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婢子火急火燎的将温如玉压制出了倚兰殿,但见她面色露出前所未有的惶恐,惨白。
“良人,您说这温美人可是又要遭殃了?”婢子睨向远处人影问。
柔荑抚着玉柱,秦斓眸子淡淡,“她要遭殃便是她的报应。”
莞尔一笑道;“走吧,去锦乐宫拜见拜见贵嫔,顺便去探望我那位好姐姐。”
到时候莫被族人说成不顾姐妹情谊坏了名义,好生让那等闲人闭嘴。
毕竟,她对自己这个嫡母太了解了。
墨楚夜下朝回来便头晕不振,卿棠知晓后可是眼巴巴的往殿前跑。
熬了百合莲子粥,竟也未食下分毫。
“陛下……”卿棠执起昏睡中男人的手。
悄然间泪痕滑落在男人掌心。
“好了,你也别太过担心了,御医在这儿呢。”昭沁振作安慰,眉间挂着担忧皆被薛恒瞧去。
隔了一盏茶时间,薛恒才上前做缉;“回夫人,陛下只是太过操劳适当歇息便无碍。”
室内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嗯,有劳御史了。”昭沁浅笑。
薛恒颔首,时才面无表情退出了殿外。
彼时床上的人已经有醒来的征兆。
卿棠提了心,“陛下……”
头晕无力,隔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
可第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脸苦相挂着泪的卿棠。
他怔然无声沉了笑,“哭什么,傻瓜?”
“臣妾,臣妾是喜极而泣。”
昭沁紧蹙的眉松开,墨楚夜当是瞧见了问,“你也来了?”
“陛下好生歇息吧,臣妾不打扰了。”眸中雾气被逼回,强颜欢笑道;“臣妾告退。”
墨楚夜心里有丝没落,卿棠赶紧擦了泪道;“陛下才刚醒来定然饿坏了,臣妾熬了……”
“等一下。”
怔!卿棠动作一滞。
他抬手打断了她的话,仔细安静了听,看向她道;“谁在哭?”
“哭?”卿棠皱眉,还未回神便见墨楚夜已然起了身。
卿棠着急,“陛下,您身子还未好……”
“告诉朕谁在哭?”
这样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僵硬。
她心底难受得紧,怔然间也听闻了哭声。
游离的目光循循向紧闭的殿门望去。
时才回道;“许是方才沁夫人怕妃嫔打扰到陛下休息,便将一众妃嫔拦在了殿外。”
话一落,卿棠明显见墨楚夜眼眸划过妒色。
怔然一把上前打开了殿门。
“陛下!”内外殿两人几乎是同时唤了出声。
“倾,倾儿……”
温如倾得意朝卿棠对视一眼。
墨楚夜激动将她拥入怀,“倾儿,你怎么来了?快起来地上冷。”
“陛下……”转眼对上墨楚夜又是娇滴滴哽咽道;“倾儿担心,担心你……”
“哐当!”
卿棠柔荑端着的碗摔在地上,百合莲子粥洒了一地。
吓得温如倾直往墨楚夜怀里缩,“别怕,别怕朕在这儿。”
这一暮卿棠心如刀绞,清泪夺匡而出叩首在琉璃地上,“臣妾该死,惊扰了良媛。”
他眸子一怔过去瞧她,再瞧了怀中人。
“卿儿……”
未想怀中人抽泣着应答,“倾儿在,陛下也不要再离开倾儿好不好。”
卿棠哭笑着不作声,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听到殿外传来婢子喧闹声,“陛下,陛下求求您快救救我家主子吧。”
“温美人出了何事?”
“是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道美人魅惑君心正对美人用刑……”
嘈杂声一片,到底是什么时候安静下来的呢?
其实她也不知道,直到步子声愈来愈远。
才浑浑噩噩回了清秋阁,神情涣散任由一滴一滴的泪珠滑落。
滴在自己柔荑上异未曾发觉。
原来此刻,她的心,那样痛!
抬头望着晴朗明媚的天,企图这样能让眼泪从新回到眼眶里。
可嘴角又不自觉扬起丝嘲讽的笑意。
“小主子……”
“这……”
吉祥同小怜对视一眼亦未曾敢再劝。
怕只怕更让主子伤了心。
“太后饶命,臣妾知道错了,太后啊,啊……”
绣花针穿透指甲盖上,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温如玉哀嚎,“太后!绕了臣妾吧太后,啊……”
“不要,不要……啊……”痛苦嘶鸣伴随摧心剥肝的凄惨痛哭声,震撼了一屋子人。
恐惧在缓缓蔓延,众人害怕打着哆嗦不敢看一眼。
塌上,苏懿啜茶似乎还不满意,“莫不是绣花针太少?多上些。”
轰隆!
双目霎时死寂!
震楞得温如玉险些昏死过去。
“美人,您可得忍耐些了”
芳竹持着银针缓缓逼近。
左右开弓的婢子都害怕得闭上了眼睛。
一步,一步,已经吓得温如玉哭诉不止。
腿脚不安挣脱,“不,不,不要!”
“住手!”
好在墨楚夜及时拦下,霜儿此刻忙战兢的搀着温如玉起身,眼里满是心疼。
“碰!”苏懿狠狠将茶杯往案上一滞,起身凝视他道;“哀家看你是病得糊涂了?怎么被这狐狸精折腾了一下便又忘记了痛?”
“母后……”墨楚夜咋舌。
彼时温如倾忙献上一礼,“参见太后娘娘。”
苏懿眉目一挑,“呵,还带着这个狐狸精一起来质问哀家不成?”
“太后,臣妾……”温如倾皱眉想要解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