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鸯从阳台上走进来,看到一个笑意融融的年青男子从书房出来。
此人相貌堂堂,阳刚俊朗,当然,他那份俊,自不能和慕戎徵相提并论的,但因为笑容张扬,故而看起来很是可亲,不过那眼神尖利之极,显得精明干练。
哦,她暗一思量,记起来了,这人叫陆经年,淮城富商之子。
可惜了,前世的他早早就死于非命。
他怎么在这里?
“四少,不给介绍一下吗?”
在蔚鸯歪着头打量他的同时,陆经年也正煞有兴致地观察她:长得人比花娇,五官精致的就像画的,眼珠子灿亮灿亮的,整个人特别的有精神。
慕戎徵也正从书房出来,看到蔚鸯拿上拿着望远镜,想来是在看风景,可是,那一脸的兴奋是怎么回事?这丫头,到底在高兴什么呀?
他疑狐的望了她一眼。
“四少,这位是?”
以前的蔚鸯遇上陌生男人搭话早闪开了,但是现在的她却落落大方的客套起来。
“我发小陆经年。”
哎哟,居然是发小。
等一下,这人好像是和楚骁遥一起拍下“十八湾”开发地皮的主儿啊,如果不是他半路死翘了,十四年后必定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可惜啊,因为他的过世,陆家退出了海港码头的开发,以致于失去了一个天大的机会,得让楚氏一家独大。
也不知这一世,他会不会也会早早驾鹤西游了去呀?
“哦,你好,我叫蔚鸯。”
她大大方方伸出了手,想与他握手。
这倒让陆经年愣了愣,要知道现在的a国男女之间并不兴握手礼——女人地位低下是很严峻的事实。除非是那些有身份的名女人,才会在公开场合行这种礼节。
她一时忘了,等看到他的反应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点超前,但收回来也不合适,就那样静静地悬在半空。
陆经年不觉哈哈一笑,将手伸了过去:“蔚小姐当真有国母风范,蔚鸯,未央,古代的未央宫,那可是皇帝的住处……好名字好名字……”
浅浅一握,蔚鸯轻一笑:“陆先生真会开玩笑。”
不过,如果前世的她没有和慕戎徵离婚,他也没有死的话,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她还真能做了a国的第一夫人。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最后,他坐拥天下的野心,并没有达成。
至于此生,人生未到尽头,他能走到怎样的地部,谁也不知道。
陆经年没有客房多待,没一会儿有人来找,就匆匆出来了,临走,对那个蔚小姐投以深深的一目——这一次洽商,说不定会因为她不经意间的救人之举会有所改变。
出来后,他一脸若有所思地对身边的助手阿坤说道:“去查一查,温市的蔚三小姐到底是怎么一个人?”
说真的,他实在不信慕戎徵会看上一个普通小姑娘。
那小子太骄傲了,一般人打动不了他的心,他也不可能想为了一个没什么特质的小女子而去忤逆父命。
对的,那小子好像真上了心,否则怎么会从他嘴里吐出“我太太”三个字来。
他的锦绣前程,可千万不要因为这个“小祸水”耽误了才好。
“是。”
阿坤去了。
午后,他得到了回报:“蔚鸯,女,十六岁,温市第一高女学生,号称草包美人,生性怯懦,蠢笨,是个不折不扣的差等生……”
扬扬洒洒一番介绍,全在说她的缺点。
至于优点,除却貌美,好像概无其他。
呵,真是神了啊!
陆经年看得直了眼。
那小姑娘,这么中看不中用吗?
不对啊,光凭她能把一个死人救活就很不得了!
难道是他的情报系统出问题了?
海滨水幕影馆,是本市一大特色产业,兴起于四年前,四年来一直兴盛不衰,还带动了附近的旅游和美食行业。
世人都说:来海滨,如果不看一场水幕演出,吃一顿特色的海鲜美食,登一登海滨山,望望九曲十八弯的海岸线,游一游斜阳海景,那就算是白来了海滨。
吃好,玩好,睡好,一饱眼福,人生不虚此行,是海滨的口号。
甚至于还吸引了不少海外游客辗转为此,只为一饱海滨的美景。
前世的蔚鸯出了国后,倒是游了不少地方,这一世的她,活了十六年,这是第一次出来游山玩水。
今天天气晴好,暖风阵阵,春色正浓。
漫步海难上,放眼望,海面上,蓝天,碧海,白鸥,渔舟,相映成趣,风景奇秀;而岸上,高楼大厦,车水马龙,游人如织,南江的繁华可见一斑。
海滨水幕影馆,就座落在海边,那是一座造型奇特的建筑,非常的有特色,哪怕十四年之后,它依旧是一座独领风骚的影馆,何况放在如今,自然是得尽了猎奇旅人的喜好……
蔚鸯很开心,欢快地跑在前面。
慕戎徵则一身淡寡,静静跟在后面,目光一直在捕捉她的一颦一笑,她很快活,所有的笑,全是发自内心的。
这样的她,极美极美。
他的目光全被她吸引住了。
同一时间,另有一个以美貌自负的妙龄女子正在海边漫步而行。
白裙翩翩,短发清爽,个子高挑,身形妙曼,那容颜正若那怒放的花中牡丹,雍容华贵,而能傲视群芳,眼底更迸射出了一个女性在这个时代少有的傲气,以及自信。
她叫梅若珊,是北江名声赫赫的首富掌珠,如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