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里面着实满满当当都是心疼与不忍,再就是一层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梦里,那位黛玉姑娘有句诗,叫做:“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绝境,能让一个如花少女发出这样的感慨。

或者是那位黛玉懦弱不争?

也不应该啊,其实在梦境之中,那少女聪黠,灵秀剔透,绝对不像是梦里那个哪怕是嬷嬷贪墨了自己的首饰都决定忍气吞声,自己都能在屋子里默默读太上感应篇的姑娘的性子。

可若不是懦弱……是无能?是无力?是无所依凭?更甚至是无处可去只能在那地方被人磋磨?

还有,梦中还有一句诗,也不知是谁做的,叫“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

玉带林中挂,说的必然是自己了,至于金簪雪里埋到底说的是谁,在梦境之中能和玉带并称的金簪又把自己活成了什么样子……

黛玉越是努力回忆,那个梦境之中那种无可奈何,到最后只能任由自己溺死在那泥潭之中的绝望便是愈加地深切,到最后,黛玉的琴声竟至悲怆不能自抑,竟至难以为继再也弹不下去之势。

琴诉心声,既然悲切到了如此地步,黛玉也不再强求,才要停弦收音,便听到有一阵箫声响起,吹的便是黛玉刚才全凭本能弹出来却没能弹下去的曲子的下半曲。

那箫声没有黛玉这时候满腹的对梦中那个黛玉的心疼和郁闷,也不如一般吹箫的人来的那样满腹愁思,端的是悠远清朗,温暖和煦,听得人心中虽然不至于百愁皆消,其中高远阔达,却至少也不再介怀于之前的儿女心思。

黛玉心中一动,那难以为继的下半曲子,也在这一股箫声的故意引诱之下,继续弹了下去。

与人合奏到底不同于自己随手弹随手浪,这时候被逼着去想着如何应和那一阵箫声,对于那梦境之中的黛玉的满腹愁思到底是渐渐的淡了下去,一曲终了,天边红霞也已经是彻底地消失,天色渐暗下来。

黛玉长长叹了一口气,觉得也是好笑,自己竟然为了一个梦境伤春悲秋至此,当真是枉费了师父教诲。

而在另外一艘船上,五官极其秀美的年轻人含笑给坐在他对面的男子斟酒,把酒壶放下,随后便笑道:“殿下今日好兴致。”

被那秀美的年轻人口称“殿下”的那位男子看上去二十出头,整个人形容端肃,却是姿容绝俗,雍容华贵,闻言也只是浅浅微笑,把手中玉箫放下,自己站起身来,再顺走了桌上那一壶酒:“闲着也是闲着,郡王可有意和我一块儿去见见那位弹琴的人?”

新晋的北静郡王水溶露出了个再灿烂不过的笑容:“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黛玉一看,第一反应是不科学。

荣国府那是个什么地方,对小姐又是个怎样的娇养法——不说远的,就只想想看自己母亲贾敏,嫁了人做了林家媳妇之后从贾家带过去的习惯是一个没少,日常屋里个大丫鬟七八个管事媳妇围着,平日吃穿用度无一不是精致万分,明摆着就是从小到大娇生惯养金尊玉贵惯了,养移体居移气这才折腾出来的浑身贵气。...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状态提示:154.有钱真快乐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