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
暖阳升起,薄雾渐散。
金碧辉煌的皇宫被雾霾笼罩。
沉寂的宫道人影往来冲忙,透过薄雾望去阴霾望不见底。
一抹碧绿色身影疾步穿梭在宫道,经过亭台楼阁殿宇来到寿康宫前。
扣着金漆兽面锡环“嘭!嘭!嘭!”
急切呐喊,“我要见太后娘娘,快开门,开门啊……”
晨起的守门太监不耐烦,打开沉重鎏金宫门。
上下睥睨绿鄂一眼道;“何事?大清早就囔囔?”
太监明显不耐烦,捂着嘴打着哈哈一副没睡醒模样。
“公公,奴婢有要事禀报!”
“要事?”太监不屑抬了眼皮,“姑娘来宫里应该有些年头,会不知晓太后晨起的规矩?”
绿鄂自是知晓,太后巳时晨起。
“不行!”绿鄂急促道;“事情紧急,奴婢得亲自面见太后!”
将此事和盘托出仅有太后才能护自己周全,否则待会温氏发现她踪迹非杀了她不可。
“嘿,我说这你……”太监恼怒指着手。
“何事?”
还未来得及发脾气,便被沉冷质问声惊骇将手缩回袖间。
“习秋姑姑!”
绿鄂眼尖,隔在宫门轻嚷声。
里头秋驻足碎步,放慢碎步来瞧。
诧异道;“怎是你?”
绿鄂赶紧附耳过去,逐渐习秋脸颊铁青。
惊骇道;“所言属实?!”
沉默中绿鄂颔首点头。
习秋来不及多问,拉扯这着绿鄂急往太后寝宫赶。
独留鎏金门旁太监疑惑摸了摸脑袋,缓缓将宫门磕上。
内阁,珠帘晃动。
“太后!”绿鄂泪眼巴巴往下淌,“奴婢所言的确属实啊太后!”
软塌上,苏懿闭目养神的眼眸豁然睁开。
听闻皇帝受创,做娘的心哪个不疼?
更何况,刺伤的北国帝君!
“碰!”怒拍几案,震动茶盏水渍溢出。
眼眸犀利道;“若胆敢有半句虚言,哀家饶不了你!”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惊诧绿鄂叩首。
苏懿面容严肃,吩咐左右道;“去,将陛下亲自请到寿康宫来。”
她倒要看看,皇帝是否真深受重创。
倘若真如此,便以妖妃弑君处决!
温氏这狐媚子,妖媚祸国早欲除之。
若不是皇帝拦着,怎会容那妖妃勾引自个儿两儿子神魂颠倒,竟为了一个女人骨肉相残。
在苏懿看来,两兄弟之所以会反目成仇。
都是这妖妃的错!
“太后,您消消气,注意着身子啊。”习秋暗自垂伤。
自昨日争执闹腾后,太后这气色愈差。
铁打的身子骨,也经不起这般折腾啊!
“罢了!”苏懿揉了揉额头道;“习秋,哀家要你亲自去倚兰殿查探是否属实,一经人赃俱获将温氏压来寿康宫!”
她就不信惩治不了温氏!
一番果断颇具威严的语气,震慑众人。
习秋得令后,已经急切率领人前往倚兰殿查探。
跪地叩首的绿鄂唇瓣微勾,心里悄然打起算盘。
若此次温氏被废亦或被斩,届时太后定会对自己另眼相看。
到那时只要自己请旨,说不准儿太后同意将自己许给战亲王做侧妃。
这可是一个绝好机会!
倚兰殿;
宫婢如云,来势汹汹。
“砰!”
雕花木门被人踹开,习秋气势凌人踏入殿阁。
别致奢华宫殿内,熏香缭绕。
倚雕窗边置放软塌,淡淡光晕照射在软塌美人身影上。
风撩撩浮动内阁白色纱幔,朦胧人眼球。
软塌上温氏白衣纱裙加身,尽显纯净之美。
柔荑执小铜镜面,照花对容颜。
习秋率领的众人,似乎被画中娇吸引,顿住脚步。
“愣着干什么?!”习秋厉声呵斥!
恼怒掀开阻碍人视线的白色纱幔。
趋近软塌,眼眸缀满阴狠。
“温良媛,得罪了!”
习秋不屑轻嗤,满目憎恨。
抬手!
众人立刻分散勘察,在无暇欣赏美景。
一阵稀稀疏疏,哐当声响彻大殿。
“姑姑要搜就快些,千万别让太后她老人家等急了。”
温氏娇柔窝在软塌上,悠闲理青丝道。
习秋嗤之以鼻,最看不惯温氏魅惑样。
讪笑道;“良媛放心,奴婢相信您定不会让太后失望的!”
这个妖妃祸害先皇后好苦,若非妖妃夺宠。
孝恭文皇后不至于到凄凉的一步!
这笔账,她习秋可记得清楚!
“你,还有你,去偏殿!”
指使吩咐众人散开翻查染血锦被与短刀!
一个细节都不会放过,今日便要这妖妃死无葬身之地!
宫婢翻箱倒柜,清理床榻。
半刻钟后,习秋脸色死寂。
“姑姑,这,这西偏殿也没有……”
怯弱宫婢接过话,“姑姑,东偏殿贞良人映月阁搜查也,也未有……”
“回禀姑姑,正殿……”
习秋脸色僵硬,“够了!”厉声打断。
将视线环绕在软塌上温氏周身……
骤然温如倾嗤笑,“怎么?没有是么?”
清风一抚长袖,“本主贴身婢女的鬼话你们也信?”
“房眼天下有谁敢刺伤陛下?岂非弑君?”
温氏厉声道;“下不为例,若谁还这般没长眼睛在倚兰殿撒野,别怪本主不客气!”
惊骇众人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