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愿意,我就能让你靠一辈子。”
慕戎徵第一时间抱紧她,给予她安全感,轻轻吻她秀发。
没有父亲的孩子,都会缺乏安全感,她是自幼丧父,而他,有等于没有——时候他也没安全感,这是没父亲的通病。
这些年,他那么努力,就是想让自己变得无所不能,只有这样,他才能给未来站在身边的那个人一个安稳的世界。
“这句话,真动听。”
蔚鸯轻轻地叹息:
“我喜欢。”
因为这句话,他微微笑了笑。
好奇怪,每一句简单的话,自她嘴里吐出来,都让他觉得心生欢喜。
这是一种简单的幸福感。
“的时候,我和母亲曾过了一段颠沛流离的日子,后来到了这里,觉得有个家真好。这些年,我忍受着东院的欺凌,一直不敢反抗,因为害怕连最后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都没了……”
静静地,她吐露起她的内心。
“现在怎么敢反抗了?”
他低低地问。
蔚鸯先是不说,过了一会儿,才说道:
“没有反抗,哪来解放?我长大了。以后,我的人生我自己作主,如果我作主不了,那我就要努力成才,摆脱命运的束缚。慕戎徵……”
“嗯。”
“其实我知道,靠别人是不能靠一辈子的。只有靠自己才能活得自尊自强。”她忽然推开他,轻笑的压着他的唇,“你的话,我爱听,但我的路,还得靠自己走。慕戎徵……”
她深睇他。
“嗯。”
“我想要的是平等的关系。不是我仰视你,也不是你仰视我。如果你能让我依靠,那么,我也得给你这样一种依靠。在未来某一天。我希望可以变成现实。”
慕戎徵盯着她看,唇角轻轻一翘,温存的笑自然而然就露了出来:他的女孩,心很大,而且很骄傲。
“虽然靠女人有点弱,但我等着。”
离开蔚园,她不是要靠谁,而是她想成长,真真正正的长大。
蔚园,面对父亲的质问,蔚兰继续脸不红气不喘地说谎:“爸,我没惹她。是她自己在惹事。您不知道,她在学校作弊,刚刚她过来就是因为我知道她作弊,她这是来警告我的!”
这么说时,她心里其实是很慌的。
慕戎徵的出现,太有杀伤力了。
那个男人怎么会在温市呢?
可是她必须这么说。
“又作弊?”
蔚文气得心角疼。
“对啊,她考了第一名。爸,您觉得她能考第一名吧?总分700,她考了6八0,您说可能吗?”
蔚兰满口鄙夷。
蔚文听了直捏眉心,指着蔚鸯消失的地方,恨道:“这丫头,怎么除了给家里惹来丑闻,就不知道争点气的呢,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唉,我那二弟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不知长进的孽障,我作为她大伯,没有尽到做长辈的责任,我有愧啊……”
他恨恨地拍了几下胸口,心下乱的很,那死丫头也不知和慕戎徵说了什么,让那人和她一个鼻孔出气,蔚家只怕要闹腾出大事来了。
“阿文,这不是你的责任,全是程蒽管教无方,把她养成了这副德行。你别气了,别气了……”蔚老太太很担心长子气出个三长两短出来,那她的下半辈子就没指望了:“好了好了,家里的事啊,你就别操心了,我们来办就好……你早点歇着去吧!”
“妈,刚刚您也真是的。慕戎徵这个人,我们现在不能正面和他起冲突。他的背景,我们还没弄清楚。”
蔚文忍不住埋怨了一句。
“怕什么,再怎么说你是长辈,怎么能让一个黄雌儿压在头顶上。”
蔚老太太认为自己没做错。
蔚文张了张嘴,想争,又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反正已经把人得罪,但愿不会出什么大乱子才好。
他不想再争辩,想回房静静,回头不经意间发现儿子的房间一片漆黑,看了看时间点,都快十一点了,不由得烦躁地问了一句:“那子出去胡闹又没回来……”
“爸,哥哥出去办事了……”
等一下,蔚兰突然瞪大了眼,按计划,今晚上蔚鸯会被关在废仓库那边的,现在跑来到这里来了,那废仓库那边是出什么意外了吗?
“兰兰怎么了?”
邓玉见女儿露出一脸的惊吓,急问。
“没,没什么!”今天这件事,是不能在父亲面前说破的:“爸,您别生气了,先去睡吧!哥哥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有可能是去值班去了……”
蔚文不疑有他,回了房。
蔚兰一等父亲离开,忙去关了门,在老太太还没有开口前,凝声叫道:“奶奶,妈,哥哥可能出事了……我们要不要去找找啊……”
对于邓玉来说,女儿虽然宝贝,但是儿子更是金疙瘩,这个社会,到底还是男人的天下,男人可以传宗接代,光耀门楣,女儿再厉害,将来也是别人家的人。
一听这话,她的脸色赫然一变,惊问:“出事?能出什么事?”
“妈,傍晚时候,我和哥刚刚修理了蔚鸯一顿,还逼她写下了承认自己作弊的自罪书,然后以婶婶为饵,想把她关到废仓库,不让她明天去学校,现在这个时候,她本应该在那边,结果却跑来家里大闹,连慕戎徵都来了,你说,哥哥会不会……妈,怎么办?我们要不要过去废仓库看看啊?”
蔚兰忧心忡忡的,心下很清楚,妈妈再怎么喜欢她,都不及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