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软在怀,若是没生坏心自是不可能的。白瑛辉的心痒痒得厉害,昨日有白若潼的打扰,并未美人得手。见萍儿的垂羞媚态喉头一滚,抱着她起身入了小室。
日暮将歇,一轮孤月挂上当空。繁星如同白芝麻洒满整个夜幕,蝉鸣声响,在院中齐鸣。
倏地,一声尖叫划破夜的宁静。
“啊!虫子!!有虫子!是酱虫!”
“来人啊!快些都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厅内有如此多的酱虫!”
“……”
院头的灯笼亮了大半,小室外的窗棂上人影络绎不绝。
白瑛辉正在兴头上,突被打扰,心下很是不悦。
身下的萍儿微微,沉吟一声,伸手欲要往白瑛辉的肩上勾去,却莫名抓住一物,她捻起一瞧,黑乌乌的一团,甚至还会动。定眼看去,原本红润的面色顿时惨青。
“啊啊啊啊!!有虫子!二少爷,有虫子!!”
“在床上的……是酱虫!”
……
白瑛辉打起火石点亮屋中的灯盏,橘色的火光倏地照亮整间小室。白瑛辉的手险些一抖,怒目圆视,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室中不知何时爬满酱虫,还有老鼠的身影划过屋檐。
萍儿吓得破了胆,手中似乎残留着刚才酱虫滑腻的手感,慌慌张张的穿好衣裳,手一个劲的在被褥上蹭着。
白瑛辉的脸色并未比萍儿好到哪里去,慌忙换衣后推开房,大声道:“来人啊!”
“少爷,别唤!”
萍儿爬下了床,赶紧阖上房门:“若是人多了,瞧见我了该如何是好?”屋中的酱虫虽是嫌恶,可比起被发现奸情萍儿更情愿在屋里呆着。
她与白瑛辉的事儿只有白瑛辉的几个贴身婢子家丁知晓,若他那一嗓子将院头所有婢子家丁都唤来,见她在此,心下不一定会如何作想,这一人多口杂的,总会将二人的事儿给捅破了去。
屋外早已热闹翻天,想必院中的人都已出动。
“你从后门出去。”白瑛辉冷静下来,厉色道。
“少爷您几月没有回府了,您不知晓,您院头的后门前些日子凿井破了洞子,老太太干脆给您堵上了。如今那儿就只有还未完工的几处洞子,哪里还有后门啊……”萍儿委屈道。
“那你钻那洞子里出去!”白瑛辉哪里还有闲工夫搭理萍儿,室内的酱虫肆意爬着,胃头早已恶心上了头。
萍儿咬咬唇,她这厢刚刚可累坏了,白瑛辉反倒不怜香惜玉,还要让她钻那狗洞子,心下不禁一寒。
“还不快去!”
白瑛辉见她不动,催促道。
萍儿咬咬牙,上前正要推门时,却被白瑛辉扣住手腕:“从那窗口爬出去,现在外头可都是人,你从我房里走出,不是露馅了么?”
“少爷……婢子……”
萍儿支支吾吾的仍是不愿迈步子,白瑛辉瞧得有些心烦,厉色道:“怎么?没有听明白我的话么?难道你想害了自己不成!”
跺了跺脚,萍儿虽有怨言,却也不敢在白瑛辉跟前造次,只好穿上粉底小靴走到另一头窗棂边上。刚刚推窗,两只酱虫赫然停在台上,萍儿吓得退后两步:“少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