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司守在小乖身边,看着她睡得沉,不忍叫醒她,自己脱了衣服,进了洗手间,对着镜子擦了一点药膏——昨晚上他受了一些轻伤。
没一会儿门铃响了,他去开,进来的是曲衡。
“司少,都雷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曲衡禀告,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脸上露着疲惫。
“辛苦。回去休息吧!今天白天好好睡觉。我这边不需要你守着了!”
小司温温吩咐,一边扣着衬衣扣子。
曲衡一脸犹豫:“不用,我撑着住。”
这份尽忠职守倒是令小司微微一笑:“放心,今天不会再出乱子了,我会看紧小乖,就留在酒店,哪也不会去。”
“是。”
曲衡去了,顺道给合上门。
小司本想再往床上靠一靠,昨晚上,为了照顾小乖,他睡得不太好,转过头,却看到小乖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小模样很招人喜欢。
“小司哥哥,昨晚上我们是怎么脱险的?妈妈呢?”
“和你爸爸在一起。”
“哦。”她缩到了被窝里,闭着眼,咕哝道:“昨晚上太可怕了。”
“知道可怕,你还冲在前面?”
他走过去,在她边上坐下,抚着她丝一般柔软的头发。
“我是急了嘛!”
小司不再责备,那是人之常情,他只是担忧她的身体会越来越坏。
“知道吗?昨晚你又烧了。”他把小人儿拉到怀里,让她枕在大腿上:“这样反复烧可不好,如果你想多陪我一段日子,就得听我话,好好养着自己……”
“知道了……我是吓着了,怕妈妈出事了……小司哥哥,妈妈吓着了吗?”
“应该没怎么吓着,但昨晚上为了救你,你妈妈落在了水里……”
“妈妈落水了?”
小乖一惊坐起。
“别急,已经没事。”
“哦……”她又重新靠下来,想了想,才道:“怎么办?我想见妈妈。”
“那就起吧,你爸爸让人来找过我。”
小乖疑惑了:“爸爸找你干嘛?”
小司温温一笑:“是我让曲衡通知他们去了东山财神庙,应该是对我的身份生了怀疑。”
“哦!”小乖眨巴一下大眼:“那小司哥哥会和爸爸交代你的身份吗?”
“不交代。”
“为什么?”
“省点麻烦。起了。洗牙去。”
“哦!”
小司把人抱进了洗手间,洗漱完就带着小乖吃了早饭,然后去总统套房。
抵达时,他看了一下腕表,十点。
门铃是小乖按的,没一会儿,有人来开门,是那个张副官,笑吟吟看了他们一眼,“来了。”
“叔叔好。我想见一见蔚姐姐,谢谢她的救命之恩……”
小乖甜甜叫了一声,那灿烂的笑容,真是要闪瞎张副官的眼球了。
他发誓,从来没见过这般可爱俏皮的孩子过,一身红裙子,就像一轮红太阳,笑容就是那万丈光芒,耀眼得让人不敢接视。
“进来吧进来吧!”
张副官又瞄了一眼,忽然觉得这孩子的面相长得好像有点像蔚小姐啊!
小乖溜了进去,一脸欢快。
“阿妹,走慢点。”
小司不急不慢跟在后面,显得沉稳老练,嘴里温温叮咛着。
张副官侧目打量着:这对兄妹,一个阳光稳重,一个甜美可人,倒是一对忍不住让人为之喜欢的组合,再看看他们的穿着打扮,这二人的背景,越发耐人寻味了。
“啊……”
客厅内忽响起一记惨叫。
小乖顿时瞪大了水灵灵的大眼,那是妈妈的叫声,心下顿时急了:“蔚姐姐,你怎么了……”
她准确无误地辨准方向往那里奔了去。
“这是……”
小司自没小乖放肆,转头问起张副官。
“哦,我家四少觉得蔚小姐没有一技傍身太危险,所以准备从今天开始教蔚小姐练功,现正在练功房内教她练功呢……”
张副官解释了一句。
小司点了点头,这符合慕戎徵的作风,他一直希望身边的女人可以有自保的能力。
“能去看看吗?”
“请。”
小司追了过去。
前世,这一家三口无缘见面,这一世,终可“一家团聚”,虽然他们不知道小乖的身份,但这与小乖来说,应是一步步走向人生尽头过程当中最幸福的时光。
练功房内,蔚鸯欲哭无泪,慕戎徵这个疯子,说是要教她练功,让她学如何打拳,如何临阵对敌,如何自我防御,结果却是把她当沙包扔来扔去,摔得她嗷嗷惨叫。
作为教官,他应是个严厉衬职的教官,但是,作为男人,他真是不合格的男人,试问:哪有男人这么摔自己女人的呀?
“我不练了我不练了……”
蔚鸯连连讨饶,仓惶后退,嘴里悲忿直叫:“练功讲究循序渐进,我连最基本的都不会,你要让我进行如何攻击,如何防御,哪怕你再怎么望妻成凤,也不能这样望法,我会被你摔死的……”
“哈哈哈,蔚姐姐,原来你和我一样,都是天生没动运细胞啊!”
门口,小乖瞧见里面这一幕,不觉咭咭笑出声来。
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喜欢练功了,原来全是受妈妈的基因影响,属运动无能型。
听得欢快的笑声,慕戎徵转过了头,瞄了一眼,看到一个粉雕玉琢的红裙女娃正在不远处放肆地大笑。
那笑容,可光彩夺目了,好似能把一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