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熟稔小心,在她的手臂上擦弄着。白若潼抿着唇,不由的将目光从他英气逼人的脸庞上移开。
擦好了药,回到青桐院再梳妆打扮一番,再到正院中时,院中的戏台上早已锣鼓喧天,舞狮走龙好不热闹。顾炎卿与她道别后回了上座,白若潼低着头,悄无声息的入座其中。
“四妹可真是了不得,只有一点空闲的时间都要与荣亲王殿下私会。”
刚坐下,身旁便是传来冷嘲热讽的声音。不用抬头去瞧,白若潼就知是谁。
“是啊,谁叫我有未婚夫而大姐没有呢。”
白若潼迎着笑意讽刺道。
白灵瑶一哽,眼眸如淬了毒一般狠狠朝她射去。若不是白若潼,她现在说不定已经嫁为人妇。这个贱人,害得她被人退婚不说,竟是还敢故意戳她心窝的痛处。
“若不是你这个狐妖媚子,我现在说不定与赵公子已经天作之合成为夫妻。像你这样只懂得引诱男子的贱坯子,总有被人看穿的一天,等荣亲王殿下知晓你的真面目之时,我就不信他还会心悦与你。”
既然早已撕破脸,白灵瑶没有理由再与之客气。她咬咬唇,道出的言语尖酸刻薄。她是嫡女又如何,自个才不怕她。她不过就是皮囊长得精致,里头装的全是草莽。
论起琴棋书画,在镇西侯府她可是无人能比的。今日到场的公子如此之多,她就不信自己的才艺还引不到一位公子为她倾倒。
白若潼撇撇嘴,幽幽的讽刺一句:“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你……”白灵瑶气白了脸,若此时并非宾客满堂,她一定当众与白若潼闹腾开去。
吐吐舌头,白若潼并未再搭理她,专心的对付起眼前的瓜果点心,吃着瓜果,将白灵瑶视为空气。
白灵瑶见她无视自己,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
戏曲落罢,白灵瑶倏地站起身,合着十指恭恭敬敬的与白树堂走了去:“父亲,今日是你的洗尘宴,女儿也准备了一个节目为父亲庆祝,不知父亲可否愿意赏脸观看?”
白树堂笑笑:“你有这个孝心,本候自是愿意笑纳。”
老太太满意的点点头,白灵瑶在这几位千金当中最是出色,就算她不提,老太太也会让她为宾客助兴。见她姿态并不扭捏,老太太眼头总算有了几分好眼色。
白灵瑶坐在戏台中央,修长笔直的手指抚着琴弦,悠扬的曲调从她指尖倾泻而出。众宾客停下手中的酒盏,认真聆听。见他们的视线都落向自己,白灵瑶嘴角止不住的上扬,眼眸带水妩媚一挑。
一曲落罢,赞扬声起。如白灵瑶所预料中的,有的公子已经与她暗送秋波,情谊款款。
“灵瑶的琴艺又精进了。”老太太赞美道。
“谢过祖母,”白灵瑶欠身,目光幽幽的落向白若潼,她张了张口正想要激白若潼上台出丑,但脑中却是冒出一个念头,将目光转向一旁沉默不做声的白茵菱,“祖母,三妹才回府中不久,听闻她在灵山时曾学了不少地域风情的歌舞,何不让三妹与父亲助兴一番呢?”
白若潼的琴艺虽没有她出色,但在府中熏陶这么多年,琴艺自然是不坏的。更何况她那张脸一出,说不定会让旁人无视了她的琴艺,注意她的美貌而去。
还不如先让白茵菱衬托自己。白茵菱以前在府中时就是任人宰割的角色,性子内敛的她从未在众人跟前展示过自己的才艺。更何况她去了灵山三年,三年时光,可消磨不少她曾经的技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