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过后,初见凉意。出差的后五天里,言穆云并没有多少工作,于是带着她到处游玩。陆浩说,这些工作原本就只需要五天就能完成,言总不过是顺便休五天的年假。
敞开心扉的游玩,从初的不自在,到后她拉着他说“我前几天和媛媛看到一家店,特别有趣我带你看看”
“好。”言穆云漫出淡笑,又拉着她的小手,任由她带着自己去任何地方。
五天后的晚上八四十分,两人一进家门,陈世佳就从沙发上跳下来,也来不及穿鞋,就凑过来,手摸着她的肚子“我侄子来了吗”
言穆云一手牵着许晓晴,另一只手悠悠地把陈世佳的手拿开“你别伤着我女儿。”
“哇原来是侄女”陈世佳激动地望着许晓晴,后者红着脸笑着责道“哪有什么女儿没个正经”
言穆云脸上依旧挂着笑容,虽是玩笑,她却看出他眼底的渴望。她有些愧疚地低了低头,以掩盖心底的不安。
言家的人盼了十几年,言穆云总算娶了妻子。而如今,他们大的期盼就是许晓晴肚子的动静。言穆云自然也是希望她能怀上,然而令她费解的是,接下来的几月里,他的行为很是古怪。
自从市来,言穆云夜里碰她的时间极其规律,按理来说,如果希望她怀上孩子,都应当是选在她的排卵期碰她。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总是避开那段时间。言穆云断不可能不知道这些规律,她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想让她怀上孩子。
有一,她有意挑在排卵期的夜里,从他身后抱住他,以表示她想索取什么。他眸子倒是动容了几分。
“明天要早起,改天。”他将她揽在怀里,却僵着身子不动。
这分明感受到他的炽热,还强忍着坐怀不乱,一都不像当初那个总想着从她身上索取的言穆云。她纳了闷,眼珠子转了转便将手伸进他的衣襟里。挑逗了好一会儿,他却表情淡然地笑了笑“乖别闹了。”
她试过好几,如果是安全期,她只要稍稍主动,又或者不动他都会把她压在身下。但如果是排卵期,他就变得特别“君子”,任她怎么挑逗诱惑,他都稳如泰山。而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许晓晴觉得没趣,便停了不安分的动作。她闭上眼,虽窝在他怀里,却怎么也睡不着。
想起来,自他们从市来,他就没有再提过生孩的事。虽然她一直都不想那么早生孩子,但他真的表现不想她怀孕的时候,她心里却觉得有些失落。
这夜里,她醒来好几次,言穆云的手搭在她腰间,呼吸均匀,熟睡无疑,但她却转辗反侧。
南方的腊月,往年的天气都很柔和,但今年的冬风却有些凌厉。这是许晓晴子在言家的第一个冬天,农历十二月初一,她像往常一样,吃过午饭后佯装上楼休息,实则把课本复习了一遍。
五左右,她合上书本,琢磨着如果没考上师范大学要不要调剂。省是沿海城市,好的学校不多,而她所选的专业在大里又没有魏晋南北朝的方向,能调剂的学校都是省外的,如果真的过了国家线而没有达到师范的录取线,她将再次陷入纠结如果调剂到别的学校,那就意味着和言穆云生生离别。
“唉”她撑着下巴,苦恼地叹了口气。
这时,有人轻轻敲门,她连忙收了书本并放在柜子里。确定不会被发现后,她才往房门走去,这才踏出一步,便闻到浓郁的中药味。
她顿了顿,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结婚也半年了,她还没有怀孕。陈英猜测是她身体出了问题她跟陈英说,她和言穆云是做个婚前检查的,陈英便觉得可能是经期没调好,于是便开始煮中药给她喝。
起初,她都偷偷倒掉,敷衍过去。但三个月过去了,她的肚子已然没动静,加上她曾不留心说了“不着急”之类的话,让陈英生疑。这几天以来,她都盯着许晓晴喝完才肯下楼。
一想到那臭得让人打颤的药,她就忍不住再次叹了口气。
“妈,清姨”
“你这孩子,整天闷在房里,多不健康啊”她一开门,陈英就笑着进来说道。
“清姨,我来”她见清姨端着药,忙接过来。
清姨“你吃了好三个月药,经期还没调过来,这也有些奇怪。”
其实,她的经期很规律,只是她和言穆云都避开排卵期,没怀上也是正常。然而,她却笑了笑说“或许是缘分还没到”
“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啊”陈英有些愁苦叹了声。
许晓晴却没应,只是面容和气地喝下药,然后进浴室里漱口,再出来,陈英已经不在房里。清姨对她笑道“晓晴,你也别见怪。这整个言家,现在都盯着你的肚子,难免会紧张些”
“我知道了,清姨”她笑了笑,应道。
隔日,言穆云离开后,她才起床洗漱。吃早餐的时候,陈英说道“晓晴,陪妈去一个地方啊”
她也不多问,应道“好”
两个小时候,聚云山上,梅花如滚滚浪花,开得漫山遍野,拥簇着青瓦红墙的聚云寺,那寺庙是冉冉升起烟雾。空气里,梅花的香气有些缥缈,而檀香甚浓,许晓晴有些贪婪地深深吸了一口,心情好不舒畅
因为是十二月,祈福还福的人很多,加上来赏梅花的,寺庙里挤满了人。
“这里挺灵验的,早些年,我让穆云的大姨来这里替他算。那算卦的先生说,穆云这一生虽事业有成,却姻缘寥寥,仅有两段算得上姻缘的姻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