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面淡定如常,但内心却是波涛汹涌。
本不想伤害她,可是他还是如同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一样,伤害了她。
若不是她的眼泪流得及时,他想他可能已经造成了无法挽回的错事。
好在,一切都没有发生,他还没有做出伤害她的事情,他与她还有挽回的余地。
刚刚他在走廊上抽了好几支烟,希望能把事情想明白。
他点燃烟,连着吸了好几口,每一口都吸得非常重,一支烟很快全变成了烟灰,接着又点燃一支。
或许是在寇珊珊都不愿意给他一个解释的时候,他生气了。
他是她的丈夫,只要她开口解释,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会相信她,然而她却连一个答案都舍不得给他。
然而那位搂着她的男人是谁?除了冷子寒,她身边还有谁?
从言谈举止中,那位闹事的先生完全就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行事嚣张狂妄的二世祖。
可是寇珊珊怎么会和那样的人混在一起?
看着那个男人那么亲密地搂着她,席少哲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彻底得到这个女人,狠狠占有她,让她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女人,那么她就不会再逃掉了。
多么幼稚可笑的想法,但是却真正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快得令他自己都没有缓冲的时间。
想想自己二十岁就正式从外公手中接手集团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这些年来运筹帷幄,不管运到怎样的大风大浪,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能扰乱他的理智。
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这个身份吗?所以他不容他人染指?那是有损他做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在商界杀伐果断,呼风唤雨的男人,第一次竟然连自己的心里在想什么都不知道。
车内,非常安静。
席少哲闭着眼睛,寇珊珊看向窗外,两个人都活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
她知道席少哲的高冷,话又少,要等他主动聊天,机会会很小,但是这对于寇珊珊来说没有什么不好,最岂码现在这种时候,就很好,毕竟开口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更加尴尬。
两个人一路沉默,直到回到家都没有谁说过一句话。
回家之后,席少哲接了几个电话,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地进了书房,片刻走出来时,看到她脖子上、锁骨处全是他弄出来的痕迹时,他心里堵得慌,开口竟是,“我会出差几天。”
寇珊珊点点头,这样也好,不用见面尴尬,互相分开冷静一下。
她的平静疏离,让席少哲心里一揪,又涌起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滋味。
他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进房间的背影,转身也离开。
靳蕾回到公寓,那种紧张的情绪才缓和了过来,当时的情形真的是太惊险了,那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阴鸷之气的男人实在是太恐怖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肝,进房间洗刷,她要好好地休息压压惊才行,不知凌少军今晚回不回来。
刚躺下没多久,门铃却响起,靳蕾心里腾得一个兴奋,该不会那么有默契吧,她才刚刚想起他,他就到了?
靳蕾冲出房门就从二楼的栏杆处一个翻身往下跳,由于太过急躁了,一个没注意竟给扭着了脚。
她痛得一拐一拐去开门。
可门口处竟然是寇珊珊,还带着一个行李。
寇樟毅被赶出宴场时,并没有离开而是候在那里,看到寇珊珊出来了,他尾随而至,直到席少哲又出了门,他就把电话再一次威胁她。
寇珊珊吓得只想先躲避这个无赖,生怕他在别墅里闹事。
所以她站在窗户下看到寇樟毅离开了,她才匆匆地收拾简单的行李就连夜地过来了。
“我可以在你这里借宿几个晚上吗?”寇珊珊问道。
“那当然,我可是求之不得,你都不知道我现在不能去上班也不能回营区,无聊得很。”靳蕾一边说着一边给她推着行李进屋里去,生怕她一个想起什么的又说要离开似的。
注意到她的脚走路不利索的样子,寇珊珊蹙眉问道,“你的脚,受伤了?”
靳蕾坐在沙发上,从茶几底下抽出一个药物箱,不以为意地道,“没事,就是不小心给扭到了,擦擦药油就好了。”
寇珊珊本想帮她的忙,可是她还没有坐下,门铃又响起来,看着靳蕾那肿得老高的脚踝,“你先坐着别动,我去看看。”
她从猫眼里看到一位长官模样的中年人,不自觉地打开了房门,礼貌地问道,“请问您是?”
凌一翰没有想到这一次碰到有人在了,而且这姑娘长得还不错,正要开口,坐在沙发上见老半天没有动静的声音喊道,“珊珊姐,是谁啊?”
屋里还有一个女人?
凌一翰内心里突然复杂起来,怎么会有两个女人?
他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突来的事情,赶忙地改口道,“对不起,姑娘,我找错房门了。”
“哦。”寇珊珊有些莫名其妙,摇了摇头就关上了,返回沙发处坐下,说道,“说是找错房门了。”
靳蕾也不以为意,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发生。世界那么大,人那么多,谁说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发生的呢?
因为寇珊珊的到来,靳蕾把自己的房间让给她休息了。而她只好跑到了凌少军的房间里去,反正都那么晚了,他应该也不会再回来了。毕竟军部里,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太忙了。
凌一翰重新坐上车,海图有些不解,不是明明看到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