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事的闲人已被白楚生与赶来的赵成打趴在地哀嚎连天。白楚生收起佩刀,瞧了瞧赵成,又看了看顾炎卿,调转步伐与之走去。
“多谢殿下护住若潼,若不是殿下,若潼现在怕是凶多吉少了。”白楚生拱手致谢道。
“无碍。”顾炎卿罢手,眼眸却是落向白若潼,“小丫头,以后可要注意一些,再如此粗心大意,怕是本王也护不住你了。”
白若潼怔怔,欲要回话,就见兰韵文避开地上躺着的几人,与他们依依走来:“殿下,人已经抓住了,你是要现在审问呢,还是说留着以后审问。”
白若潼抬眼望去,兰韵文身后赫然站着青樱与顾炎垒二人。他们被人压着肩膀,被迫弯曲身子。青樱的眼眸如淬了毒一般,一眨不眨的剜着她。
翻了翻眼,白若潼一扁小嘴颇感无奈。看来刚才的骚动是这二人下的手。若不是顾炎卿出手相助,怕是她真的会惨遭毒手。
如此想着,白若潼微微转动眼眸探向顾炎卿。他抿着薄唇,手指轻轻转动着菩提十八子,走向青樱二人:“看来刚才本王对你们动手过轻了,你们才会如此放肆。”
“二哥,你凭什么如此对待我们?我们与你都是父皇的子嗣,若是你对我们用私刑,你觉得父皇会饶过你么?”青樱眼一横,今日她已然丢了脸面,对顾炎卿失了刚才的敬重,言语犀利起来。
顾炎垒瞧着自家妹妹金豆子一颗一颗从眼眶垂落,自是心疼不已。咬牙切齿的怒瞪顾炎卿:“二哥,你绑着我们是作甚?”
“你们派人来杀害白姑娘,你说本王绑着你们是要做什么?”顾炎卿垂下眼眸瞧着二人,手中微微一抬,肃然道,“青樱如今的性子越发骄纵了,嘴巴如带着刀子一样膈应人,你身为青樱的同胞兄长,平日里是怎么教导她的?”
“我如何教导青樱的与二哥有何干系?二哥只需管好你自个的女人便是了。如此卑贱女子二哥却当宝贝一样护着,我真真是为二哥感到不值得。
二哥,你可知晓他们与青楼女子结伴而行,镇西侯府乃名门望族,却是勾搭轻贱女人,被人当成笑话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替二哥打抱不平,替二哥修理他们,难道也是错了?”
顾炎垒口气刻薄,如刀子般犀利的眼眸扫向静娴。静娴的脸倏地红了,搅弄着手中的绢帕,眼眸湿润。
“那也总比你得花柳病要好吧!”
白若潼哪里肯让静娴吃亏,上前顶撞道。顾炎垒虽是皇家中人,可对人对事没有一丝半毫的尊重之意,这样视旁人如草芥的皇子,她也没有必要尊重。
“你胡诌什么!你才有花柳病!你全家都有花柳病!”
顾炎垒气得脸色铁青,若不是被人按得严实,他一定冲上前好好教训这个口无遮拦的贱蹄子。
他身为皇子,谁人见到他不是尊尊敬敬的,哪敢在他面前造次,偏偏这丫头气死人不偿命,真想挖出她的心肝瞧瞧是不是通体发黑。
白若潼掩着口鼻倒退两步,蹙起秀眉露出嫌恶的神情:“你说话就说话,别随便吐唾沫星子,若是被你传染了可怎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