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身边的管家毕恭毕敬的出现在青竹苑的门口,说道:“七小姐,马车已经备好了,小姐何时启程去将军府呢?”说着这些话,眼睛在青竹苑四处打探着。
皇甫柔看着他的神情一目了然,只是淡然的笑笑,“劳烦李管家了,我准备一下这就出门。”
皇甫柔看着李管家转身离开,写了一张纸条交由清幽,便带着灵儿出了青竹苑,上了马车前往将军府。
灵儿在车中看着皇甫柔,不由得有些担心。“小姐,你要是累了,就躺在奴婢的腿上休息一下吧,一会儿到了将军府,还有的忙呢。”
皇甫柔看着灵儿如此贴心,心中十分高兴。“不必了,我不累。不必如此担心我,一会儿到了将军府我们拜访了穆老将军便去看穆姐姐。”
皇甫柔初次来到将军府,觉得这里气势恢宏,肃然起敬,连带着灵儿也严肃了几分,管家在门口等候多时,将皇甫柔请到了院内。
穆摘月早早便在祖父穆青的书房等着皇甫柔来,自从在宫宴之上初识,便觉得她与自己十分的投缘,这次也是自己央求祖父好久,祖父才答应让自己给皇甫柔下的请柬。
祖父已经战功赫赫,行事自然十分小心,皇甫柔被赐耀王爷的玉佩,他自然不想让自己与皇甫柔多接触,落了结党营私的口舌,奈何自己要在深闺之中,没有个说话的人。
穆摘月见着管家带着皇甫柔来拜访,心中的兴奋溢于言表,赶忙走到皇甫柔身边拉住她的手,“妹妹你可来了。”
皇甫柔见着穆摘月对自己这般亲昵,心中也是很高兴,只是穆老将军面色不善,一直未曾开口。
穆摘月看着自己祖父的面色刚要开口,就见着祖父示意自己不要说话,硬生生的没有出声,担心的看着皇甫柔,祖父的本事自己是知晓的,从小就看着祖父征战沙场,一般的男子见了他都会敬畏三分,一个女子在他的跟前怎么会不畏惧呢。
但是她转过头看着皇甫柔的时候,居然有一丝的诧异,只见皇甫柔镇定自若,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的祖父,缓缓说道:“民女虽长在深闺,但是自由便听闻穆老将军的大名,骁勇善战,保家卫国,民女拜服。”
穆老将军并未说话,打量着皇甫柔。
“今日来到贵府中,有一物想要送给穆老将军,还望将军收下。”
穆青面色不善,“不必了,老夫年岁已高,这东西相比也是受用不到,姑娘留着吧。”
皇甫柔很清楚他这是不想与自己有任何关系,连这些薄礼都不肯收,不禁笑道:“我自然知道老将军德高望重,自然是看不上寻常之物。可这个物件,老将军一定会喜欢的,不收不要紧,不知可否一观?”
穆摘月听着皇甫柔的话,觉得她真的聪明,就算是祖父不收,看到了这礼物自然也感受到她的用心,而且还会落得清净,还真是聪慧呢,便说道:“祖父,柔儿想必是精心准备的,祖父就看看嘛。”
穆青拿着自己的这个孙女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一观。
皇甫柔从袖中拿出一张纸,纸张上是皇甫柔写下的:“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穆青看完纸张上的字,心思大动,不禁对皇甫柔生出许多的怀疑,“此言,出自何人?”
皇甫柔一看,将军暮年还是壮志未酬啊,对兵法还是这么感兴趣,这是自己之前看过的《孙子兵法》的选段,她们未必会知道。
笑颜道:“民女曾经读书,在书中见过。民女也知道将军位高权重,赠与将军什么对将军来说都是寻常之物,不若将这些字送给将军,如何?”
穆青终于放在戒备,缕着胡须说道:“那老夫就收下了,若是姑娘何时找到了那本书,再带来给老夫看吧,摘月,你们出去吧。”
皇甫柔见着穆老将军收下了自己的这份薄礼,还是挺高兴的,边跟随穆摘月前往女眷的住所,看到了她居住的院子:剑舞阁。
皇甫柔看着屋内简单的陈设,却有一把看似十分贵重的剑摆在高堂之上,皇甫柔打量着这一切,不由得打趣道:“姐姐还真是不爱红装爱武装,在闺阁之内竟也放着剑。”
穆摘月见皇甫柔这般打趣她,面色泛红的说道:“妹妹快别笑话我了,我自幼长在祖父身边,见过大多的英雄豪杰都是佩剑的,所以羡慕才专门找人打造了这把剑,奈何此剑太过锋利,祖父不让我再用,便束之高阁了。”
皇甫柔看着穆摘月有些惋惜的面容,也觉得有些伤感,“刀剑无眼,若是伤了人了可如何是好,姐姐也不必为此难过,毕竟姐姐可以看见这把宝剑,也算是一些慰藉。”
穆摘月发觉皇甫柔并未觉得自己与她们这些喜欢绣花的姑娘有什么不同,这才放下心来笑嘻嘻的说道:“其实今日要妹妹来,我是有个不情之请的。”
“姐姐请说。”
“那日,妹妹在宫宴之上的剑舞,姐姐真的非常喜欢,不知妹妹可否教我。”
皇甫柔不禁有些无奈的笑道:“姐姐真是痴迷剑术啊,其实那只是妹妹即兴之作,现在已经记不得了。”
皇甫柔并不想在将军府做这些事情,好像关公面前舞刀弄枪一样,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不知趣儿,奈何穆摘月不依不饶的让皇甫柔再即