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好不过。”
杨翦觉得,只要祁部长和那姑娘见上几面,处上一处,就会知道人家是真不赖,除了出身不行,其他方面配四少,绝对不在话下。
“哎呀,好什么好,现在北江梅家的掌珠看上了御洲,我之前去探过了总司令的口风,好像对这位梅小姐颇为中意。而且,那梅若珊已经推掉了和北江燕家的联姻,看总司令的意思,是想成就这段良缘的……”
依祁皋看来,这样的联姻,从政治和经济层面来说,强强联手,无疑是最好的,虽然可能会得罪北江,但是,据他所知,北江的燕金城也不想结这个婚,所以,真要能成,利大于弊。
可裴御洲现在有了心上人,这事就不太好弄了。
杨翦明白部下后面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没马上接话,思量再三,还是没忍住,开口好心提醒道:
“有些话,我知道我不该多嘴,但是,想了想我还是觉得得说一说的……”
“嗯,你说,我听着。集思广益总归是没错的。”
祁皋和杨翦情谊笃达,彼此之间一向坦诚。
杨翦就不客气了:“我是这么认为的:虽然梅小姐是个绝佳的人选,但是娶进来的媳妇总归是要和四少过一辈子的,要是四少不中意,南北联姻最终成不了好事,只怕还会把政治氛围闹得乌烟障气。所以,老祁,四少的心意是必须要顾一顾的,他那个臭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强逼不得。最最重要的是,感情这种事,你越是逼,越容易逼反。”
这话,绝对是经验之谈,他就是这样过来的活生生一个个例。
“想当初我娶夫人时,家里头没一个不反对,可我心意已决,最终还是遂了心意,家里才消停了……那个时候我可是下定了决心的,要是不让我娶,我就终生不娶,就让杨家断子绝孙了去,你们越是逼,我就越想和他们对着干……”
说着,他叹了一声:“老祁,咱们都是过来人,年轻的时候,感情强烈,做事冲动,这是没办法的事。等过了那个阶段,才有可能考虑更为深远的厉害得失。不过,感情这种因素,是一种变量那是肯定的。就像现在的我,如果未婚,真喜欢哪个女人,也一定会想尽办法弄到手的……”
祁皋听着叹气,直摇头,“完了完了,你变成了他们的说客了……”
杨翦直笑,指着棋盘道:“那就不说了,下棋成了吧……我只是说说我的想法。”
“好,那就下棋,不说其他。”
关于裴御洲的婚事,那对年轻人想要走进婚姻,还是一件任重道远的棘手事,说来两个人都还年轻,往后那长达六七十年的时光,出点变数,那真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
只是没过一会儿,祁皋的副官敲门进来说:“部长,温市那边出事了,金水湾别墅爆炸现场,现查出了毒品,这件事,市级报刊上已经被报导出来,瑞都新闻部很关注,已经派人过去调查。”
竟有这种事?
祁皋和杨翦面面相觑。
“司令部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就刚刚不久,总司令让人去把涉案嫌疑人蔚鸯给带回温市,似要亲自过问这件事……”
听罢,祁皋眼皮一跳。
哎呀,不好,事情好像越闹越复杂了,都惊动老裴的,这事,最后不会闹得不可收拾吧!
这对父子真要因为这个蔚鸯闹崩了,南江怕有得乱,可别闹出什么大事才好啊!
晚上十点,蔚鸯走进了瑞都最最彰显荣耀的华宅:南宫。
但凡是南江人,都有那样一个想法:
做男人,就得在瑞都军部就职,这里是离权力中心最近的地方,只要抓得住机遇,说不定就能一步登天做女人,就要在南宫就职,这里能遇上手握权柄的男人们,如果得了青睐,就能一辈子过人上人的生活。
夜色里,蔚鸯再次走近南宫,却是以“罪犯”的身份,
都说南宫是瑞都城内的不夜城,灯火长夜不熄,在黑暗中堪称是南江最璀璨生辉的一座华府,而日夜不停的巡逻,则令它固若金汤,无人能犯。
南宫的出入非常严,晚上尤其是,三道门防,细细查核,工作一丝不苟。
蔚鸯本以为自己会被关进大牢,结果接管她的顾副官,却将她带进了一间华丽丽的客房,恭敬道:“蔚小姐,今晚请在这里休息,明天早上,我再带您去见总司令。祝您有个好梦。晚安。”
忐忑不安一路,却没有任何可怕的遭遇降临,最后居然还给了她一间比五星级大酒店还要奢华的房间让她睡觉?
裴总司令,您在玩什么把戏呀?
她一脸懵圈:“请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清楚,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对方笑笑,退了出去。
蔚鸯想不明白,在房间内走来走去,不知想了多久,就是想不明白,最后决定不作多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洗个澡,好好睡个澡,明天的事明天了。
慕戎徵回到瑞都已是晚上十二点,他第一时间冲去了裴元麟那边,把人家从床上挖了起来。
“蔚鸯呢!”
一张俊脸,臭得不要不要的,恨不得直接把他给毙了。
裴元麟打着哈欠,含糊道:“不知道,被顾副官给接管了。”
“送哪去了?”
“我已经没权限管了,怎么可能知道人被送哪去了?”
慕戎徵一听,黑着一张脸扔下他就想跑出去,却被裴元麟拎了回去:“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