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来话长……”
白沐涟坐在桌前,眉头紧锁。
众人皆屏息凝听,待他说完之后都诧异不已。
原本白沐涟要带两个表哥到府上逛逛,这时却有个丫头寻来,说是白安然在后院扭伤了脚,此时正在西厢房里休息,让他过去瞧瞧。
白沐涟一听,心中自然着急,所以也没告知任何人,就跟着去了。
谁知到了那西厢房之后,他才发现领路的丫头不见了。
虽然疑惑,可因着担心白安然,还是进了那房间。
大厅没有人,他就去了里间,在床上看到一个斜躺着的身影。
只一眼,白沐涟就发现,那个人不是白安然。
可就在这时他忽然闻到一股异香,竟让他浑身泄气,一点力道都使不上。
白沐涟这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
他一个男儿家无所谓,可若是损了那女子清白,他却是要自责一辈子的!
当下白沐涟用尽最后的力气,强撑着往外走。
最后只能是翻窗而逃,黑靴就这样留在了门外。
那药力凶猛,他没走多远就撑不住了,倒在地上。
正巧这时被路过的墨长安瞧见,他身上带了镖局发的解毒丸,喂他服下,这才解了那mí_yào。
而那只波斯猫就是墨长安在附近抓到的。
“……若不是我一直跟着墨长安学了些武艺,以我从前的身体,早就晕过去了。”白沐涟不由得叹一句。
白安然神色沉沉,究竟是谁如此大胆,竟然在丞相府上算计白沐涟和紫檀!
“大哥,你可还记得那丫鬟长什么样子?”她问。
白沐涟点点头:“自然认得,面上瞧着眼生的紧。不过……”
“……恐怕那人早就不在府上了。”夏夕颜接过了他的话:“还有,如果我想的不错,那只猫儿也是设计的一环,为的就是让顾小曼发现白沐涟和紫檀,此事若是宣扬出去,折损的就是丞相府和太傅府两家人的面子!”
众人皆沉默了。
这后果想想就可怕!
就算白沐涟为了紫檀的名声娶了她,将来在京中,两个人也会成为笑柄,人前再抬不起头来。
“好狠的手段!”白安然低声说到。
魏无绵沉思了一番,才问:“你平日里的罪过什么人吗?”
白沐涟摇摇头。
“这我就不知道了。寻常我都是按时上下学堂,偶尔与几个好友吃茶游玩,并未与人结仇。”
众人又陷入了沉默。
这时白安然摆了摆手,一副头痛的模样:“罢了罢了,我们也别在这里猜了,今日的事体就这样吧。”
魏无绵问:“你不想弄清楚怎么一回事吗?我看此事非同小可,难免那人不会再出损招。”
她笑了笑:“我们无凭无据,再纠结下去也是枉然。幸好大哥小有武艺,才免于一场灾难。若是那人收手便好,若是不死心,那也只能等他下次行动了。”
几人稍一思索,觉得她说的在理。
夏夕颜便率先站起来,对众人拱手道:“既然如此,夏某就不在此叨扰了,这就回去。将来若有夏某能当得到的地方,自当尽力。白兄,你可得多小心些!”
白沐涟连忙回了一礼,面上诚恳。
“白某谢过三皇子殿下与夏公子,改日定登门感谢。”
送走那两人,白沐涟这才牵着白安然往朝夕园去。
路上她便悄悄问了一句:“哥,你可是还有别的话没说?”
“嗯,一会儿与你说。”
一直到天快黑了,白沐涟才从朝夕园离开。
温儿和翠儿提着灯笼进来,将黑漆漆的大堂点上烛光。
白安然坐在椅子上许久都未说话。
白沐涟告诉她,那股迷香有一种桂花香在里头,只因他一闻道桂花就会打喷嚏,这才察觉到了。
加了桂花的迷香,那是宫里头的东西。
是与自己有过节的九公主魏玲珑?
还是觉察到太子被禁足真相的皇后娘娘?
亦或是平日里与丞相府和太尉府同时有过节的某个朝中大人?
就像她白日说的,无凭无据,不好断言。
及笄礼后过了小半个月,九公主魏玲珑的一月禁足时间已过。
俩人在宫外碰过两次面,魏玲珑只是冷哼一声,却没再来纠缠。
秋高气爽,落叶纷飞。
府中的梧桐树叶铺了满地,踩在上头‘沙沙’作响,脆生生的。
白安然坐在窗边看书,温儿坐在她旁边绣着一条手帕。
翠儿刚从厨房过来,笑着说:“小姐,奴婢给您端了碗乌鸡汤过来,拿勺子漂了上头的油花,一点儿也不腻,您尝尝?”
白安然放下书,轻轻皱起了眉头。
“你呀!一天给我送三碗汤过来,嬷嬷们都说我胖了一圈!”
温儿捂嘴笑起来,翠儿却说:“是哪个敢瞎说?我们小姐真正好看咧!我看那嬷嬷就是嫉妒!”
她这番话惹得俩人笑声不止。
白安然看着面前这两个丫头,长得水灵不说,心思一个比一个细腻。
自己已经及笄了,这两个小丫头也马上成年,该给她们说人家了。
虽然白安然不舍,但她不愿挡住她们两个的幸福。
于是她说道:“你们俩,可曾想过未来怎么办么?”
俩人皆是一愣,见白安然依旧笑着,她们才放下了心。
温儿轻轻的说:“温儿只想伺候小姐一辈子。”
翠儿也连忙点头:“翠儿也是!”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