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母亲今日叫了好多人来,而且是打着祖母您的旗号。我自然是不相信祖母会如此狠心的,但是那群家丁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甚至要与若潼出手,若潼没有法子,只有将那群人给赶了出去,
许是赶得粗鲁了一些,我的侍卫让其中两人受了伤。”
白若潼语气婉约委屈,哀怨的看了张氏一眼,倏然靠入老太太的怀中诉说委屈。
“张氏,你可知晓那灶房对若潼的意义?我让你照顾好若潼,与若潼好生相处,你就是这般好生照顾的?”
老太太呵斥道。张氏骤然一顿,老太太竟是发如此大的火气。自从怀有身孕,老太太与她说话都是和和气气的,突然一下子出言讽刺呵斥,张氏顿感不习惯。
“我……”
张氏坑坑巴巴的开口,却不知晓该解释什么。
她自认为自己并未做错,当初老太太答应白若潼造那灶房时,老太太言语之中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怎么如今自己要拆掉那灶房,老太太却又与她发了如此大的火气。
白若潼唇角勾出似有似无的笑意。张氏自然想不明白,老太太心头最满意的儿媳是白若潼的娘亲林氏。林氏身前爱下厨,老太太也爱林氏的手艺。
如今林氏已然去世,老太太心头挂念着。瞧着白若潼的行径与林氏有相似之地,老太太也有个安慰。
但是现在张氏却要活生生的将老太太的这个安慰给掐掉。
“张氏,看来我最近对你是真的太好,你这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你还打着我的旗号去拆,你眼头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太太!”
老太太气得双指微微发抖,手中的佛珠险些滑落。张氏咽了咽,赶紧起身走到老太太身旁为她顺气:“母亲,我知晓错了,可我也是为若潼着想,若潼这身子也不知是咋回事,吃了这么多年的药竟还没有好转,我这不是也为她着急么?”
“母亲也知晓我这病这么多年没有好转,我原以为母亲都忘了此事了。”
白若潼冷冷一笑,目光如钩子一般尖锐的抓住张氏闪躲的眼眸。自个这病,原本早就应该好的,她只是身子孱弱,并非是病入膏肓。
昨儿个与自家哥哥交谈过,白楚生道,小时候她的身子好过一阵儿,还老是爬上树去摘果子玩。
三年之前,病突然又复发了起来,重新吃药的白若潼身子骨一阵弱过一阵。
其中巧合与谁有关,不言而喻。
“我怎么能忘呢,你别看我嘴巴厉害,我心头可还是装着你呢。只是你这性子冷傲得很,不肯与我亲近,我也是没有法子,不知该如何对你好了去。”
张氏说着,低头故作难过起来,捻起帕子往眼上蹭。原本干涩的眼眶被她这么一蹭,润起了泪。
白若潼翻了翻眼,张氏的眼泪真真是说来就来。若是在现代,她可是能成为数一数二的演员,说不定还能拿个影后。
“母亲不用在我跟前故作委屈,您是真委屈还是假委屈若潼自是知晓的。”白若潼冷冷一笑,言语多了一抹讽刺。老太太在跟前瞧着,不自觉的叹息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