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皇甫柔悠悠醒来,刑天耀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房间,灵儿扶着她梳妆,皇甫柔坐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的面容,陷入了沉思,她一直都以为自己识人还算是清明,但是在此相见的时候,为何总是物是人非?
灵儿伸出手放在皇甫柔的肩头,轻轻的捏了两下,然后看着皇甫柔的脸颊,皇甫柔笑着摇了摇头,“走吧,出去吃点东西。”
她刚刚起身,刑天耀推门走了进来,他只是朝着皇甫柔点了点头,皇甫柔便明白了一切都已经办妥了,然后说道:“收拾收拾行李,咱们去新家看看。”然后带着灵儿朝着客栈外面走出去,还未等踏出大门,马京南就走了出来,看着皇甫柔毕恭毕敬的俯身行礼,“夫人这是要去哪儿啊?”
皇甫柔笑了笑,“第一次来到祈夏的时候,便觉得这里是个好地方,早有心思在这里置办一套宅院,如今已经收拾好了,自然是去看看了。你若是空闲,就随我过去瞧瞧吧,毕竟是在你和浔阳管辖的地方,也好帮我参谋参谋。”
马京南看着皇甫柔,眼神之中带着一丝难堪,低声说道:“可是属下照顾不周,所以夫人才要移居别处?”说完之后赶忙跪了下来,“若是属下哪里做的不好,还请夫人明示!”
皇甫柔站在那里笑了笑,“客栈这种地方,人多嘈杂,若非是随意落脚我是不会长居的。我素来喜欢清静,想要在这里小住几日自然是要置办一套宅院了,未交给你去办只因为这宅院早就已经买下了,这次来不过是收拾收拾罢了。”
“你不必想太多,起来随我去看看吧。”说完之后俯身将马京南扶了起来,灵儿已经备好了马车,皇甫柔上去之后,马京南和灵儿坐在外面,二人摇摇晃晃的朝着远处驶去。
刑天耀的身影出现在了客栈的门口,他紧皱着眉头对着身边的暗卫说道:“去暗阁的别院,问问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暗卫快速的消失在了刑天耀的眼前,刑天耀转身就朝着寒清绝的房间走进去,寒清绝躺在床榻之上紧紧的闭着眼睛,听到开门声这才缓缓睁开,看着刑天耀走进来,他缓缓的坐起身,伴随着剧烈的咳嗽,肩头上的伤口似乎被震裂开来,一丝鲜红渗了出来。
刑天耀坐在他的身边,“我知道,你有话想要问我,想要知道什么,现在说吧。”
寒清绝平复了呼吸,坐在那里抬起眼看着刑天耀,轻声问道:“凌风,你可伤了他的性命么?”
刑天耀摇了摇头,“没有。”
寒清绝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光芒,然后别开眼,脸上写满了难过,“想当年,经过出生入死才成为兄弟,可如今,这太平盛世的,咱们居然渐行渐远。”
然后伸出手抚在自己的伤口上,“他当时下手极快,我都没有想过他的武功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受伤后我心中一直想的就是,他隐忍这么久,究竟是为了什么?!阿耀,你告诉我,他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刑天耀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沉默着看向窗外。
寒清绝看着他的样子,自嘲的笑了笑,“是啊,你也不知道,没人知道他为何会变成这样,他到底是怎么了!”
刑天耀转过头看着寒清绝,“当他的剑锋指向你的时候,我就已经没有他这个兄弟了。我留他一条性命,不过是他还有利用的价值罢了。”
“这世上,有真情,就有假意。他竟然选择了这条路,希望他不会后悔吧。我过来看看你身体如何了,你好好养着,还好没有伤及筋骨,不然可能要影响以后的行医了!若是那样,我就真的容不得他了。”
寒清绝深深的叹了口气,“我没事,身为医者,我身体如何我自己清楚。只是来到这里,看起来这里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刑天耀缓缓起身,“她能应付的来,我在她身后帮帮忙也就是了,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京城那边的消息已经传过来了。”
寒清绝惊了一下,坐起身看着刑天耀,“当今皇上已经发现了你没有死的消息,就绝对不会放任你和皇甫柔活着!眼下你们太过危险了!”
刑天耀勾起嘴角,“我能扶他上位,就能让他踢下去。只是这皇位与我而言,实在是无趣得紧。我的人已经开始动手了,他若是再敢派人过来一次,我就会让他明白,什么是自寻死路!”
寒清绝看着刑天耀,“你早已经不再宫中,许多的人早已经用不上了,你若是想要做什么并不十分容易,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就尽管说!我虽然常年不在药王谷,但是药王谷的势力还是十分殷实的。”
刑天耀摆了摆手,“你的人都很干净,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牵还应付的来,我已经命人去山中了,清影他们很快就会出来,这次回来,会有很大的进步!”
寒清绝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此时皇甫柔与灵儿来到了一个府邸门口,府邸还没有挂牌匾,虽然身处的位置有些偏僻,但是皇甫柔十分的满意,想来这里刑天耀一定是用心整理的,推开门走进去,管家还有四个丫头快速的走了过来朝着皇甫柔行礼。
马京南看着这几个人愣了一下,然后朝着皇甫柔问道:“就这么几个下人吗?这几个人哪里够,属下这就安排几个得力的伺候您!”
皇甫柔看着他笑了起来,“刚刚来到这里,这些人也是匆忙之间找来的,看着单薄了些。你既然有这个心意我自然不好拒绝,你去挑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