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里,水流声断断续续地从洗手间的方向传来。
靳蕾似乎已经习惯一样,不以为意地坐在床上叉着凌少军给她削好皮,并切成丁的苹果往嘴巴里吧嗒吧嗒地嚼着。
“咚”洗手间忽然从里被拉开,男人裹着浴巾走出来,发梢上还滴着水,他挑了眉,一如既往地扳着那张快要瘫痪的脸。
靳蕾仍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前面那一部大大的电视机,那一个搞笑的综艺节目,她似乎有好几百年没有看过电视一样,居然能看得如此津津有味,连有人近身了都丝毫没有察觉。
凌少军不吭一声地扯开浴巾一角。
靳蕾闻到那一阵阵的薄荷清香发现一旁的男人,瞬间瞠目结舌,视线急忙心虚地望向别处,却是又忍不住地偷偷地瞄了瞄凌少军那在灯光下,让人止不住心猿意马的好身材。
她想,这个凌三少绝对是一个心机男,难道他现在打算就如此在她面前秀他那犹如上帝最佳作品的身材吗?
那她是不是要像征性地夸他几句?
“过来。”低沉的嗓音幽幽地响起。
靳蕾却是寸步难行,怎么办?他这是要她过去做什么呢?难不成他有不正经的企图?
“过来。”语气较之前一刻更为严肃。
靳蕾屏住呼吸,犹若不灵活的机器人一样,谨慎地移动着自己的双脚,开口问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帮我上药。”凌少军转过身,背对着她。
“”剧情好像有点不对劲啊?呵呵,真的是她想得太多了。
靳蕾看了看桌上那只静静放着的药瓶,再看了看凌少军那红澄澄的伤口,刚刚的感觉明明不是这样的啊,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应该扑过来,把她给压下,霸道强势地说着:我叫你过来你就应该立刻过来,用你那细小的胳膊缠绕着我健硕的腰板,用你的红唇狂甩我的嘴唇,用你的热情包裹我的冰冷
“在想什么呢,过来!”清冷的声音犹如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靳蕾晃了晃脑袋,自已刚刚在胡思乱想什么?!她一定是被凌少军那副好身材秀得脑子都不正常了。
凌少军指了指桌上的药瓶,闭着双眼,道,“用这个药。”
靳蕾打开药瓶,忍不住好奇地问,“这些药怎么都没有标签,会不会是假药?”
“我说用它就是它。”
靳蕾张着嘴做出个啃咬对方脖子的动作,却又不敢违抗命令,万一他一个不高兴把她给撵出特战队怎么办呢?还是乖乖地倒出药粉。
“可以了吗?”凌少军注意到她动作的停顿,睁开眼,下意识地朝着自己的后背望去。
靳蕾嘟了嘟嘴,帮你擦药你还一个谢字都没有呢,委屈地答道,“可以了。”
凌少军搭上浴巾,目光幽幽地看着放回在桌上的小瓷瓶。
靳蕾的眼珠子却是拐了一个方向,直勾勾、明晃晃又亮晶晶地落在他桌子一边那一堆零食上,品种很丰富。
她突然发现,住到他的房间里真的是太明智的选择了,这里有好多东西吃,而她原来的那个病房,除了一堆的药丸子还有一壶水就什么也没有了。
果然是大人物,待遇根本完全就不同,天壤之别啊。
“想吃?”凌少军的声音好像是一串魔咒,刚刚念出来,靳蕾就忙不迭地点头,顺便还舔了舔嘴。
虽然吃过了晚餐,又吃了那么多水果,可是晚餐还是米粥啊,她上几次洗手间就全都没有了,好几个小时过去了,她现在又开始饥肠辘辘的。
凌少军轻轻地推了推那大袋零食,不着痕迹地往着靳蕾的面前移了移,面瘫的脸上依旧冷冰冰,他说道,“不知有没有过期。”
“如果放置过期了,那可真的是太浪费了。”靳蕾义正言辞地瞪着这一堆零食。
“所以呢?”
“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靳蕾拉开椅子,毫不犹豫地撕开包装袋,先啃上一包烧烤肉之后,口齿不清地继续说道,“我这是在替你处理麻烦,不是在吃东西。”
“我是不是应该还得感谢你一番?”
“不用不用。你不是说过虽然我不是一个真正的兵,但是一天是你的兵一辈子都是,做为你的下属为长官排忧解难是必须的,这是我应该做的,不用感谢。”靳蕾大言不惭地说着,还东张西望一番后,问道,“有水吗?”
凌少军倒上一杯水,轻轻地推到她的面前。
靳蕾吃饱喝足就这么瘫在椅子上,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傻傻一笑,“凌少军,你的东西真好吃。”
“你一来到就吃光了我所有的零食,帮我解决了这个麻烦,我是不是应该要对你感恩戴德一番?”
“”靳蕾尴尬地站直身体,苦笑道,“你不是说快过期吗?扔了多可惜。”
“我只是说不知有没有过期,并没有说它们已经过期了,你确定自己有听懂我的意思?”凌少军一副瞧你那没有我聪明的脑袋模样看着她。
“”好大的一个圈套,“那我明天叫护士替您买回来?”
“你有钱?”凌少军反问。
靳蕾眼睛心虚地往上挑,手指头勾了勾自己的裤腿,她道,“要不明天我的粥让给你吧。”
“你觉得你的粥好吃还是我的零食好吃?”
“凌少军你究竟想怎么样?难不成因为那点零食你又要罚我写检讨吗?你看我手脚都断了,你忍心吗?”靳蕾笨重地抬起手臂,一指轻轻地戳着凌少军的肩膀,笑道说,“其实,我真的只是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