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蔚兰被押了出来。
是佣人杨妈告的密。
“张副官,张副官,这事与我无关,我是被他威胁才帮他的……”
她脸色惨白地直叫。
张副官斜眼睇着这个惊慌失措的小姑娘,撇了撇嘴。
蔚家这两位小姐,蔚鸯冰清玉洁,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笑起来,灿如春光,皎如秋月;蔚兰呢,容颜温雅,仙姿玉色,看似落落大方,却是心机深沉,一次次图轨不谋,恨不得自荐枕席于四少。
他就不明白了:明明是同一种米喂养出来,怎么差就这么大?
从昨天到今天,这个蔚二小姐一直在动歪心思,恨不得毁了四少一心想成的美事,蔚三小姐怎么就有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姐姐?
他看向楼上,没有什么大动作传下来,心下忽有点忧心:四少会不会一怒之下把蔚三小姐给掐死了?毕竟,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忍受得了这种事。
就这时,楼上传来沉沉一句命令:“张副官。”
他连忙了跑了上去,候在房门半砚头:“在,四少有何吩咐?”
“准备车子,准备礼物,我要陪四少奶奶回娘家……”
“是。”
他听了,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来,蔚三小姐已经熄了四少的怒气。
这还真是有点神奇啊!
慕四少是出了个的火暴脾气,当兵前,他是家里最令人头疼的少爷,生性最是喜怒无常;等当了兵,打了几场仗,杀了几个人,剿了几次乱兵之后,他倒是变得越发深不可测,外头人谁也看不透他所思所想,连他都不能。
不触他的底线,他还算好说话,一碰底气,脾气一上来,天皇老子同样能被他嘣了。
昨天,蔚三小姐逃跑,令他颜面无光,可捉到后,三小姐几句谎话就熄了他的火。
本来,张副官以为,回来后这位爷少不得会大闹一番的,说不定一恼火,一枪把人毙了也不一定……所以,就在走廓上守了守,想着,要是真闹翻了,他得进去劝一劝。
结果,那团冲天的怒火,居然被三小姐给熄了。
今早起来,四少还一脸神清气爽,心情极好,早早去了训练场。
这才到没一会儿,卫士就来报,说:四少奶奶要见四少。
平素里,四少可不是别人想见,他就马上能让人到的,今天很不一样,四少居然把军务安排好后,马上就返回了。
不料,一上楼就勃然大怒,可现在,那火貌似又媳了。
张副官跟了四少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他情绪波动可以这么大。
哎呀,蔚鸯这小姑娘,到底长着什么魔力,居然能这般左右四少的心情,这太神奇了……
“你有没有被他威胁,不是我该管的事。该怎么处置你,那是四少的事。等着吧!”
张副官懒着和这个蔚兰多废话。
蔚兰急啊,哀怨地望着柳瀚笙,气恨极了:“都怪你,我让你别来了,你非逼着我带你过来,这下好了,我要被你害死了。”
柳瀚笙挣了一下,挣不脱,遂冷冷道:“你放心,他慕戎徵要杀要剐只会冲我来,我也绝不会连累你。从今往后,我要是再和你们姓蔚的有交集就不得好死。”
那语气,像是彻底死心了。
蔚兰听着了心下恨死:蔚鸯,你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小贱人,一忽儿媚惑柳瀚笙,一会儿迷惑慕戎徵,不要脸,太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