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素珍到底不敢过于放纵情绪,怕被对方看出什么,她慢慢抬头,笑道:“走累了,背我。”
“成何体统!植”
连玉拧着眉答,这四周人来人往,不断有兵士走过,朝二人见礼,确然不妥,素珍哼了一声,却见他已蹲下身去。
却是她难得撒娇,连玉怎能不甘之如饴,什么主帅之尊哪会放在眼中?
素珍一笑上去,他把她稳稳托住,大步往前堕。
素珍紧紧搂住他脖子,把头搁在他肩上,偶尔在他项上吹口气,连玉肌肤痒热,难免会有丝心猿意马,便恫吓道:“再闹把你扔下。”
素珍嘿嘿一笑,凑上前去,往他脸上狠咬一口,
“脏,我真要把你扔下了。”
说是扔,其中一手往她屁股打了下,却越抱越紧。
士兵走过,远远行礼,又赶紧撤了,不敢打扰。
背后,麒麟脸色难看地抱着已然睡得一塌糊涂却尿了他一手的连惜,青龙但笑,“这两人已全然忘了咱们这位小祖宗。”
“他们这样,也是见惯不怪了。”有两人从后面赶上,其中一个开口道。
麒麟忙不迭把孩子递过去,但见笑嘻嘻一脸揶揄的正是小周,另一个却是白虎,二人方才到下面交代洗尘宴的事儿去了,此时方才赶上来。
白虎连忙把孩子接过,她背后包袱有连惜的小衣服,小周把衣服取出来,几人在路边亭子张罗着替这小祖宗换衣。
“白虎,主上和夫人之间你也看到,他们中间谁也插不进去的。”小周突然低声开口。
白虎沉默半响,方才轻声答道:“我知道,日后我待夫人就如同主上一样……”
“如此最好。”小周点点头,见拾掇妥当,她把孩子抱起,走在前面。
“她怎么了?方才那高兴劲瞧着就是装出来的。”青龙问道。
白虎压低声音道:“大抵是无情和公主的事,我方才听她问铁手他们收到无情的消息没有……”
几人声音极轻,但小周耳目聪敏,还是听到了,她把连惜抱紧,蹙眉看着前面两道背影,她忧愁的若只有自己的事……倒好。
素珍随连玉回到主帅院舍的时候,连捷兄弟已到,正跪在院中,背上还夸张的负着荆枝,看到她进来一脸愧疚的又唤了声“嫂子”,素珍看着有些好笑,心中那口气是全然下了去,连玉却不然,道:“你进屋歇息,别出来,也莫要劝我,劝亦无用。”
“好。”素珍倒真没制止,爽快答应,回头冲兄弟二人道:“自求多福。”
连捷苦笑,“我们该的。”
素珍进屋,屋内几乎是从前连玉帝殿的布置,她走到书桌前坐下,桌面是一张极大的地图,上面用墨笔朱砂分别密密麻麻圈点绘写了许多东西,是他的军事图!
她伸手轻轻触摸,连玉……
心里又在开始绞着疼,至少,要陪他把这段走完,哪怕她认为时间最终会把他的伤痛抚平,但这段时间,她不敢想象。
他每个眼神,每个动作,她都能确确切切感受到,他不能没有她。
屋外拳脚相交的声音传来,偶尔是几声闷哼,她叹了口气,她得让他发泄一下——时间过去,哼呼声明显变弱,但击打的声音却没有停止下来,她一阵心惊肉跳,他这是要往死里打的节奏?!
突然,一阵哭声入耳,她心中一动,快步走了出去,却见小周正抱着连惜走进院子,连惜似被殴斗的声音惊醒,不由分说哭了再说。
院中,连捷二人被打得东倒西歪,瘫在地上,身上、嘴角一片血红,连琴那脸跟猪头没什么两样,那荆条早被扔到一个角落,连玉负手站在中间,脸部线条冷峻得和方才面对慕容缻没什么两样,甚至更狠冽阴鸷几分。
听到声音,他极快地看了她一眼,目光随即落到小周身上,“把惜儿给夫人。”
小周当即颔首,这当口她哪敢替这两位爷求情,正要朝素珍走去,素珍却比她快,已几步过去,将连惜接过。
连惜看到母亲,慢慢收了哭声,扒在母亲怀里,眉目颇有些严肃地看着地上两名奇怪的男人。
这神色和连玉陷入思考时的模
样有几分相像,素珍冲丈夫道:“像你。”
连玉往女儿看去,眸光略柔和了丝许,声音却仍是冷的,“把孩子抱进去。”
素珍却抱着孩子走到连捷二人身边,将人塞进连捷手里,“你俩轮流抱着,不许跟我说不。”
她回头又对院子中央的男人道:“我不劝,但你打归打,莫把女儿弄哭了。”
连玉眉头一沉,皱眉看着妻子,连捷二人心中虽仍愧疚万分,也心甘情愿受罚,但知素珍心意,配合的没有作声。
素珍也不多话,对小周说了句“我回头去找你”,便回屋中休息。
不多久,连玉沉着脸进屋。素珍已在前屋软榻慵懒躺下,见他进来微微一笑,“莲子呢?”
“明知故问,老七老九给抱去玩了。”
对方冷声答罢,在书案前面坐下。
素珍起来过去,把脸凑到他面前。
连玉视而不见,看起军用地图来,素珍低头吻去,他仍旧不为所动,调砚磨墨,素珍自讨没趣,正要收嘴走人,才将将迈开步子,已被他从背后捞回按到膝上,他唇舌紧跟着凶狠过来把她嘴堵住——
和她方才蜻蜓点水小鸡乱啄般全然不同,他那是带着情.欲和惩戒的……素珍很快招架不住,扯抓着他衣衫,又觉身下有什么烫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