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长峰斜着眼睛冷笑,他不知道这个年轻洋鬼子是什么人,看他的架势,比这个特使还有话语权,想来,又是哪个华尔街大亨的儿子吧。“互相尊重彼此的利益,这是我们一贯的策略,不存在什么时候推翻的事情。”杨长峰反问道,“那么,我问问两位,我们的核心利益,你们尊重了吗?对了,再问一个问题,这个公司,刚才看财务报表,好像一直都是亏损的,两位谁是这个公司的股东?我很好奇啊,你们是国际主义战士,还是慈善家,这么一个亏损不断的公司,你们往里
头投钱,是吃饱了撑的,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来,咱们坐下说,话不说不透,咱们把话说清楚。”
史密斯不满道:“杨总,难道我们做好事还要怀疑吗?”“拉倒吧,做好事能做到这份上,你当你们钱多了没地方花吗?”杨长峰不屑道,“明人不说暗话,这个蠢蠢欲动想掌握权力的公司,难道你们投资进来,做股东,真的是带着钱过来做好事吗?咱们仔细研究一下,对全世界公开一下这里头的问题,如果真是我们冤枉了你们,那咱们该道歉道歉,该给你们补偿,我们也绝不会扣扣索索,十倍
百倍都能给你们补偿,但要是有别的事情,咱们该用法律解决,就用法律解决,该用别的方法解决,就用别的方法解决,你们觉着怎么样?”
不怎么样,要真那样办的话,那就出大事了。“我们可以通过谈判来解决这些问题。”史密斯直话直说,“如果你们陈氏集团想要股份,我们可以给你们,多少都没问题,但我们必须保留我们的股份。而且,价格不会高
,你们想定多少,我们都可以接受。”杨长峰似笑非笑,半天才说:“原来,这么一家公司,真正当家做主的是你们啊,我还以为大佬柳的女儿有多厉害,原来还是不由自己做主。看来,这家公司应该改为中外
合资才名副其实,要不然,什么黑锅都让大佬柳背了,那也不公平。”
史密斯一喜,这意思就是说,你们可以放大佬柳一马?
没想到,杨长峰又补充了一句:“要不然,直接枪毙就可以了,还不用清算那么多问题。”
这是杀人还要诛心的行为,你也敢干?
为什么不敢?杨长峰道:“不过,条件虽好,可我们不会接受。实话实说,我先给你们透个底,我们呢,办了个江州论坛,想来也没少让你们惦记,我们呢,又商量了一下,决定全部支
持一下小马哥手下那个和这家公司相同性质的交通公司,你们走也好,留也好,我们不关注,只需要和我们接受同样的监督标准,我们可以打打这个擂台。”
史密斯大吃一惊,这个消息他是刚听说。
真要这么干,这家公司肯定要接受严格监督,接受严格监督,等于把数据库送到相关部门去,这是他绝不愿意接受的事情。
他需要的不仅仅是经济上的利益,还有权力方面的追求。没有了这么大的一个掌握着大量数据的公司作为媒介,他和他身后的美洲商会,以及最根本的华尔街那帮人,拿什么影响甚至掌握这个国家的权力,用这个国家的意志给
他们赚钱?“别跟我扯什么市场经济,玩市场经济,我们老祖宗两千年前就出了不少行家了,那会你们的祖先还在树上玩泥巴吃树叶子呢。”杨长峰嘲笑道,“看得见的手,看不见得手
,这两只手,才是我们的市场经济特色,这是我们的道路,任何人也无权干涉,要不然,那我们只好用拳头告诉某些人,有些事情是坚决不能干的了。”
史密斯哑口无言,再次在杨长峰的强势面前无可奈何。
公司在这个国家,数据也在这个国家,数据库现在已经被人家掌握了,想要拿回去,除非动用武力。史密斯自问没这个胆量,江州的战争,已经足够让他们肉疼的了,那还是在对手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先动手的,这要是在人家准备充足的前提下再动手,还是在人家的京城
动手,你就说想怎么死吧。
到了那个时候,那可就不仅仅是经济上的战斗了,那是非死不可的一场战争,人家不会只局限在经济上打反击战,那是要从存在上消灭他们的。
史密斯可不想死,他还想留着时间,等将来有机会再卷土重来呢。“不不不,我们没有任何干涉你们的权力体系的意思,我们只是想维护我们的利益。”弗兰西斯连连摆手,他可绝不会跟这些人打战争,他的想法从来都很明确,那就是,
用经济的方式控制一批人,再把这批人送到权力体系当中,有代言人,十几亿人就没那么反感他们了,他们只需要站在那些代言人身后把钱赚了就行。这是一个极其巨大的市场,弗兰西斯认为,吃下这个市场,大洋彼岸的祖国就能吃的饱饱的,就可以着手进行很多改革,就可以让那些不肯让步的财团稍微做出一点退让
。改革嘛,是要一步一步来的,不存在一蹴而就的事情,如果能够用这么庞大,消费力那么高的一个巨大市场反哺他们国内的市场,很多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了要不然,
前些年怎么不存在现在存在的国内的那么多问题?还不是因为现在有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出现了嘛,只要解决了这个对手,那不但是经济上的利好,还是对未来的负责。
人家是要再领导世界五百年的,雄心壮志,值得表扬。杨长峰靠着沙发,几乎以蜷缩在沙发圈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