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你的身体是有些问题,应是哮喘,常常有窒息感对吧……且不能感冒,一感冒就很容易病危,起不了床对吧……”
蔚鸯简单说了说他的症状,且一个个都对上得。
“是。”
他点头。
“后来,你的孝喘时好时坏,时不时还会引起晕厥的症状,是不是?”
“是!”
他再度应声,这个曾经胆怕事的女孩,现在所有表现出来的本事,越来越惊讶他了。
是的,她就像一个宝藏,越是深入往下挖,就越有惊喜,不知不觉就能被她迷住。
“其实你的哮喘不是特别严重,引发你晕厥的也不是哮喘,而是这颗药,它会让你的病症好不起来,且反反复复发作,时日久了,你的身体受损厉害,会每况欲下……”
这些情况,她都不忍往下说了,马上岔开了话:
“如果你愿意听我话换药的话,你的身体肯定能慢慢好转,但是,因为你的身体对这药起了依赖性,如果这个时候换药,前期会很难受……不过,只要你能熬过半个月,我的药就能对你的身体起效果,往后不要乱吃药,好好养着,你的病还有治好的可能,甚至于还能和正常人一样生活……”
对极了,如果由她来做他的主治医生,他肯定死不了,并且还可以很好的活下去。
但是,她不确定他会相信,毕竟她只是一个十六岁女生,没医师执照,现在这番话,不识货的,也许会觉得她这是在开玩笑。
姚江南先是呆了一呆,一时之间,的确很难相信她的话,试问,正常人怎么可能会怀疑医生的诊断,而去深信一个女生看似信口开河式的胡话。
医生具有权威性,她没有。
但不知怎么的,他居然在思量一番后,开始信了——因为她眼睛里的真诚,更因为她没有害他的理由。
“我的病,你确定真的能治好?”
“我确定。”
这三个字,蔚鸯说得无比肯定。
“可是你怎么懂得这么多?”
他很困惑。
蔚鸯一脸神情复杂,良久方轻叹一声说道:“这件事说来很复杂的,一时真不知该从何说起……”
“你能说来让我听听吗?蔚鸯,我觉得现在的你,和我认得的你很不一样。”
以前的她,让他想照顾她,虽然他自己也病弱;现在的她,令他敬佩,好奇,很想现深入的了解她。
“嗯,你让我想想啊,事情其实是这样的……”蔚鸯搓着手心,回忆了一下往事,“的时候呢,我曾受教于一个神医婆婆,六岁时就把整本医学药典背了一个滚瓜烂熟,那个时候我就懂很多医理常识。”
姚江南听得不觉瞪了瞪眼,六岁就能背整本医学药典,她竟这么牛?不得了啊!
“当时,神医婆婆曾认定,我是医学天才,只要好好地有系统地加以学习,将来,我的医学造诣肯定会在她之上。后来,因为要救一个人,我害死了神医婆婆,那些医书也被烧了一个精光……”
说到这里时,她的神情微微黯了黯。
那段记忆与她很是灰暗,且不可触碰,所以,这些年她几乎不大去回忆,纵然时过境迁,可心里那道坎,还是过不去。
“那个时候,我住在别的地方,事发后,我妈把我带回了温市,从此再没有碰医书,直到上了高中,遇上了我们医务室的万老师,我又重新有了读医书的兴趣,这大半年时间我读了不少医书,所以……”
她的神情忽变得很郑重,“我可以确定:你吃的药有问题,你的病绝不能这么治疗。”
一顿后,她又说道:
“最近几个月,我一直在私下给没钱的穷人看病,不收钱,只帮他们诊断病因,用最便宜的草药为他们解除痛苦,每每都有疗效。
“所以,江南,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帮你治病,只待时间久了,你就能恢复健康。
“如果你不信任我,那我就多说无益……身子是你的,健康也是你的,你爱怎样就怎样,我不可能逼你信我。
“医患之间必须互相信任,互相配合,要不然是治不好病的……
“重要的是,这件事,你不能让你家里人知道。
“我可以肯定,你家里有人想害你。”
最后这话,令姚江南滋味杂成。
他难以想象,自己的亲人居然想要他的命——这个人肯定不会是父亲,父亲很疼他的,那就只有后母——他的姨了,可是姨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他越想越难过,老半天后,一咬牙,豁出去了,叫道:“鸯,只要能治好身体,我愿意什么都听你的!”
“好,那我给你一个药名,你去让你父亲把这药给买来,每天一颗,把这三种药都换掉,哎呀,算了算了,还是我给你去买,这万一你买来的药被人调了包,我们就白折腾。”
蔚鸯想了想,实在不确定姚江南现在的生存环境有多恶劣,决定自己找关系去买,“不过,这是进口药,贵不说,还很难买,你得多给我几天时间找人买。”
“好,那就麻烦你了……”
反正,什么都听她的准没错。
“还有就是这件事,你得和你父说清楚了,因为换药过程有点难受,你会有一些反应的……最好守在你身边的人是绝对值得信任的……”
“知道了。我会和我爸谈一谈的……”
等一下回去后就说。
“最后,我去买药的这几天里你带来的这些药,除了这一种可以继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