出来的事情吗?这一次,荣家整改,荣氏企业
整改,谁反对都没有用,如果有人要走,荣家不留,如果不想走,荣家就要整改,没有好商量的!”反对的声音越来越大,荣珍珠往旁边看了看,道:“我再宣布一件事,从现在开始,杨总全权接管荣氏所有企业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