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迁延:“好吧。”
顾迁延又问:“海老师是你表姐?”
上官猗得意,“不然我怎么会在这里!”
顾迁延笑了笑,“好吧。”
人早就走光了,只剩下他们两个还留在舞蹈室。
上官猗:“你还好吗?”
顾迁延:“好啊,好得很。”
上官猗:“对不起啊。”
顾迁延:“你这又何必呢?”
上官猗:“上次电话里,说了那么多胡话,对不起。”
顾迁延:“都过去了,你应该放宽心。”
上官猗:“还有那次在图书馆,被虎妹老乡误会,让你难堪,真的特别对不起你,你一定要原谅我。”
顾迁延:“不要说了,根本与我无关。”
上官猗:“那我什么都不说了,我只想问你一件事。”
顾迁延:“嗯。”
上官猗:“那天晚上,我们在草坪上,你唱的那首是什么歌?我真的很喜欢,可我找了几个月也没找到。”
顾迁延听罢,怔怔地看着前方,没有回答。
上官猗:“要么,你能在唱一遍吗?”
顾迁延没有看他,却不由自主地轻声唱了起来:
“广い宇宙の数ある一つ
靑い地球の广い世界で
小さな恋の思いは届く
小さな岛のあなたのもとへ
あなたと出会い
时は流れる
……”
只唱了几句,顾迁延唱不下去,声音哽咽,潸然泪下,她至始至终不敢看上官猗,她侧对着上官猗,恢复了平静,“没什么事,我走了。”
上官猗:“拜拜。”
上官猗也起身要走。
顾迁延已经走出了两步,可身后传来了声响,顾迁延回头,看到上官猗倒在了地上。上官猗眉头皱起,嘴轻咧咬着牙,手摸着左脚的脚腕,一脸痛苦,手机掉落在地。
顾迁延抹去眼泪,上前关切地询问:“你怎么了?”
上官猗捡起手机装进了口袋,“下午打篮球的时候崴了一下,本来以为没什么事的,想不到现在这么痛。”
顾迁延:“那你还走得了吗?”
上官猗站起,试着左脚踮着走了一步,但还是很痛,又坐到了椅子上。
顾迁延:“那怎么办?”
上官猗:“等一下就好了吧,可能刚才坐太久了。”
顾迁延:“这都快十点了,十点半这里就关门,不知道你还,对了,你等等啊。”
顾迁延打了个电话给杜予婕,“小杜,你找一下我桌上的止痛膏药给我送过来,我在体育馆小馆的舞蹈室,你快一点啊。”
说完,顾迁延上前,蹲在地上,翻看上官猗的脚腕,“我帮你看一下。”
上官猗看着她,就这么看着,她还穿着一身舞蹈衣,妆也还没卸掉,只披了件外衣,她像是仙子。
顾迁延只是摸了摸,并未揉搓,“有一点肿,应该不严重。”
上官猗:“嗯,就是刚才坐太久了。”
顾迁延又坐回到椅子上,双手无聊地扶着椅子,踢着脚,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杜予婕赶到,看到了坐在顾迁延旁边的上官猗,“你们……”
顾迁延听到了声响,走到杜予婕身前,“把药给我。”
杜予婕很生气,“你……你还?”
上官猗:“谢谢你,杜予婕。”
杜予婕一甩手,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这贴膏的药效很好,贴上去,很快,痛就止住了。
上官猗起身要走,顾迁延走到他身前,让上官猗扶住她,上官猗就伸出了左手,搭在顾迁延右肩上,一踮一步,慢慢地,走出了舞蹈室,走出了体育馆小馆。
“我送你回去吧。”顾迁延。
上官猗点了点头。
小和山里,夜色微朦,只能看到些许稀漏的星光,风清觉时凉,顾迁延穿着薄纱,只披了件外套,打了个哆嗦,上官猗关切地看了她一眼,顾迁延只眨了眨眼睛,两人继续慢慢地走着,体育馆像一大一小两个相连着的包子,也有人说像是两个蘑菇,在身后越来越远。
上官猗脑子里还全是顾迁延的歌声,虽然她没唱几句,有些歌,听一遍就忘不了,可唱进了内心深处的歌,那必然是铭记终生。
过了乌溪江路,远处的寝室楼灯火通明。
顾迁延突然笑了两声,上官猗疑惑地看着她。
顾迁延:“以前你走路快得没边际,现在这一瘸一拐的,想想就好笑。”
上官猗装可怜,“呜呜呜。”
顾迁延:“活该,谁叫你这么不小心。”
上官猗:“打篮球,磕磕碰碰难免的。”
上官猗:“你练舞蹈也经常受伤吧。”
顾迁延:“是啊,一身的痛。”
顾迁延:“听说你们学院最漂亮的女生跟你表白了,恭喜你啊。”
顾迁延:“当初我就说,肯定会有女孩子喜欢你,跟你表白的,问你会不会拒绝,你还说假设不成立,看来还是我有先见之明。”
上官猗:“盈姐只是为了拒绝小李的表白,希望小李不要缠着她,才会说喜欢我,拿我当挡箭牌的。”
顾迁延:“难道表白是表演给别人看的?”
上官猗:“要不是小李跟她表白,也没我什么事啊。”
顾迁延:“没有女孩子会开这种玩笑的!”
上官猗:“我不知道。”
到了家和东苑11号楼,宿管大叔看到了两人,按规定是要登记的,可是已经很晚了,快到宿舍楼关门的时间,顾迁延:“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