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匕首让白安然眼前一亮。
那蜿蜒的剑身与镶嵌了玛瑙的手柄,不正与将军府挂着的那把一样吗?
见她眼睛里闪过一抹喜色,很快又掩饰了去,依旧转过头不理会自己,夏夕颜不由得无奈一笑。
只得他让步了!
“好了安然,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不逗你了还不行么?”
夏夕颜又依着说了几句好话,才瞧见白安然的脸色缓和了下来。
她伸出手来握住那把匕首,倒是好手感,而且这尺寸她拿着也正好。
眼神一厉,白安然将剑鞘拔了下来,亮出它那锋利的剑锋。
“是把好剑!你在哪里制的?”
“一个朋友那里。”他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的!”
白安然又拿着比划了两下,这才满意的套上那木纹剑鞘:“好吧,那我就收下了!”
瞧见她的笑容,夏夕颜这才长舒一口气。
俩人的气氛缓和了不少,白安然便问起他这几日的情况。
“你都去哪里了?竟一点消息也没有,害得我有事想要找你都不成了。”
“……其实我并未走远,就在城外十几里的山路间来回。只是事体有些复杂,所以耽搁的时间久了。”夏夕颜简单的概括了一下,复又问:“你有什么事?如今可还急?”
白安然摇了摇头:“没事,都处理好了。”
她已经告知了魏无绵,想来他定会查清楚。
就算诚王府阻拦,能给诚王他们添添堵也是好的,总不能让墨长安白受了这伤。
提起这个话题,白安然的脸色又不由得沉下来,只是更多几分严肃。
“还是与你讲讲吧,总觉得有些奇怪!此事还要从白邀月说起……”
白安然一字未隐瞒,如数告知了夏夕颜。
包括诚王府那院中可疑的人、墨长安中的毒镖,以及白邀月似乎被软禁还受了伤。
他听完当真诧异不已,好半天才说:“想不到竟发生了这等事体,看来我此番出城去倒是白费功夫了……”
白安然眼睛一亮:“为何如此说?”
夏夕颜长叹一口气,那放在桌面上的手握成了拳头。
“……前些日子有人上了密报,说是京城十几里外的小县城出现一伙可疑的人,他们个个武功高强,手拿兵器,且十分隐秘低调。若不是与那附近的土匪起了冲突,断不会被人发现!”
“此次圣上派我与夏闵出城,就是去调查这伙人的。结果我们赶到时却是晚了一步,那群土匪被灭口,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且手段及其残忍!”
他越说眉间越深,仍记得当时手下人挖开山后的大坑时,那里头堆满尸体的骇人景象!
若她和墨长安瞧见的属实,这伙人竟已潜入了京城么!
白安然此时听完也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们竟藏在诚王府的后宅里,诚王……究竟要做什么?
思及此处,面前的夏夕颜已站起来往外走,并说:“我入宫一趟,你先休息!”
白安然点点头,深知事情的严重性。
“路上小心!”
“好!”
——
深夜一匹白马狂奔向皇宫,守门的卫兵将那人拦下来。
“何人胆敢夜闯皇宫!”
高头大马上英气的男子狠狠勒住缰绳,冷声道:“将军府夏夕颜,奉旨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