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两个人的秘密(1/2)

谢玉秀恍然大悟。上一次半夜在桥上看到燕庆山想念亡妻，只道他是一个重情重义、沉稳内敛的男人，想不到他也有如此童趣的一面。

“将军大人，这面墙光滑平整，怎么挂东西啊？再说……挂什么上去，都觉得突兀扎眼，别人顺手一扯，就什么都看到了。”谢玉秀在屋里找了一圈，没有合适的东西。

墙那边没有回音，屋子里只有烛火在轻微地摇摆，一片宁静。

良久，谢玉秀以为燕庆山去睡觉了。

“谢玉秀，你打开门看看。”小孔那边，却再一次传来燕庆山的声音。

她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将军大人还真是，白天和晚上，简直判若两人。

她端着烛台，“吱呀——”一声拉开门，脚下，一只碧绿的玉蜻蜓晶莹剔透，穿在一根红丝线上。

她犹豫地拾起玉蜻蜓，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墙壁那边又传来“咚咚咚”的声音。

“谢玉秀，过来，接住这个，把它和你那边的线系在一起。”

一根红丝线从小孔中穿过来，谢玉秀轻轻一拉，那一端却卡住了。

“笨蛋，别拉了，只有这么长的线。你快点把两条线接起来，对，接紧一点……”燕庆山隔着墙指导她。

接好的红线两端，各坠一只玉蜻蜓，刚刚好卡在小孔口。

“将军大人，要是……”谢玉秀立刻意识到哪里不妥了，可是她又不好说出口来。

“别想多了，我这边没有人会看见的。我把床移到这个位置了，玉蜻蜓在蚊帐后面，没有人会看到的。至于你那边，要是有人问起，你应该知道怎么回答吧？”

谢玉秀松了一口气：“奴婢知道，奴婢就说是沾上去的。”

“以后，本将军敲三声，就表示有急事找你，你得马上过来；如果是敲四声的话，你就不必过来了，只要陪本将军聊天就可以了，记住，别忘啦！”

“是，奴婢记住了。”谢玉秀打了个哈欠说。

“怎么，你累了？”

“回将军大人，奴婢不累。”

“算了吧，今天没事了，睡吧。”

隔墙传来燕庆山倒在床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的声音，谢玉秀吐吐舌头，如释重负，回到自己的床上。

可是这一番折腾下来，她更加没有睡意了。将军府不是她能长久呆下去的地方，等一段时间，如果那个女鬼不再回来找燕庆山，她就跟燕庆山要回父亲的桃木小剑，再偷偷地离开这里。

许是夜里睡得太晚，第二天天都大亮了，谢玉秀还沉浸在梦乡当中，还是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惊醒了她。

“这种事情，你直接跟周管家说不就是了？”燕庆山的声音里，明显透着不高兴。

“将军大人，奴婢也想跟周管家说的，可是想到周管家那个人心慈手软。这样的事情在厨房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他也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奴婢就……奴婢就想直接跟将军大人汇报了。”是小青的声音。

“将军大人饶命，奴婢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将军大人看在奴婢第一次犯错，饶了奴婢吧。”

谢玉秀从床上一跃而起：是绿琴，这一大早的，绿琴她犯什么事啦？

“将军，绿琴只不过是一个下等丫环，却如此大胆，连主人的汤也敢偷喝。像她这样手脚不干净的人，留在厨房，就像米缸里养了一只大老鼠，吃倒是吃不了多少，可是恶心人啊！”小青紧紧地揪着不放。

“去把周管家叫过来。”燕庆山不耐烦地说。

谢玉秀来不及收拾好就开门了。

“哟，玉秀，你这个贴身丫环当得可真舒服啊，将军大人都起床半天了，你还在这儿哈欠连连的……”恰好小青从门口经过，挖了她一眼说道。

谢玉秀不理她，劲直走到燕庆山那边。

“将军，奴婢起来晚了。”

燕庆山正在气头上，看都没看她一眼就说：“知道起来晚了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冲茶，作为本将军的贴身丫环，你不知道本将军每天早上都要喝一杯茶的吗？”

“是，将军大人。”谢玉秀本来想帮绿琴说情的，可是还没有开口呢，自己就挨训了。她看绿琴可怜巴巴地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等她进去冲茶，小青和周管家过来了。

“周管家，我把整座将军府交给你打理，你就是这样打理府上的？你说，该怎么处理？”燕庆山语气不重，意思却很明显。

“将军，是小人平时疏于管教，小人以后一定注意，不让这样的事情……”

“我问你现在这件事情怎么处理？”燕庆山打断管家的话。

“是啊，周管家，要是你每一次都为这帮丫环和稀泥，是不是以后她们做出什么更离谱的事情，也全都由你一个人扛着？”小青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道。

“这……将军，府上的确有制定规矩……”

“那太好啦，周管家，你就跟将军大人说说，这偷偷摸摸，手脚不干不净的，按规矩应该怎么处罚？”

“将军，绿琴她身体不好，大热天里还手脚冰凉，那鸡汤是奴婢帮她留的，是奴婢硬逼她喝的。不关她的事，管家，要罚，就罚奴婢吧。”谢玉秀从屋里出来。

“玉秀姐，不关你的事……”绿琴抬起头：“将军，您怎么处罚绿琴，绿琴都接受。”

燕庆山不出声，看着周管家。

“嗯……按规矩，要将绿琴逐出府去，可是这……”周管家吞吞吐吐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