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也急切万分,刚才便心里一阵烦恼会不会,会不会蔓蔓也出事了。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几乎快要晕厥过去。
好在顾言扶住了她,立刻安慰道“娘,您先别急。既然妹妹不在,说明她现在还是安全的,这,是一个好消息。”
“对,你说的对!”听到儿子的安慰,长公主心里踏实了许多。
“哼,这事情不就已经明了,顾蔓蔓因为无法参赛而怀恨在心。所以下毒谋害了罗斛国公主,却被这孩子看见了。所以杀人灭口不是吗?”白夫人冷嘲热讽道,特意大声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下面那些贵妇们果然被这言论吓到了。
“没想到会是这样啊。”
“可不是吗?小小年纪,便如此心狠手辣。听说前几日才害得白小姐寻死觅活,又害得孙小姐入了天牢。造孽哟,谁家有这样的女儿真是家门不幸。”贵妇路人甲一号,小声嘀咕道。
长公主越听脸色越黑,目光转去,冷声一喝“你们有本事,到我面前来说!别在后面搬弄是非,不分青红皂白的妄下定论。”
“哟,长公主这是生气了?还是恼羞成怒。身为人母,女不教母之过。人家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也不是没有道理啊!”沈夫人笑着回应,一脸的神态安然。
“林素心,你别太自以为是。我的女儿,还轮不到你来评判!”
这,还是顾言第一次见母亲发火。就是上一次白家母女上门告状,母亲也是冷着脸毫无表情。
可现在,竟然因为这句话变得暴怒异常,看来,浑身气的发抖。
“沈容,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一样的不识好歹。做姐姐的也是为了你好,这才说的,好歹这顾蔓蔓也算是我半个侄女不是。”
母亲和沈夫人认识?还姐妹相称?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没有听母亲说过。可,看母亲的样子,似乎对沈夫人很是不屑。
“你我的姐妹之情,早在你设计长临,害他差点丧命的一刻已经完了。”
父亲脸上的疤…竟然和沈夫人有关?顾言终于明白为什么母亲突然变得敏感起来,他上前一步站在了沈夫人的面前“还望夫人慎言,就是大理寺少卿也不敢凭借推断下罪,是红是白,真相总会浮出水面。”
沈夫人看着眼前的少年,真像,真的好像顾长临。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就连气质也是一般冷冽无二。
只是,眼前的少年并不是顾长临,哪怕再像。这孩子到底还是单薄了些,少了几分其父的沉稳。
“可是现在,这书童死了。而你妹妹畏罪潜逃”
“谁说我畏罪潜逃?”女娃儿的声音娇软甜美,甚是可爱。这一声,惊得众人回首相看。
竹林不远处,小女孩一身蓝色的刺绣长裙,梳着可爱的双丫髻。手上还拿着一串糖葫芦,另一只手被少年抓着。
少年月白的长袍干净如雪,映衬着容颜如画,眉眼清冷病态中带着几丝邪魅与高冷。只见他伸手想抢走了小姑娘手里的糖葫芦,后者不满的嘟嘴,死死拖着不给。
“别在吃了,会蛀牙。”
“蛀牙不靠这点”
夜君澜无言以对,揪着她的衣领提上了高台“谁说我们是杀人凶手?站出来!”
长公主见蔓蔓虽然面色不好,好在没有什么异样,心也放到了肚子里。只是,怎么会换了一件衣服。
“知道本王在哪找到她的吗?后院那废弃的鬼屋里,这丫头蜷缩在那哭鼻子。而这小童,鲜血已经凝固,脸色呈现青紫色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两个时辰之内。那时间,她被关在屋子里。试问,如何下毒杀人?”
话落,下面的人也有一些疑惑,长公主总算是明白了。原来,女儿被人陷害了,关了起来,所以才会换了衣服。
“你与她向来关系良好,自然偏袒这她。”带着面纱的少女不屑冷笑。
台上的许静也瞬间反应了过来,这,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她原本也只想把顾蔓蔓隔离开,谁知道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巧合?还是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
“是啊,早听说这三剑客和顾蔓蔓关系极好,偏袒也是有可能的。”
“够了,六弟。你为什么会发现顾小姐不在?就算案发的时间她被关在屋子里,可她也可能是提前下的毒!此事关乎两国邦交,你就别掺和了。”太子殿下负手而来,一脸严肃。
“皇兄,你口口声声说是中毒。那是何毒?如何下?她一个七岁的孩子,如何能接触到这些东西?”
夜君澜丝毫不让,抬起头冷然直视,这一番连问太子殿下也是哑口无言,他又怎么会知道。
那边,太医也来来回回检查了好多次。皆是一叹,互相露出一个苦恼的神色“回太子殿下,罗斛国使者不让我等,接近公主殿下。至于那个孩子,中的乃是七夜草之毒,此毒名如其名,毒性可以在人体潜藏七天七夜,第八天悄然无声的死去。”
“这七夜草,只长在北方极寒的地方,普天之下也唯有燕国才有。”张太医补充说道。
是啊,顾蔓蔓可是土生土长的盛京人,怎么可能去过燕国呢?
“太子殿下,罗斛国使者不让接近公主,这,这可怎么办啊!”礼部尚书方大人很是着急,这事现在可是算在了他们礼部上面。
“这……”
“皇兄,不如让她去试试吧!”夜君澜说着,将蔓蔓推了出来。小丫头还一脸雾水,怎么上一刻她才成为诬陷的罪人,下一刻就要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