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成想,她刚说完白邀月的反应更激烈了。
她抱着脑袋尖叫着,整个人不停的发抖,似是想起了多么恐怖的事情。
廖姨娘连忙上前将她抱住,随后恳求的望着白安然道:“然儿!算姨娘求求你!放过月儿吧!她真的是无辜的!”
她说着更是潸然泪下。
“姨娘……”
饶是白安然再怎么着急,眼前这情形也没办法狠下心去从白邀月的嘴里问出什么线索了。
“……算了,我还是出去吧。”她说着转身走了。
白邀月闹了许久才停下来,让姨娘哄着睡了。
廖姨娘浑身湿透的从屋里出来,见到白安然仍沉着脸坐在大厅里,于是缓步在她对面坐下。
“丫头,你怪我吧!是我当初没拦着月儿,才让她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体来,都是我的错,老爷那里我会去磕头认错的,明日我们娘儿俩就搬到庄子上去。”
廖姨娘说着,心中酸楚一片。
忍了一辈子,苦了一辈子,到头来还是没能逃脱十三年前的命运。
只是这几天她也想清楚了,去就去吧!反正,不论她等十年,还是一百年。
那个人,永远不会回过头来看她一眼。
既然如此,又何必执着?
不如带着白邀月,母女俩过简单的日子,等到邀月成年了,许一个平稳安生的婆家嫁过去,她这一辈子,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只是廖姨娘如此说,白安然却并不满意。
她严肃的说:“姨娘!你以为我仅仅是因为知道了白邀月偷偷跟诚王世子往来,败坏了丞相府的名声,所以过来兴师问罪的吗?”
廖姨娘听了一脸疑惑:“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
白安然叹了一口气。
“如果那诚王世子当真对邀月妹妹有情有义,我又怎会阻拦?若是她能嫁到诚王府,我脸上也有面子啊!为何要不同意?”
如此廖姨娘是越听越糊涂了,可此时她也听出来白安然的言外之意。
难道还有什么是比这个更加严重的吗?
“怪姨娘糊涂了!然儿丫头你且与我仔细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白安然这才将那天自己出府去找白邀月的经过,避重就轻的讲了一遍。
她抹掉了白水莲和墨长安,只说是下人发现告诉自己的,那些可疑的人,也是自个儿在诚王府瞧见的。
廖姨娘听完半天说不出话来,她当真不知道这背后还有这么个事体!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所以我猜,白邀月可能是看到了诚王府上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而我那天过去寻她,诚王府的人这才将她放了回来!可我怕……他们不会这么容易放过邀月妹妹!所以才来问问,她到底看到了什么?”白安然如此说。
廖姨娘沉默了半天,而后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握紧了她的手。
“好孩子!多亏你来告诉姨娘这些事体!你且放心,等邀月精神好一些,我定与她问清楚!只是老爷那里……”
见姨娘被说通了,白安然忙承诺道:“姨娘且放心,这件事我会瞒着爹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