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通常都要出去拜年的,可是我今年就省了,老头子刚去世不久,我们这里的风俗,家里父母不在了,三年以内是不能去拜年的,好在,我们组织还是很有人情味儿的,虽然我没跑到省厅去找毛大师拜年,他还是通过银行卡给我打了十万块钱的红包过来。这笔钱我并没有自己留下,而是取出来,给在医院过年的兄弟们来了个见者有份,在医院过年,没点彩头,怎么都说不过去不是。
当然,惦记着我的可不是只有毛大师一个,小权和潘瑾瑜,郑子云和小雪,林逸和石头,周薰红、还有虞洛那丫头,都跑到医院来给我拜了年,甚至我还意外的接到了一心姐的电话和归蝶的短信。
当然,除了拜年,一心姐在电话里还问了我天王律令的事情。说下面着急用。说实在的,要是别的东西,我肯定不会犹豫,但是说到天王律令的时候,我还是犹豫了,这件东西已经不单单是一道指令了,而是而是我华夏族血泪耻辱的见证,是我们华夏子孙奋起反抗的见证。就这么直接的交出去,我心里还是多少有些不乐意。
后来我跟一心姐商量了一下,说我现在对这东西的需要也比较紧,看她是否能和下面商量一下,找到一些替代的东西,我去帮忙找。一心姐犹豫了好一会,最后还是答应了,说去替我跟下边的亲戚说一说,毕竟天王律令对我来说也有着特殊的意义。
吃过午饭,我们也是闲的无聊,我、白冰,再加上小权和潘瑾瑜,干脆找了一副麻将,在我的病房里打起了麻将,唉,我输得那个惨啊,被坐在我上家的潘瑾瑜连着劫了我三把胡,还真书欲哭无泪啊,我说弟妹,这大过年的,咱能厚道点不?截胡一把就够了,干嘛还三把三把的来啊。还真是崩溃呢。
一起吃过了晚饭,我把白冰安顿好了,让小权开车送我去了南郊的森林公园。去的路上,小权和潘瑾瑜一直在劝我,说不在乎这一两天的,大过年的,就安安心心的过个年吧,而且我今天一个人去,就连接应的人都没有,要是出点什么事儿,连个叫救护车的都没有,那该多悲剧啊。对于这个没口德的家伙,我除了劝解他多吃点六味地黄丸补补身子之外,就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
再说了,谁说我是一个人去的来着,我家干闺女可是时时刻刻的跟我在一起啊。过年的红包,亏了谁的都不能亏了我家小诗的,当然,小诗要软妹币是没用的,我直接给她兑换成了各种衣服、首饰之类的东西,全都是名牌,然后一把火烧了……
话说当时看到我烧东西的那几个护士差点把我直接送到精神科去,我烧掉的那堆东西,怎么着也值个二十多万吧。没错,是二十多万,咱现在不差钱儿啊,即便小诗现在在我遇到的事情中能帮到忙的地方越来越少,可是红包我还是要给足的,因为她不只是我的战友,还是我的干闺女啊。
森林公园这里,已经是非常的安静了,家长们这两天又搜寻了一下,结果自然是没有找到什么。有一些家长就回去了,毕竟,光靠着信念什么的,是不可能把孩子找回来的,而且,已经失踪了这么久了,在这里干耗着,也没什么用。生活就是这样,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离开你的视线,可是不管怎么样,你都要继续活下去,这就是生活的无奈。
“沈警官,这么晚了,你还来这里,今天不陪着白警官过年么?”森林公园的员工,也基本上都离开了,就留下一个老头儿看大门,原本是连大门都不用看的,就那么直接一锁就算完事儿,可是现在闹出了那种事儿,公园自然是不能再让人随便进去了。好在这个看大门的老头儿也是个孤寡老人,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在哪里过年,也没什么区别。
“没办法,谁让我是吃这碗饭的呢。”跟看门老头说话的时候,已经有六七个家长围了过来,似乎想说什么,却有不知道怎么开口。“大家的心情,我理解,虽然那天我们处理了两名家长,但是那并不表示我们放弃了这里面的孩子,在这里面找孩子,人多是不管用的,关键还是需要会找才行。”之前撤走警员的事情,让家长们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不满,但是到目前为止,我是唯一一个从里面找出来孩子的人,对于我的话,他们还是比较信服的。
而且,听说我放弃在家过年,自己一个人跑来继续帮他们找孩子的时候,家长们都很感动,表示虽然天黑路况很差,但是他们都愿意跟我一起去里面找。当然,我是不可能带他们一起进去的,他们进去的话,只能是给我添乱罢了。
安抚好家长们,让他们回家过年,或者在外面等我,自己一个人,背着一个背包和我那两把武器走进了森林公园。
北方的冬夜,绝对不死个在外面闲逛的好时候,森林公园那死一般的寂静中带着几分让人难以言明的肃杀味道。我独自一人打着手电,走到了之前学生们点篝火的地方。
说起来啊,这森林公园并不是平地,而是在一座山的山脚下,至于山叫什么山,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据说在很久之前,有几个非常有名的文人在这里游览过,并且写过几首赞叹山林美景的歪诗,于是这里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把背包丢在篝火堆旁,我在附近随意找了一些干枯的树叶和树枝,扔到了那堆冷灰上,弹指点起一团灵火,把木头点着了,优哉游哉的坐在篝火旁,烤着火。
说起来,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