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被苏喆带走的,也不知被带去了哪里,以至于她都不能亲自审问他。
不过,把人交给喆,她倒是放心的——这人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审人高手,前世她见识过的。
现在他回来了,必是审出结果了。
苏喆往这客厅观望了一眼,蔚鸯盘坐在沙发上,四少坐在边上,看书的姿态甚是闲适。
他认得四少这几年,这是第一回看到他和一个雌性同框,想不到竟是出奇的和谐,不觉轻一笑,开始回话:“蔚小姐,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一个名叫杜粤的人?”
“杜粤?”她咬着这两个字,没啥印象。
“王顺交待,这个人是七班的,家境非常好。”
苏喆给了一个提示。
“哦,我记起来了,我记起来了,那是学校里的问题学生,父亲好像是省里的官员,是个官二代。”
她拍手叫了一声。
“你和他结过恩怨没?”
慕戎徵放下了书,一旦涉及到官员,这件事就会变得复杂起来。
“没有啊!这么多年我和他连话都没说过一句,怎么会是他在害我?”
这太奇怪了。
蔚鸯心下很是不解,思量罢问:“王顺是怎么说的?”
苏喆回答:“王顺说,他本来早忘了你。前天杜粤找到他,给他看了你的照片,说请他办一件事,只要办成,就给2000美元。王顺本来就缺钱花,一听这是件美差就答应了,才上演了今天这么一出。至于那个在广播散布流言的人,叫孟庸,王顺的手下。杜粤答应事成后给200美元。”
“啧,出手倒是真绰阔。”
要知道美元在国内的汇率是一比十,所以,这个报酬在现在这个时代是相当惊人的——这2000美元相当于一个部级干部大半年的工资——一个高中生出手这么阔绰,说明什么?
蔚鸯听了心里直冒火,看向慕戎徵,问:“一个省级干部一年能有多少收入?不会很多的吧……杜粤能拿得出这么多零花钱,可见他老子在政府内收了不少贿赂。四少,这种蛀虫,你要是不给办了,南江怎么富裕得起来?”
慕戎徵目光一紧一惊:这丫头,怎么知道他可以查行贿受贿?
蔚鸯也是脱口了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说这话好像有点不妥,忙撇开头,把重点落到了另一个问题:“阿苏,那个沉睡着的男同学是怎么一回事?”
“替罪羔羊……王顺会给他喂药,令其迷乱心志……事后又记不起自己做过什么……”
聪明如她,立刻明白了:他们这是想先奸~污她,然后把这罪名推到别人身上。
无耻!
恶心!
该千刀万剐!
真是纳闷了,她怎么得罪那杜粤了,他要如此害她?
“现在,我们该怎么处理这两个人渣?”
苏喆请求指示。
“蔚鸯,你想怎么处置?”
慕戎徵把这个问题扔给了这丫头骗子。
“我来处置?”
蔚鸯回神指了指自己。
“嗯。”他点头,“自己的事自己解决,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哟,看样子,他还是知道尊重人的,不像前世,任何事都是专横独裁。
对此,她表示满意。
“好,我想想啊!这件事,不好办啊……”她前前后后考虑了一番:“要是就这样把人给放了,那就太便宜他;要是把他扔进警局,到时那个杜粤一定能将他捞出来……嗯,不如找个合适的罪名毙了?”
她试探性质看向慕戎徵:
“这种人留着就一祸害,死了,反倒可以起镇摄作用,回头剁根手指头给杜粤寄去。至于那个孟庸,投进大牢让他吃两年牢饭。一定要让他牢牢记住这个教训,下次再也不敢害人。”
对,她要杀人。
这一世她绝不会做烂老好人,该回击时就得心狠手辣、睚眦必报,否则那个杜粤,还会找她麻烦。
苏喆讶然,想不到这小姑娘心肠这么狠,原以来她会说把人放了呢,结果居然吐出了这样一个方案。
在他看来,这该是四少才会的行事作风:杀鸡儆猴,雷厉风行。
慕戎徵也深深瞄了她一眼,惊诧之极:好,杀伐果断,好啊!
想她明明是个聪明孩子,却非要装成笨蛋,那么她之前表现的柔弱,想来也是装的,现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很好,非常好。
这风格,合他胃口。
“你不想借用王顺,把杜粤挖出来一起办了?”
“不用,杜粤肯定不是真正的元凶。”
这回答,倒是令他再次惊奇。
她连这个都看穿了?
这丫头,越来越牛叉了。
“为什么?”
苏喆不知前因后果,对于她的结论好奇死了。
“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不回,反问身边那个“奸雄”——奸诈的大狗熊。
“这么多年了,那个人潜藏于暗处,不让你知道他(她)是谁,肯定是一个爱惜名誉的人。你刚刚说杜粤是问题学生。所以,杜粤只是那人的身边人。这种脏手的事,他(她)不会亲自动手。”
哈,果然是思维敏捷啊!
蔚鸯当即点头,应和道:“对,杜粤是个学渣,根本不爱惜自己的名声。我猜想害我的人,应该是一个平常时候形象非常完美的人。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用王顺去证明他就是那个害我的人,让学校给我主持公道的话,就只能不打自招,向校方承认:当时我的确就在体育馆里。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