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重要吗?”
终于,墨楚夜没好气寒了声答话。
着实令卿棠诧异好阵,“陛下…我。”
见女子欲言又止,男人敛了袖子冷扫一眼。
“朕只要你没事便好。”
夜色已深,烛台孤盏摇曳着泛黄光芒投射在床榻上。
卿棠轻合着眼,辗转难以安枕。
脑子里,又回荡着今日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
贞妃…
到头来贞妃才是最有心计,伏蛰最深之人!
原来,最是纯善之人才最恶毒。
“想什么?”
身后嗓音传来,卿棠一僵,又垂了眸。
无声应着;“臣妾…没有。”
“怎么?如今学会眶人了?”
墨楚夜顺势一拉,卿棠一天旋地转就落在男人怀里。
耳旁又传来笑声;“笨。”
“勿要胡思乱想,这事朕会处理妥当。”
女子一愣,透过烛光望不清男人眼色。
“陛下,为什么这么信臣妾?”
“难道真不担心是臣妾伤害皇…”
“闭眼,睡觉。”
墨楚夜拉过锦被盖在身上,将两人身子碍着更紧。
风拍窗柩,威严声不绝于耳令女子安静下来。
心里,又不由心生疑惑。
不知何时起,如今越看不透帝王了。
翌日;
辰时已过,朝堂上风波骤起。
大将军秦氏连合众人上奏,严惩棠妃,免除妖妃残害皇裔。
这些污耳之言,比起之前温氏受宠,还要声势浩大。
在这奇虎难下关口,竟还是战亲王替起辩驳两句,这才让墨楚夜没过分为难。
但,事发已迫在眉睫。
这事,终究是该有个交代。
否则朝野动荡不安,惹得众人难安。
“怎么样了?”
卿棠一大早还没起,便守在妆台给这事惊讶到。
百官上奏,严惩…
“主子。”
吉祥匆忙回来在女子耳旁低语,只看女子脸色越发难看。
“难道,全是秦家?”
“不仅如此。”
吉祥严谨,“还有庄贵姬父亲。”
“秦,庄两家联合众大臣齐齐上报……看这样子。
势必要陛下严惩,否则绝不罢休。”
真是好生歹毒的计谋。
这两人,分明联手要将自己逼上死路!
“娘娘,薛太医到了。”
正在气头,宫女匆忙来报,倒令卿棠整理番仪容,立马传人进来。
珠帘卷起晃动,看不清来人身形。
残风拂过,一袭青衫衣袂掠过眼帘。
其,眉宇之间更显清冷。
俊逸之态,令人不由心生好感。
倒真是应了那句话。
言念君之,温其如玉。
这般俊美男子,怎不令人动心?
难怪,京都闺中贵女对其心生爱慕。
不过奇怪的是这位薛太医并无娶妻之意。
“臣,参见棠妃。”
仓促做缉,卿棠屏退宫女让其起了身。
适才道;“难为薛太医了,这会还过来给本宫诊脉。”
薛恒未曾言语,拿出绢子铺在女子手腕上。
“棠妃熬了这么多年,终究算熬出头。”
“但,越是盛宠越难逃过风头。”
“哦?薛太医到底想说什么?”
卿棠半合了凤眸,目光逼人看着男子。
薛恒冷眉,又漫不经心启唇。
“如今朝堂乱成一团,秦庄两家连手,大有将你逼入绝境之意。”
窗柩半开,残风掠过青丝乱了妆容。
“虽是绝境,但只有在绝境中绝处逢生之人,才成就大器。
薛太医……”
“您说,是吗?”
天边残云舒卷,薛恒无意蹙眉。
指尖轻挑;“如今,庄秦虽连手。”
“且贞妃有皇裔保其尊荣,但庄氏……”
“虽有这成就大业心思,却有个致命弱点。”
卿棠皱眉,落在薛恒身上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
暮春的夜还夹杂冷意,与深寒。
宜人居;
庄璃呆坐在塌上,一双美眸空洞望着墨发玉冠的男人。
还重复着方才不可置信的话。
“陛下…”
“您,您方才说什么?”
“要臣妾,臣妾…”
庄璃只觉可笑,指着自己道;“要臣妾去承认,臣妾才是伤害二皇子真凶!”
“为了保住棠妃,您要臣妾受这等冤屈。”
“要臣妾去为棠妃背这黑锅。”
“更是要将臣妾至于万劫不复之地!”
面对庄氏滔天质问与悲戚,墨楚夜寒着气息转身;“当时,只要你等二人在场。”
“事实结果与真相,爱妃心中自有数。”
“不,陛下!”
庄璃拦住墨楚夜去路,“臣妾,臣妾没有。”
“这一切,全是棠妃作茧自缚!与臣妾有什么关系!”
庄氏又怎会真蠢?
若真一遭成认罪,替棠妃挡了谋害皇子大罪。
庄家与宗亲又怎会有活路!
“朕不想再重复第二次。”
墨楚夜甩袖离去,独自将庄氏遗弃在身后。
当晚,贞妃知晓这事又连夜往庄璃宫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