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莫,这个。”段寒江突然指着案卷上的另一个受害人问,“张伟死亡的案子,没有案卷吗”
莫望舒摇头,“没有,因为没有立案,家人直接收了尸体,也没有验尸什么的。”
“你领导让你这么说的”段寒江问了一声。
“嗯,那时我才两岁,也不可能知道啊”莫望舒连连地头。
“那你领导还告诉你了什么”
“你要去什么地方,我都给你带路。”
段寒江头,“行吧,先去张伟家。”
莫望舒立即说“张伟家不在县城,不过离县城不远。”
段寒江低着眼没有出声。
莫望舒继续说“张伟家里现在只剩下母亲,和他妹妹,前几年他爸病逝了,过得不是太好。”
段寒江还是没有说话,这是盯着莫望舒,他并没有对莫望舒有什么不满,只是不满莫望舒领导的态度。他不需要什么隆重的接待,但是派了个刚毕业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很显然要么是不想理他,要么是不当他是事。
不过他也不是不理解这种态度,毕竟年前的案子是他们办的,如果现在查出来当年凶手抓错了,要是失误还好说,要是有什么内情就不好说了。
莫望舒看不明白段寒江在考虑什么,只是被人盯着下意识地摸了下脸,离段寒江远了一步,然后说“现在就去啊会不会太早,人家都还没起床。”
“那你说什么时候”段寒江没有为难莫望舒的意思,只是队里没有小姑娘,平时用这种语气说话习惯了。
莫望舒眼睑一低,看着要哭似的,“您说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段寒江眉头一蹙,他还真是不擅长这方面,后说“你把车钥匙给我,我自己也能去。”
“这样领导会骂我的。”莫望舒委屈得甚了。
段寒江蓦然觉得黎县警局的领导还可能派莫望舒来消磨他的耐心的,后无奈地说“那这样吧,我们先去外面吃个早餐,再去”
“哦,好啊”莫望舒见段寒江不生气了,她长长地松了口气。
接下来,段寒江和莫望舒硬是等到天亮,再才去了张伟家。
路上段寒江随口问莫望舒,“小莫,你们局领导多大岁数啊”
“啊差不多都多,多吧您怎么问这个”莫望舒好奇。
“随便问问,那他们都是一直在局里的”
“这个我清楚,不过局长是从别处调来的,我来实习的时候都还是另一个局长。”
“那之前的局长调去哪儿了”
“不知道,可能调别的地方去了。”
段寒江停了一下,又接着换了一个话题,“你为什么要当警察啊”
“当警察多好啊申张正义您不是吗”
段寒江没有答这个问题,只是微微扯了下嘴角,又问“那你知道不知道,当警察也很危险黎县这种小县城,就算没危险,也许你干一辈子都还是个基层警察,别说申张正义了,就没机会让你见过正义什么样”
“我当然知道,局里有好几个干了十几二十年的叔叔,去看还有一个爷爷退休,现在在希望中学那边开小卖部呢不过,我还是想当警察,如果有机会我会离开这里,去您那样的大城市,当一名刑警。”
段寒江笑了一下,转头瞟了莫望舒一眼,“说得好等你真当了刑警,可别哭了”
“您真逗我才不哭”莫望舒哼哼地拍了拍她抱腿上的包。
车开出了县城,段寒江发现黎县发展不错只有县城中心那一带,往边上走仍然到处是低矮的平房,门口都没有门牌号,他们找了好久才终于问对了张伟家。
虽然都是平房,还是能看得出差距的,张伟家明显地比起左邻右舍多了一分萧条。
他们走到门前,段寒江杵着不动,莫望舒也杵着不动。
“敲门啊没出门办过案吗”段寒江说。
莫望舒反应慢了半拍,“办过,但是我都是跟着前辈,他们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那是你前辈对你太好了,要是换个地方,你哭都没地方哭,敲门”段寒江近多了个好为人师的毛病,看到小同志忍不住就想教训。
莫望舒终于反应过来去敲门,满是锈迹的铁门敲起来哐哐直响,像随时会从门框上掉下来,隔了没一会儿里面传来一个女人应门的声音。
“谁啊一大清早的,干嘛呢”
斑驳的铁门打开,门框里镶着一个面容憔悴的女人,打量了一眼莫望舒,然后把视线转向后面的段寒江。
“大婶,你好我们是”莫望舒刚开口,里面的女人立即打断她。
“谁是大婶别乱叫”女人对于大婶这个称呼尤为不满。
莫望舒张着嘴转头向段寒江求救,她完全不明白自己什么地方惹到了对方。
屋里的女人看起来四十岁出头,以莫望舒的年龄叫声婶也说得过去。但是张家只剩下张伟的母亲和妹妹,他母亲算起来至少也得多岁,显然不是眼前的人,那就只可能是张伟的妹妹,不过张伟妹妹多也才出头。
段寒江走上前去,瞬间堆出了一脸推销员的笑容,“你好,请问你是张婷吗”
对方头,然后直接拒绝,“我不需要推销,我们家什么也不买。”
“我不是来推销。”段寒江说着望门里瞟了一眼,发现雪上晒了一地的饺子,他好奇地问“饺子为什么都摆在地上”
张婷看傻子一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