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是成心惹事?

室内气氛凝重,极度严峻。

但难免惹人诧异,这恭昭仪怎么针对上沁夫人去?

当真胆子肥了,忘记自己几斤几两。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夫人并未生气。

反是勾了笑,风轻云淡道;

“这话,恭昭仪当真失了体统。”

妙戈脸色立变,有话卡在嗓子里。

接着,沁夫人执起茶盏。

掠过庄璃与温氏,意味深长道;

“这茶当真好茶无疑。

只是,落在不懂茶艺之人手里。

反是平白糟蹋了。”

话罢,苏懿好转了脸色。

旁庄璃直接难看起来。

扯起绢子。

室内妃嫔反应过来,皆朝庄璃投去好笑眼色。

夫人意思够清楚不是?

这茶,不正是庄婕妤泡的?

矮几旁,正悠闲看戏的人反应过来。

夫人性子清冷,后宫口舌之争从不参与。

今日稀奇打压,不过是提点庄璃。

在地位不稳固,且妙戈压过自己头顶。

如今去添话,不是正好得罪?

反是找不痛快。

便好似这泡茶一般。

没这手艺,反去锦上添花。

最后白糟蹋这好茶,惹人笑话。

要说,夫人为何打压?

其缘由,再显然不过。

当真以为,庄璃与温氏交换眼色夫人没看见?

况且,夫人虽在后庭数十载。

不愿争宠,安静待在后庭。

但,终究是女人皆会嫉妒。

温氏盛宠数十载,难道夫人未有半分嫉妒?

曾记得,这夫人嫁入王府为侧妃时。

当时,温氏便养在深闺。

陛下宠爱温氏,没少将夫人冷落在旁。

终究,难受大底是有的。

思绪回转,卿棠又迟疑扫过庄璃。

嘴角,逐渐勾起笑。

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

但庄婕妤……终究没能选择对良木。

室内气氛沉寂骇人。

周遭妃嫔未曾有人言语。

饶是庄璃,皆将苦水往肚里吞。

“臣妾,参见太后。”

蓦然,有女子柔声传来。

软塌上,苏懿抬头皱起褶子。

正是这举动,骇得妙戈惊诧。

直接扫过来人,奇怪的是未曾发怒。

反是柔声道;“姚贵人怎的这会才来?

不知今日甘露节得提早了?”

“纵使风寒未痊愈,也不怕太后怪罪。”

这举动,当真令人炸舍。

连倚翠皆惊诧,迟疑扫过妙戈。

六宫妃嫔皆知,上次姚贵人重病求医。

怎晓这恭昭仪非未曾让人去传太医来。

更将其宫婢杖毙。

如今,竟碍于在太后这装起贤惠。

说到底,这姚贵人是妙戈宫里人。

若姚贵人当真受教,妙戈难逃罪责。

两者皆有牵连。

这恭昭仪,当真心计之深。

内宫未再耽误,惟恐误了吉时。

苏懿又差人上来通晓时辰。

在座妃嫔皆净身后过来,连发髻衣衫及其雅致。

正趁着吉时,苏懿直接起身。

欲移动步子,携妃嫔去往华清宫。

怎想,适才未挪步。

耳旁传来通禀声;“长平公主嫁到!”

接着,有翠烟衫掠过。

掺杂女子笑声;“儿臣,参见母后。”

苏懿立刻转变色,皱眉扫过女子。

“怎么?不是一直安生待在披香殿吗?

怎的如今来哀家这儿了?”

“母后这话让儿臣好生为难。”

长平娇笑,亲切道;“今日这等重要之事,

儿臣再怎样该参与才是。”

“好求菩萨庇佑我国,国运昌隆。

百姓安居乐业,社稷永固。”

难得温婉,善良。

若不是卿棠见过这公主的蛮横,当真要被这骗了。

“罢了!”

苏懿冷扫过长平。

虽不喜,但今日毕竟要以大局为重。

如今,反没心思计较这样多。

道;“走。”

话罢,未给长平眼色直接离开。

不过在转身时,长平扫过妃嫔。

像在查找什么人,直到最后。

将眸光落在卿棠身上。

勾勒骇人笑意!

华清宫位六宫西北方,在寿康宫这儿过去要段路程。

再者,因今日是甘露节。

妃嫔皆未食膳食,起辰后便净身更衣。

待装扮完后,适才往寿康宫去。

这会子,抵达华清宫后妃嫔已力不从心。

全没了在寿康宫斗嘴精力。

步撵上,卿棠任吉祥搀扶下来。

又恭谨站立在身侧,抬头扫过殿宇。

桂殿兰宫,飞檐反宇。

左右玉柱雕刻金龙盘绕在柱子上,尽显威严。

周遭朱漆色红门已全部开启。

连宫砖上,皆干净亮堂。

难寻灰尘。

苏懿脸色凝重,扫过周遭。

之后,霎时满意携妃嫔往里去。

大殿格局,是难得雅致。

只是,这才踏进来。

鼻息便萦绕着香烛之气。

女子正迟疑抬头,怎料有玄裳掠过。

接着,男人俊逸之姿映入眼里。

惶恐傻丫头及妃嫔福身,“参见陛下。”

未容反应,男人嗓音传来。

“免礼。”

接着,又传来整齐恭敬声;“儿臣,参见母后。”

卿棠起了身,这才发现。

原来,战亲王也在场。

不过战亲王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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