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
路浅华一直在想着安陌上昨天对他说的话,毒舌,骚里骚气,不理人?
路浅华一边拿着笔戳着练习本,一边脑袋里闷得不得了。
姜维扒在桌上。一直观望着路浅华,看他神色闷青,瞬间觉得诡异十分。
姜维蹙了眉,想了半天都想不出原由来,就一直,直勾勾得盯着他的侧脸看。
姜维更纳闷了,眉头皱得更紧了,平时如果这么盯着他看,早就被他冰魄般的眼神杀了几回。
姜维越觉得发慌,伸手去戳他,他理都不理,一直用笔插那练习本,那练习本已经有好几个洞了。
路浅华平时可是有轻微洁癖的人啊,最不喜欢的就是桌面不整不洁,就连练习本也得是字正方圆,公正洁简的在那写写算算,如今都戳了好几个洞了。
姜维又戳了他两下,见他又没有反应,所幸撒撒手,随他去,估计这大神是有“大姨夫”这玩意了。
不正常,在所难免吧。
姜维重新扒回桌上,侧着脸,一只手转着笔,继续放空发呆。
路浅华转头望向埋首桌面的姜维,严肃的拨问:“我平时是不是怪里怪气的那种人,而且不给人好脸色,别人跟我说话也不理的那种。”
姜维背后一僵,眼神愣了几秒,脑壳似乎被安错了,抬起头来:“呵,我倒觉得你现在怪里怪气的。”
他是怎么了?被刺激到了?不能啊?
路浅华瞌了瞌眼皮,给姜维一个非常严谨的表情:“我说真的。”
姜维定了定神,抓抓脑袋:“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路浅华对姜维瞟了个犀利的眼神,又扎扎桌上的练习本。
“好吧,我说。你这个人不仅毒舌,还骚里骚气的,刚认识你的时候还不爱理人,别人跟你说话也不理,憋死人的那种。”
“你摆出来的脸,就像全世界都欠你100万的样子,还特么孤…………”姜维本来还想继续吐槽,无意间瞟中了一双释放寒光的双眸,瞬间像被什么定住一样,嘴巴抿的死紧。
半晌,看路浅华没讲话,赶紧又补救道:“我跟你说笑的,你是大帅哥,高冷优秀的大帅哥啦!”
路浅华冰寒的双眸对上姜维那痞痞不知好夕的脸。
姜维瞬间吸一口冷气:“我什么都没说过,我睡觉了。”赶紧把头埋到桌上闭着双眼。
路浅华双眉皱起:他说的竟然和她一样。
难道我真的这样子的人吗?
…………
安陌上跟梁晨非和谢风去了趟厕所后,回到坐位上就撞见林姣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
安陌上示意捏了一下谢风跟梁晨非不要理会她,安心坐回坐位上。
三人打闹着说笑着,慢悠悠的,当她不存在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该背的背,该读的读,该睡的睡。
林姣觉得似乎不对劲,对于安陌上感受自己是一尘眼不见的轻烟,很是生气。
先是尖笑了起来,然后托起腮:“哎呦,好个认真的模样啊,就是不知道到那时候会不会打脸。”
安陌上心底冷哼,莫不作声,毫不在意的弄自己的事。
她自己也知道,月考的事,其实自己没底,也不想理林姣四处找她碴,因为说来说去也就是那几句酸言薄语,不足为怪。
见安陌上无动于衷,又拨尖了声音:“行了,别装模作样了,不然脸打的更响。”
林姣的自作多情的嘴脸,谢风再也忍不住了,转头就丢给她一句:“能不能别在这里瞎bb了,怪可怜的。”
狐狸眼狠狠向谢风瞪去,不留一点余地:“关你什么事,在那是自作多情。”
谢风觉得有点意思,嫌弃勉强的瞄了她一眼:“是吗,到底是谁是最自作多情的那一个。”
梁晨非合上小说,搭在谢风肩上,特别解气的说:“太好了,作者终于把这个毒莲花给写死了,解气!!”
说完,还给谢风和安陌上眨了个一个高傲的眼色。
林姣气的脸青白,一时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堵这梁晨非的指桑骂槐,转头又怼上安陌上:“这次月考你死定了。”
安陌终于把笔放了下来,腿搭着腿,不耐烦的扫了她一眼:“是吗?”
林姣得意的很,狐狸眼四外透着深藏不漏的诡笑,转调音气用尖狠的语气说:“真的很想看你泪流满面的样子,因为那样很多人会很开心的。”
安陌上直视着她,目光凌厉,坚定,不屑:“林姣,以后别拿你父亲的事情压我,我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你也别在我这整天说同样的话。”
林姣回视着她,气视与之不相上下安陌上现在越是这样幼稚反抗,她越是兴奋,越是想看到她月考的下场,她越发言行厉色的说:“就算我不用我爸来压你,你这次月考也会死的很难看。”
安陌上冷哼,手指捏得发白,音嗓特别坚硬和清脆:“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踩在脚底下。”
林姣大笑起来:“嗯,我等着,等着你流泪的那一刻。”
作妖完后,毒莲花也便开心的回到坐位上去。
安陌上重重的捶向桌子,面目狰狞:“真是个毒白莲,一天不怼我就会死啊。”
…………
上课铃声响起。
老古董和往常一样开嗓向他们喊上课,又礼貌回应坐下后,他推了推眼框,双手压在课本上,“四眼”扫着教室的每个教落,开口:“一年一度的学校晚会开始了,学校要求每个班都要出一个节日,有谁愿意为班级奉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