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书房,还未阖上房门,余生开门见山道:“殿下,我怀疑镇西侯府一直有人在害白姑娘的身子。”
“你此话是何意?”顾炎卿听不明白,“若是怀疑,为何你不当着若潼的面说。”
“殿下也应该明白,我为何不当着那二人的面说道此事。”余生咽了咽,道。顾炎卿微微一怔,随之明白过来:“你在怀疑琪儿与橙儿?”
“在上一次为白姑娘解毒时,余某便是发现白姑娘体内曾受过毒创,所以余某开的药方之中有清毒之物,可余某刚才把脉之时却是发现白姑娘体内的毒创残留。
余某怀疑,是有人在白姑娘的药中,将清毒之物去除。”
余生解释道。
顾炎卿沉吟片刻,苦笑道:“小丫头虽是在本王跟前迷糊了些,可在他人跟前却丝毫不迷糊,能骗的了她的唯有身边之人才是。若真如你所说小丫头吃的药中有问题,定是她身旁的婢子所为。”
“殿下打算如何做?若是任留那两个婢子在白姑娘身旁,怕是会继续危害白姑娘的性命,余某瞧着,那二人似乎已经得到白姑娘的信任。”
余生顿了顿,问。
顾炎卿摇了摇头:“现在切勿不能打草惊蛇,也不知是二人一同背叛还是说有其中一人背叛。既然是小丫头也无法看清的狠角色,定是经过专业的训练,怕是背后另有人。”
余生咽了咽,倏地舒展开眉眼坐上圆凳:“此事先放一旁暂且不谈,余某倒是想问问殿下,你到底被这位白姑娘喂了什么**药汤,怎么对她的事情如此在意?”
“此话你已经问过不下十遍。”顾炎卿提醒。
“这不是一直都没问出答案么?”余生吐槽道,“你对白姑娘上心程度可非同一般,余某听赵成说道,你与白姑娘冷战一月,这一月来你每日都派人去镇西侯府打探,甚至派人偷偷跟踪镇西侯府之人,每日都要问及白姑娘的情况,比任何事都要来得上心。
你是不是被白姑娘迷了心智了?那小丫头毛都还未长全,你也下得去口。”
“赵成的嘴巴看来越来越不严了。”顾炎卿笑。
余生叹息一声:“殿下,余某只是提醒殿下,白姑娘固然好,可您也别忘了,她是一个病弱之人。若是吴铁拐救不了白姑娘,她便是不能陪着您,您现在用情至深,最后痛苦的还是你自己罢了。”
“本王自然知晓。”顾炎卿吃了一口茶水,余光瞧向窗棂外摇摇晃晃的人影,“你这些日子跟随我们一同上路吧,若潼的身子需要你的照料。”
说罢,他起身庾吡巳ァ8杖肜戎校便是瞧见白若潼犹豫不决在门口反复徘徊的身影。
余生跟在后头,瞧见白若潼唯唯诺诺的身影,微微叹息一声,转身而去。
“你在这里做什么?”顾炎卿问。
“我只是来看……看殿下您与余大夫聊完了没。”白若潼垂着头,低声道。
“聊完了,你还有事?”顾炎卿挑眉。
白若潼微微一怔,欲要回答时却又不知该如何回话。见她支支吾吾的模样,顾炎卿重重叹出一口气:“你若没事,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